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寻找借口。
霍初霄行兵打仗雷厉风行,洗澡也是一样,很快就出来了,身上只穿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摇头甩水。
一边甩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坐着,他抬起头,发现荣三鲤仍站在原地,不解地问:“你希望我帮你洗吗?”
荣三鲤抓起睡衣快步走进浴室,反锁上门。
跟卧室相比,浴室的空间要狭窄太多,里面水雾还没有散尽,雾气氤氲中可以闻到男士香水味道,麝香基调的,野性蓬勃。
霍初霄是个讨厌装扮自己的人,没必要的衣服、领带、香水,她以前从未在他卧室里看到过。
年少时他也曾仗着生活优渥,企图学习洋派作风,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小绅士。
可之后的军队生活把他从一柄中看不中用的金匕首,锻造成锋芒毕露的利刃。
回去一趟,连作风都改了?
人还在外面等,荣三鲤来不及细想,拧开水龙头洗澡。
热水是从楼下接上来的,由佣人以煤炭烧热,敞开通风的窗户上蒙了一纱,防蚊虫防视线,又不至于盛夏时洗澡过热中暑。
她快速洗好,穿着睡衣拖鞋走出去,把换下的衣物与手袋小心地放在柜子上。
霍初霄已经上了床,曲着长腿在抽烟,目光从袅袅烟雾中射出,打量她藏在睡衣里若隐若现的美丽胴体。
荣三鲤落落大方地让他看,走到床边说:“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
他睡前只喜欢看书,床头柜上永远摆着基本砖头一样厚厚的书籍。
霍初霄不以为然地吐出一口烟,“人都是会变的,就像我变得越来越爱你。”
她掀开被子上床,躺在了他身边,乌黑的秀发铺满了枕头。
“可是我不喜欢烟的味道。”
“好,那我就不抽。”
美人在旁,烟便失去吸引力。他随手掐灭丢进烟灰缸,脱掉睡衣就压到了她身上。
荣三鲤的双臂挡在胸前,眼神里只有理智,没有情。欲。
“我身体不便,今晚恐怕不行。”
“什么?”
霍初霄的手停在她胸前,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接下来他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卧室里很快充斥着香烟刺鼻的味道。
荣三鲤一直没说话,也没睡觉,只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揉揉头发下了地,居高临下地说:“既然你不方便,我就不为难你了。我去客房睡,明天见。”
荣三鲤嗯了声,看着他离开。
房门关上后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她赤脚下地,打开大衣柜。
里面多了两只大皮箱,打开皮箱,装着满满的时髦男性成衣。其中有几件她在给小楼买衣服的时候,在成衣店的宣传册上见过,据老板说,因用料太贵工序太多,只有平州沪城等大城市才有得卖。
她原模原样地关好衣柜和皮箱,回到床上,仔细思索这些奇怪的地方,隐约有了猜测,但是缺乏最有力的证据。
霍初霄一夜没来,荣三鲤睡得很好,不过翌日起床后,站在阳台看风景时,她发现一个衣着性感妆容浓艳的女人从公馆走出,乘车离去。
这人她不认识,但是对她的打扮风格很熟悉。当初在平州时也经常能看见这样的女人,她们出身各异,职业能用四个字来概括——高级妓。女。
不坐店接客,只陪达官显贵,最流行什么她们就穿什么,出手阔绰,尤其喜爱购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富贵人家留洋回来的小姐。
她从来没在霍初霄身边见到过这种女人。
荣三鲤下楼,在楼道上正好碰见了霍初霄。他穿一条白色长裤,印花衬衫,短发用发油抹成时髦的三七分,浓眉白脸,英气逼人。
“醒了?”他露齿一笑,表情餍足,“一起吃饭吧。”
餐厅里传来牛奶香,荣三鲤扫了眼,拎着包摇摇头。
“我现在要回去了,改天再见。”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匆匆地走出公馆。
公馆外是一条幽静的路,两旁长满高大的香樟树,行人与车辆都十分稀少。
荣三鲤想着走到大路上好拦车,不料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一辆眼熟的汽车从一堵围墙后面开出来,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顾小楼很不高兴的脸。
“我们在家等了你一夜。”
荣三鲤道:“对不起。”
她的歉意如此干脆,让顾小楼都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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