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宇离开后空尽望了一眼洞顶,随即闭目打坐。
杜峰兀自一个哆嗦,心想:被发现了么?不可能,我屏住气息应该不会的。
他起身又想:发现也无妨,我前来只是查查孙兆宇到底是何居心而已,眼下明白,也不再逗留了吧。
轻掠出洞内,心中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便要下山却听山后面几声呼喝,声音消沉,极是凄苦,当即折身去看个究竟,来到后山只见孙兆宇提着一把劈柴大斧狠劲往木桩上劈,斧起而落碗口粗的木桩齐刷刷的从中裂开。
杜峰隐身在一棵大松树后面心想:这孙兆宇难道还是忘却不了父母的离去之仇吗?
“魔由心生,不要被过去迷误你的心,兆宇啊,你已长大成人明白事理,师父教你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一位圆脸长眉的中年僧人眼神关慰的走到了孙兆宇身后。
‘咣当’一声孙兆宇扔掉了手中的斧头,转身跪拜在这僧人面前沙哑的道:“师父,徒儿早已明白,只是昨夜下山做了一件错事,我自知犯了私念,适才在此发泄。”
这僧人上前扶起孙兆宇,安慰道:“做了即以无法挽回,自责只能伤己,以后诚心向善抛开世俗佛祖哪里念你诚心悔过也会宽恕你的罪孽的。”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孙兆宇话语恳切,似是真的已悔过自新了。
“施主来到此地,请让贫僧略尽地主之谊吧。”僧人看向远处那棵松树,双手合十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杜峰兀自一怔,刚才他听的出神居然忘记屏息,眼下被发现只好出来,尴尬笑道:“大师见谅,杜峰在此叨扰了。”
孙兆宇听师父之言本自诧异,一见杜锋,神色放光,急道:“杜神捕,你怎会在这里?是不是舅舅家那凶手捉到了?”随即一想:不对啊,我才刚从舅舅家回来,那他是?脑筋一转明白过来,凄然道:“杜神捕是来探查我的么?”
杜峰又是尴尬一笑,那僧人便是上前,说道:“贫僧法号圆忘,原来是盛传的小神捕到来,失敬失敬。”
“大师高抬在下了,实不相瞒今天前来确实有事想问孙兄弟,来的仓促让大师见笑了。”杜峰干笑着道。
圆忘淡淡一笑道:“杜神捕里边请,寒洞虽简陋,但也有外面没有的清茶润喉。”
杜峰道:“不敢打搅圆忘大师,在下有一事问令徒,问过便及下山。”
圆忘点点头施了一礼,也不勉强径自退了下去。
孙兆宇见师父如此通情长叹了一声道:“我以怨报德,已经大错特错,别的事我也不知。”
杜峰摇头道:“我不是问此事,只是想知道那三夫人的过去。”
孙兆宇一怔,道:“钱表嫂的过去我早已说了,杜神捕何必再来相问?”
“钱雅家失火已有七年,缘由自是难查,那事官府着手最后如何定案,那时你可知你表哥身在何处?”杜锋悠悠问道。
孙兆宇看了杜峰半晌,心想:我可是害的舅舅家不浅,舅舅老事被揭发眼下二表哥的陈年旧事又被挖出。可眼下又避免不了,黯然道:“我知杜神捕猜测那是二表哥纵的火,但是钱家失火那晚二表哥的确在家,我是亲眼所见,官府当时查来也是因为二表哥有证人在,所以没再追究的。”说后眼望杜锋,见他眼神中似有不信之色,孙兆宇又补充道:“当时县老爷曾亲自到过现场,发现一盏油灯,钱家的两个伙计,还有钱家一口四人全部烧死。”
杜峰诧异的道:“那钱雅如何逃脱,怎么就剩下她一人没有死,而且偏又嫁给了冷海?”
“你是怀疑钱表嫂?”孙兆宇怔怔的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她是一弱女子,当然她不是下手者,所以我才想了解她的过去。”杜峰认真的道。
孙兆宇俯首沉思片刻,方道:“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是关于那时候官府破案的推断。”
“说来听听。”杜峰有些许的兴奋。
“当时县老爷查看现场后推断说:‘这里有油灯一盏,这是店中伙计夜晚出来查看,但深夜人自糊涂,脚下不小心便摔倒在地,油灯打翻引燃了绸缎,而绸缎是极易着火之物,一经点燃火势不可再收,所以钱家绸缎失火是伙计造成。’”
“当时地上躺着六具尸体,其中一个在后堂,听钱表嫂说:‘夜晚绸缎庄伙计会有两人留下看守。’这样一来后堂一个伙计,那么就有一个出后堂的伙计,恰好吻合了县老爷的推断,而钱家四口抢入火中以致被火海淹没,没再出来。”
杜峰微微一点头,孙兆宇说的也接上了钱雅所说,他沉吟片刻道:“冷海真是渔翁得利了啊!”
孙兆宇一愣,忙道:“二表哥虽然好色但也没有那胆量,不然他会被程表嫂给制住两年?”
杜峰心里好笑,想着:这冷海那两年一定不好受。忍不住道:“那冷海本就好色却也耐得住两年,看来他的忍耐力也是不简单吗。”
孙兆宇突然笑道:“二表哥只有让舅舅最后制服了,那两年还是他的两个马夫一直在维护他,好多他在外面fēng_liú的事情都被瞒了过去的。”
杜峰惊道:“他有两个马夫?”
孙兆宇道:“对啊,只不过一个姓张的在早年回了老家,就只留下了一个姓曹的。”
杜少飞眼中精光一闪,觉得有谱,急问:“那场火灾场的时候两个马夫在哪里?”
孙兆宇摇了摇头道:“不可能,钱家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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