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侠没有打算草菅人命,要不然也不会只烧人家大门,要知道上足了生漆的大门,哪怕是纯木也不是那么好点燃的。何况扔进人家院墙里的瓦罐也是特小号的。
何进不是不愿意管黄巾道的腌臜事么?行政不作为?陈爷逼着你作为。
袁氏商铺被烧了,当朝司徒与执金吾的脸面还要不要?袁术更认为自己长水校尉的脸也被打了,公开宣称不会善罢干休!
何苗虽是闲职,可他哥是河南尹,他妹子是皇后啊,何苗家中被烧打的不是何苗的脸,是他哥何进何遂高和皇后何思灵。
除了几个特别显贵的的王公贵族,还有好几户殷实人家也受灾了。
郑氏的御赐宅邸在南宫旁边,比邻三公府曹,郑氏被点着的时候,居然有火种顺风吹到官衙那边。事情已经完全变质了——黄巾道找郑氏麻烦,那还能压着说是私斗,火到点到衙门了,何进还能不“立案”么?
为应付同僚的怒火和朝堂的政治问责,河南尹何进第一时间下令抓捕唐周党徒。平时大家挺熟稔的,所以抓人也驾轻就熟。唐周的党徒第二天就被扔进洛阳诏狱等候发落,任其喊破喉咙说冤枉也没用。只有唐周一人躲藏起来不敢冒头。这就是社会底层混混们永恒的悲哀,总以为上头有大人物罩着做事肆无忌惮,以为自己帮大人物干了多少脏活抓了人家多少多少把柄能令大人物投鼠忌器,实情是只要出事或者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被大人物弃之如履,甚至落井下石,一爪拍死。
这招贼喊抓贼、移花接木什么,其实风险很大。陈大侠迫于无奈使出这一招,究其原因在于“外来人口进城务工”,实在无人助拳。如果手底下没有这么一群百战老兵辅助,陈大侠也不敢兵行险招,视大汉朝无人。
早上跑来袁氏府中与袁绍晨约的曹老大就瞧出了端倪嘛。
曹老大捡起墙角那小半张符纸查看一下,再用手在老袁家那扇烧烂的大门上捏几下,往鼻子送,嗅一嗅,若有所思:“有趣!”既有油还需要用纸来引燃么?曹老大好歹在顿丘令任上兢兢业业过,不似何进全靠妹子罗裙铺路。嗯,曹老大的狗鼻子还挺灵的,又不是刺激性的汽油,燃烧过的油脂居然也能辨认出来
“孟德,何事这么有趣啊?”袁绍正巧出来与曹操相见。
“哦,没什么,洛阳的黄巾道众实在太猖狂了,连咱家都敢动。”
“是啊,该拾掇一下了……”
所幸洛阳的风波并未引发大索,除了平常劣迹斑斑的黄巾道众外,一般的信徒并未被波及,但黄巾道在洛阳的公开布道显然被抑制了。唐周伺机离开洛阳城后,就在附近的乡村躲藏。
马.元义手腕高明,以让流民离开南阳为条件价向南阳太守借粮,借到了让荆扬流民北上的口粮。马.元义自己带着一万荆州青壮押送先期筹集的全部粮草豫州试图绕行阳城往成皋渡河进入河内郡,再北上冀州邺县与张角合会。而后发的荆州老弱和扬州道众,则由张曼成接收南阳太守施援的粮食后再出发北上。
当马.元义从成皋(就是虎牢关)将壮丁队伍送过黄河返回洛阳时,已经是光和七年元月了。马.元义得知唐周在洛阳搞出满城风雨之后,却出奇的平静,因为他已经顾不上生唐周的气了。
大贤良师起事在即,此时为大局计万万不能乱了洛阳的布置。马.元义一念及此,双手不由紧握,关节发白。
唐周不敢来找他,马.元义也不在乎,他也知道唐周躲在那里。洛阳的布局能详细知悉的就张角就是亲自布置这一切的他本人了。原计划要南下领导河南黄巾的张梁在马.元义离开邺县前也被告知了,可惜张梁使诈推脱了南下的使命。现在,他要去见一个人,才能稳定大局——十常侍张让。
“哟!神上使来咯!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呀?好让咱家迎一下吧?”适逢休沐,张让在家中秘室接待马.元义,说罢捧起小碟,啄了一口小酒,也不说让马.元义坐下。
马.元义挤出笑脸,道:“岂敢劳驾张公”
“今天来见咱家是为了唐周那档子事吧?”
“马.元义厚颜请张公斡旋。日后定当重酬。”
“不是咱家说你们哪!这郑氏风头正劲,你们却跑去触霉头。找人家茬吧?也不要紧,总得用些聪明一点的方法吧?一个字——村!甭记恨咱家,这是教你们做人。你还别说,就这郑氏的贡酒,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如果真让你们给挤兑出去了,咱家到那里找这酒?哎……这真不是东西,喝上一口就停不下来了,又不能多喝。”
“谢张公赏赐,马.元义俗务在身不敢喝酒。张公教训得是。眼下,我们需要平静。”
“哦?”张让瞥了马.元义一眼说,“原来是这样。咱家那个本家要动手了?”
张让见马.元义不接腔,继续说:“这几年啊,咱家那老本家说过几次要动手了?三次?五次?咱家都老了,记性不好。好了,咱家也不调侃你师傅了,咱家知道你是个实诚人。说说看,现在聚众多少了?五十万?一百万?”
张让见马.元义还是不想接腔,放下小酒碟,正容说:“所谓合作,首先要交心。也许在你们看来,咱家一边伺候刘宏,一边跟你们勾搭,肯定不是什么守信之人。你甭看咱家躯残身缺,咱家做事向来光明正大,诚实可靠。我告诉你,咱家这种人这辈子都是没指望的,唯有希望子侄辈能混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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