好好的照顾自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时在风回来。
又是八月份,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跟时在风一起在关晓村玩,他也答应今年的这个时候再带她去的,可是他却食言了,没有回来。这么久以来一直看似平静的坚守着的心也一点点冲破那强压着它的外壳,显出它波涛汹涌的本来面目。这么久是怎么过的?回过一趟家,但担心时在风回来后找不到她,又赶紧赶了回来;朱可可找她就小说的修改谈了几次,但她不愿意改动,最后交谈的结果怎样她也不记得了;除了这些还有些什么?记不得了。八个多月了,四季更迭,天气由冷变暖再变热,皮蛋还是无忧无虑地活蹦乱跳、不知疲倦,王奶奶还为时在风保留着他的房间,但时在风这三个字却成了她们两的禁忌,谁都不会主动谈起,但都在默默地等着他回来。王奶奶应该早就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了,时在风的突然失踪怎么会是一个去国外出长差就可以解释的,但是她不说不问,这可能就是自己在小说里写的看破不说破吧。可是已经到了约定出去旅行的时间了,时在风怎么还没回来,他是不会食言的啊。
第二天,顾千一把皮蛋托付给王奶奶,一个人踏上了旅行的路。她跟时在风约好这个时候一起出去玩的,他不会食言,说不定他已经在那边等着她了,所以她在家里怎么也等不到他回来,一定是这样。她抱着这样的信念坐上了火车,下火车后甚至等不及余大叔在约定的时间来接她,直接包了个车去了关晓村。到了余大叔门外,听见里面有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她一阵欣喜,也不去分辨里面是不是有时在风的声音,只是觉得时在风已经在里面等她了。她满怀期待地走进门里,只见凉亭下坐着四个男女,聊得正开心,但里面没有时在风。她的笑僵在脸上。
余大婶从屋里出来,看见顾千一,脸上露出惊喜。“小顾,你来了,怎么这么快?你余大叔这么快就接到你们了?”
“大婶。”顾千一回过神跟她打招呼,“我没等大叔了,我自己坐车来的。”
“一定是等的太久了吧,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另外还有两个客人比你晚半个小时才能到,你大叔又想一起接回来。”
“没关系,是我自己要坐车来的。大婶,先带我去房间吧。”
两天,顾千一都是在等待中度过,这么久都等过来了,但这两天好像格外的难熬。明天又要去海边了,当时跟时在风约好的,在这里玩两天,再去海边,然后再去看沙漠。农家乐改进了不少,院子规划地更规整了,每个房间配了独立卫生间,再也不会出现因为听鬼故事害怕的不敢上厕所而叫时在风陪着去的事了,生意也明显好了很多。
这两天顾千一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等其他人都出去玩了她才会走出房间去院子里坐坐。她不太愿意加入到其他游客的玩乐中,觉得嘈杂烦躁,还是像这样静静地躺在葡萄架下的吊床里舒服自在。她把右手摊开,遮在眼前,弹动着手指,把玩透过树叶缝隙照射下来的光斑,手腕上戴着送给时在风的那条手链。还是知了声声,虫啼鸣鸣,喧嚣着山中夏日独有的静谧,不过有一只可恶的虫子一直绕着她飞,赶也赶不走,挥手赶走它过一会它又飞回来了,既然这样那就随它吧,只要它不要太过分。周围响起鸟叫声,还挺多的,自己刚才怎么没发现,光听着知了叫了,那只讨厌的虫子好像也没再打扰她了。她闭上眼睛,手仍遮在眼睛上,细细地听周围的鸟叫虫鸣,心里阵阵悲伤突然涌出,眼睛发热,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突然感觉有东西抚上了眼角,微热,带着熟悉的感觉,它拂过眼角的泪,然后伸展开停在脸上,最后握住她遮住眼睛的手。
“偷偷的掉眼泪,我还是会伤心的。”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连话里带着的戏谑也一样。这是她期盼了无数次,幻听了无数次的声音,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幻听,还带着这么真实的触感,自己看来真的是要疯了。
“一一。”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顾千一回握握着她的那只手,慢慢睁开眼睛,打算接受再一次的打击。视线渐渐清晰,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头顶还是那个闪着斑驳光影的葡萄架,但葡萄架下多出了一张脸,一张她这么久只在梦里看到过的脸,只见那张脸笑了笑,又说道:“我回来了。”
她愣住了。是时在风,她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真实触感,不敢去碰他,怕这个幻影一碰就碎,可又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她突然起身扑过去抱住那个“幻影”。“竟然被我抱住了。”她激动地感慨。
时在风怔了征,但随即把她抱得更紧。“傻瓜,我是真的回来了。”
顾千一离开他一点,看着他,不可置信地摸了摸他的脸,还是不确定地喊道:“时在风?”
“一定是你太想我了,所以我回来了。”时在风说。
顾千一趴在他肩膀上一个劲地点头,眼泪直掉:“嗯,我一直都很想你,拼命的想你。”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时在风叹息似的声音:“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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