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又一抬手,上前也学曹老大哈哈哈一笑便说:“陈司马好功夫,在下出道以来,这手凝血神爪还没试过抓不到对手的兵器的,没想到栽在陈司马手下。可谓不打不相识,如蒙陈司马不弃,在下希望跟陈司马交个朋友。来人!奉上佰金给陈司马当见面礼!”便有店中伙计将盘中数锭黄铜送到陈兰面前。陈兰不蠢也借坡下驴,让手下接过铜锭,拱手后转身便走。
“哈哈哈!感谢孟德兄援手!”陈近南向曹老大拱手大笑。
“举手之劳,复甫兄客气了,曹某刚好路过南市,正要往贵店沽些酒喂一下肚中酒虫!”两人又相视而笑。
陈大侠又转头对王越说:“在下陈永华,草字复甫,江湖朋友赏脸外号近南。方才听说壮士自称王越,敢问壮士贵籍?”
“草民辽东王越。见过曹议郎!陈郎中!感谢两位贵人的维护!草民没齿难忘!”
曹老大正待说话,却见陈近南喊了一声“看招”,右手成爪袭向王越。王越大惊,手上却不慢,左手化掌为刀将陈近南的爪子挑开,右手拿剑鞘反切向陈近南。两人站在地上相互拆了事多招才停下了。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围观党纷纷喝彩。
曹老大也哈哈大笑,拍着陈近南的肩介绍王越说:“复甫兄,看不出来你一介书生居然文武双全。王越,当世大侠,十八岁马入贺兰,单枪匹马取羌人头人首级,武功盖世。你居然能跟王大侠打成平手,看来你也武艺高强啊!”
“哈哈哈,孟德兄过奖了,再有三招,在下必败无疑。”
“两位贵人过奖了。”王越不好意思的说。
“今日幸得两位贵人相助,相识便是缘分,两位贵人可否赏光与在下小酌一杯?”
“曹某人本来就是来沽酒的。大侠可别推辞,这海归郑氏的酒可不一般,你要是不喝,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恭敬不如从命!”
这时,商铺里那三个女人正要告辞离开。陈近南听见客人请辞便让曹老大和王越先等等,自己就进店往三个女人走去。
陈近南这才看见少女那绝世红颜,连陈近南这等自以为君子的人也不由得一怔,回过神后便对三人说:“在下陈近南,正为家主楼船将军处理本店事务。三位在本店无端受到骚扰,小店非常抱歉,就此向夫人、小姐赔礼了。”说罢,陈大侠弯腰作揖。
少女刚才听得陈大侠一首侠客行,心中已经默记下来,现在细看陈大侠,才发现陈大侠是个身材匀称的中年人,年龄才三十多岁,脸相平平,但英气凛凛,刚才见其出手可以肯定此人还是文武双全的儒士。三人回福,少女便代母回话说:“先生无需自责,该道谢的是奴家等,感谢先生出手相助。奴家等就此告辞了。”
陈大侠伸手相拦,夫人和少女见被拦住有点不解。小丫鬟见状脸色微愠,说:“先生何意?”
“三位莫要误会,适才听说三位想要买这匹胭脂红。”陈近南拿起那匹被陈兰“污染”了的丝绸,说,“三位在本店受到惊吓,在下打算送三位一匹胭脂红作为赔礼。”
“先生无须多礼,奴家等是弱质女流,得先生相助已经感激不尽,不敢收先生厚礼。”
“这丝绸还被那个流氓弄脏,我家姑娘怎能再用这匹丝绸裁衣。”青青浑然不觉说错话。
“青青,给先生赔礼!”夫人很不高兴,青青嘟着小嘴不说话,眼圈开始变红。
“夫人莫怪青青姑娘,是在下粗心了。给夫人取一匹新的!”
少女说:“先生,这匹丝绸奴家买了吧!”
陈近南与少女四目相触,说:“那好,在下便收伍佰贯钱。刚才小二进来找在下,在下已经打算给夫人、姑娘伍佰贯的价钱,也好做这笔本店的第一宗生意。”说罢,微微一笑。
少女点头答应道谢,又问:“奴家想问先生,未知先生刚才所吟诗是何人所作是,是什么体裁?”
“在下拙作,《侠客行》,是我海归郑氏酷爱的文体五言绝句。”当着美人的面,陈大侠脸皮再厚也不禁略红。少女便告辞挽着母亲出店。两个伙计抱着丝绸跟着三人回家,送货兼收钱,也是陈大侠派去保护三个女子的。
三个女子来到曹老大和王越面前,福礼,少女开口说话:“感谢曹世兄和王大侠相助,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曹老大和客气地请三人离开,王越见这官家女眷向自己行礼顿觉受宠若惊不敢受。
陈大侠指挥小弟们将店收拾好,便走出来相迎,刚好听到少女与曹老大道别,便说:“孟德兄认识三位贵妇?”
“哦,她们是名士蔡邕的妻女,那个小丫头是丫鬟。蔡先生与曹某交好,蔡先生得罪中涓出外避祸,出外前拖曹某略为照顾其家人。蔡姑娘过年后就要出嫁河东卫家。”
陈近南心想原来此女便是蔡文姬,惊若天人。
“孟德兄,王兄,来!咱们进后院喝酒再谈。”三人欢笑而入,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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