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果然还没好透,所以才待在房间不出去。
他问她想不想喝水,要帮她倒。
荣三鲤摇头,捂着腹部装虚弱。
顾小楼看着她这副模样,更加生气了。
“都怪霍初霄,走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害得我们哪儿也不能去。”
他骂得是小泉次郎,可拥有这个名字的正主就躺在背后,估计在被子里快要闷死了。
荣三鲤哭笑不得,嘴上还得劝他宽心。
“别管他,我们迟早能出去的。”
“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要我说,当初老爷就不该给你们订婚,不订婚后面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虽然他是督军,地位高,可我记得在平州的时候还有个太傅的儿子追你吗?差点都跟老爷提亲了。听说他现在混得也很不错,在北方手下管着几万人,不如咱们去投奔他好了。要是霍初霄再追来,就让他打他!”
荣三鲤听完险些喷出一口老血,也不敢猜测霍初霄此刻作何感想,一门心思只想让小楼赶紧出去,免得再说些让她下不来台的话。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小楼,我真的很累,想休息。”
“是不是失血太多了?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好不好?对了,提起大夫这事我就气,你知道之前给你看伤的那个人出去后说了什么吗?他说你怀上霍初霄的孩子了,所以他才千里迢迢跑回来找你……气死我了,你怎么可能给他怀孩子?他这种人就该断子绝孙!”
“小楼!”荣三鲤再也撑不住,大喊一声,“我真的要睡了。”
顾小楼没说尽兴,恋恋不舍地闭上嘴,伸出手道:“你受伤了不好盖被子,往里躺躺,我来帮你盖。”
“……啊?”
话音未落,顾小楼已经抓起被子一角,荣三鲤怕他看见藏在里面的秘密,只得努力往后缩,直到后背撞到男人温暖赤。裸的胸膛。
顾小楼歪着头困惑道:“你往床上堆那么多枕头干嘛?”
荣三鲤挡住他拿枕头的手,“我有点冷。”
“冷盖枕头有什么用?要盖被子。”
他从衣柜里取出一床厚被子加上去,每个缝隙都塞得严严实实,还不停嘱咐荣三鲤往里睡,别滚下床去。
等在荣三鲤整个人都被霍初霄抱在怀里后,顾小楼看着自己的作品终于满意了,拍拍手叮嘱道:“你好好睡着,外面的事情别担心,有我在。”
“嗯。”
她鸡啄米似的点头,身体全都压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张漂亮的小脸,模样别提多乖巧。
顾小楼越看越满意,转身出门。
等门关上,荣三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舒展开来,宛如死过一回。
谁知一个冤家走了,另一个冤家还在,而且就在她的被窝里,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
霍初霄搂着她的腰,薄唇不知何时贴上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威胁。
“太傅之子?”
“提亲?”
“几万人?”
荣三鲤被问得心跳紊乱,他的气息又弄得她耳根发红,转过头目光闪烁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厉害,原来在平州就找好了下家,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霍初霄看起来像在讽刺她,声音里却藏着浓到快要冲出屋子的酸味儿。
“上家都不确定,找什么下家。”
她推开他的手下了地,把门栓放好,背上写得是欲盖弥彰。
霍初霄无所谓地撇撇嘴,正面躺在床上,看着床帐上的纹路说:“我不是自吹,就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我这辈子带兵打战还没输给谁过。”
言下之意,就是哪怕她去找太傅之子,也打不过他了?
荣三鲤关好门,走到床边,垂眸看着他。
“你让我明白了一个真理。”
“我是战无不胜的?”
“不。”她目露怜悯,“男人幼稚起来都是一个德性,智力还不如三岁小孩。”
“……”
无论如何,在她的机灵应变下,霍初霄暂时免于被发现,得以继续藏在她的房间里。
顾小楼的闯入让荣三鲤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很奇怪,于是在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出门与他们多相处。
小泉次郎那夜离开以后,一连好几天都没露面,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
这天晚上,荣三鲤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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