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能耐帮助孟德呢?”陈大侠疑道。
“郑氏富足,我需要钱粮,甲胄,兵器,还有马匹。复甫兄,能给愚弟多少?”
陈大侠腹诽:曹老大你都还没问我有没有、同不同意,直接开口要多少,忒无耻。
陈大侠道:“郑氏上回已经给大军捐纳过了,那里还有余粮,遑论刀甲兵器马匹。”
曹老大走近两步,近乎威逼,道:“愚弟在三河募兵常遇郑氏商旅。近日守在金市算了一把账,郑氏商旅进出十五次,每次六百乃至千余不等,皆兵器精良之辈,往返京兆、三河,有粮筹粮无粮筹马,牛筋、生漆、铁锭,良弓利箭不计其数。复甫兄还要瞒着曹某人吗?此诚汉室之危矣!楼船将军接受汉室禄职,难道不为天子解忧吗?”最后,曹老大还用八分高的音调质问。
陈大侠自知被曹老大查了家宅,道:“夜路难走,古已有之,谁家没个刀兵在身,如童子怀揣金银过闹市。孟德莫要少见多怪,胡乱揣测。”
“朝廷没有钱粮养兵,左右中郎将所带之众衣冠不整,兵器缺乏,纯乌合之众也。而郑楼船空有精兵在手,却宁愿看家护院也不愿为国出力吗?”
陈大侠见曹老大开始扣帽子,正色道:“孟德切莫出言恫吓。郑氏首倡捐纳汉军,还不算为朝廷出力?不妨明言,郑氏所运粮秣、军械、马匹大多输送往河北支援北中郎将。孟德只盯着郑氏的家丁护院,却无视别家门客,难道孟德视郑氏如仇寇?何况,孟德似乎有所误会,郑氏的家丁护院,楼船将军视之为家人,莫拿别家门客家奴相比。试问,孟德欲领兄弟宗族出战吗?而且,难道别家没有钱粮物资?还是郑氏出钱比别家少?”
曹老大见威胁碰了钉子,立刻变了狗脸说:“恨不能携宗族兄弟出征。若能从谯县将家财运来,曹某人早就散尽家财募兵了。一千人马,在巨寇面前就如沧海一粟。复甫兄,千万别误会曹某人的意思,曹某人今天是真心来求援的!”
曹老大见硬的不成立刻变软,对于此前出言威逼,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陈大侠自然不会让人认为郑氏是个随手可欺的软柿子。曹老大都腆着脸上门来了,也不能让空手而回这么无礼。
“孟德,敢为天下先,别人躲着战事,孟德却敢领着弱旅上阵。我是非常佩服的。可郑氏也难啊!莫如这样,天地会馆还有粮三囷,孟德只管前去搬走,王越馆主那里我会跟他说的。马五十匹、驴子三十头。至于军械,孟德恕我帮不上忙了。”
“恨少!粮秣再来三囷吧!马再匀曹某人五十匹,驴子是驮力三十不够。刀来五百,曹某人不敢多要,能再给五十副甲作添头吗?复甫兄,总不至于让曹某人与手下军官裸奔斗贼吧?”
“难啊!孟德总不至于让郑氏子弟裸衣外出吧?”
“复甫兄……”
“好了好了,不如这样吧?”陈大侠双掌合击道,“天地会馆,王越馆主与其弟子素有报效朝廷之志,孟德举荐王馆主做别部司马领弟子随军出征如何?”
曹老大犹豫,汉室向来对游侠不善,除了募兵时需要他们做炮灰,比如低于北方胡人的前线,极少给予游侠儿较高的地位。王越很想做官,可无论投寄多少次,在这个以身世论英雄的年代,没有人赏识他。而且,以王越少入贺兰斩敌酋的名声,他是绝对不肯屈从从小兵做起的。西园卖官,且不说王越没钱,也嫌名声差。往时,曹老大与陈大侠、王越三人南市相遇,说要举荐王越,也就是一时戏言,不治学没文化的武人,很难获得赏识,根本没有人会用,除非是家奴或家生子之类。偏偏王越是心高气傲的人,王越虽然尊重朝廷法度,畏惧官府,可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
在忽悠王越当武馆馆主时,陈大侠曾与王越说过会找机会帮他做官,眼下机会来了。别部司马,哪怕是便宜设置的,那也是军官嘛!
曹操犹豫了:“复甫兄,不是我不想帮王馆主。曹某人带的是骑兵,并非步兵,不是精通剑术就可以的。”
“王馆主少时马入贺兰山取敌酋首级,难道孟德以为王馆主不会骑马?”
“这军官也不是大白菜嘛!”曹老大所言极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士人集团跟十常侍斗得这么狠,还不是因为官位就那么几个,部队里面也一样。
“孟德,莫要吝啬一个小官。王馆主有心报国,剑术精湛,其下五十弟子均为技击之士。我听说孝武皇帝之时,有名将曰李陵,携手下伍仟技击之士于浚稽山与匈奴大军周旋。孟德得王越必建不世之功。如何吝啬区区一别部司马。”陈大侠拍拍曹老大肩膀道,“莫要如南市卖菜妇人般斤斤计较。王越五十骑,马匹兵甲、粮秣用度,郑氏一力承担,是谓自备干粮助战。”
曹老大眯着眼说:“不能算进刚才允诺的资助中。王馆主五十骑,自带粮秣三囷。”
陈大侠嘴角抽搐,点头答应。
曹老大满心欢喜的离开了,“满载而归”嘛!
郑氏的捐纳肯定满足不了曹老大的军需。曹老大连日来到处拜访猪朋狗党拉赞助。光是袁氏兄弟就赞助了这个当年一同抢人家新娘子的魂淡六万钱,还有其他物资。靠着“搜刮”老友,曹老大多又拉起了千余队伍,零头正好扔给王越这个佐军司马,让其组成连五百人一曲都不满的一部,名为司马,实为曲长,陈大侠给他们备的军需当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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