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呆了一呆,也不知香兰的话他该相信那一句了,兀自看眼香兰勉强笑了一笑。
薛三平听的片刻全身只起鸡皮疙瘩,他喝了几口酒打开岔子道:“杜老弟啊,你不是说来办正事吗?怎么尽说些让人发麻别扭的话呢?”
“对,对,正事要紧。”杜峰尴尬一笑,问道:“香兰姑娘,不知道你可知道牡丹和沈朝卓之间的一些事情?”
“嗯?”香兰俏媚微皱似是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杜峰道:“沈朝卓这个人你知道么?”
香兰心想:听说沈朝卓死了,难道这与牡丹姐姐有关系?牡丹可是她们这些歌女心目中的领袖,香兰可不想她出事情,随暗自警惕的道:“沈朝卓我认识,是牡丹姐姐的一位客人,怎么了?”
杜峰道:“他和牡丹关系是深是浅?”
香兰莫名的心中一酸,迟疑的看了眼杜峰眼神似妒似怨的道:“怎么,你吃他的醋了?”
“噗。”登时杜峰到口的菜就喷将了出来,大半桌子的菜都被他的口水光顾。
薛三平啊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你,你特么不要脸了啊,这么好的一桌菜肴就被你糟蹋了,你想给自己占着也不用这样吧?”说后他甚是惋惜的盯着桌上的美味不住的摇头叹息道:“酒啊,菜啊,是谁得罪你们了?”神情十分夸张。
香兰一怔,忙用丝帕帮杜峰拭去嘴角的菜渣,板着脸道:“反应这么大,”转头又对薛三平道:“薛大哥这里有的是,我让丫鬟再弄些。”随唤了丫鬟去弄菜肴。
杜峰哭笑不得,无奈的道:“我是在查案子,香兰姑娘想哪里去了,我和牡丹之间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有什么好吃醋的?”
香兰抛了个冷眼心中半信半疑,兀自拿起筷子吃了口菜,薛三平瞧见大是意外,目光奇怪的看着二人,香兰没在意被杜峰喷过的菜,薛三平就想:这感情好啊,香兰姑娘这是动真情了么?才几日时间呢,杜小子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香兰吃了几口瞧了一眼薛三平,见他呆坐在哪里像个木头似地看着她,蓦地她就明白过来红霞顿生,赶忙唤来丫鬟将刚才的菜肴撤了换上几盘新的菜肴。
薛三平耸耸肩道:“香兰姑娘不必这样的,我有酒就行,你们随意。”
杜峰闻言干笑了笑,谦道:“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薛三平和香兰看眼尴尬的杜峰无不窃笑,杜峰洋装没看到,接着道:“言归正传,我昨夜去过牡丹的船房,听了她弹的曲子总感觉她似乎想通过琴声诉说什么。”
香兰微一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牡丹姐姐的那首曲子很好听,是么?”
杜峰点了点头,道:“好听,也有故事。”
香兰想了想,说道:“这首曲子我听牡丹姐姐说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弹过,不过在这里她是很少弹这首曲子的,只是最近不知怎地弹的次数多了些,这首曲子原曲名好像是成龙吟,后来改为了悲龙吟。”
“悲龙吟?”杜峰脑袋翁的一下好似黑暗中闪过一道亮光,只想:怎么会起这样的曲名,一个成一个悲,差距这么大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很喜欢听这首曲子吗?”香兰突然问杜峰。
杜峰道:“曲子很动听,的确让人留恋。”
香兰鼓了鼓桃腮道:“之前我曾让牡丹姐姐教我这首曲子的,可她说我经历世事太少,弹不出曲中的韵意,不让我学,下次去见牡丹姐姐我一定要学会它。”
薛三平挠了挠头,沉吟着道:“是不是昨夜秦淮河传出的那首曲子啊?”
杜峰奇道:“怎么,老哥也听过?”
薛三平道:“昨天我喝多了,你扶我回客栈后我好像就睡着了,但到半夜酒醒就再也睡不着了,我便起来到外面走了一圈,刚好听到了。”
杜峰不觉失望的道:“昨夜听过也不为奇吗!”
薛三平仰起头嘴里咕哝着道:“好像之前在哪里也听过的。”
“之前,是哪里?”杜峰精神一震,语气变的急切,知道曲子的出处就有可能知道牡丹的过去,这或许有帮助。
“很久了,你等一等,让我慢慢想想。”薛三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望向窗外。
河中小船悠悠如织穿梭,岸边亭楼林立行人络绎,看着眼前一切薛三平似回到了年少时。
杜峰和香兰沉默一脸期待,过得片刻薛三平挠了挠头,接着抓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嘀咕道:“到底在哪里听过呢?”回忆往昔历历在目瞬间他想到了一个地方,急道:“是乐安城,在山东我听到过的。”
两人先是一怔,随即齐声道:“乐安成?”
薛三平道:“几年前我到得山东便听说乐安城中美酒出众,我自是贪恋美酒便去了哪里,进乐安府偷到美酒我准备离开时就听到了这首曲子,当时虽未全部听完但那曲调动听我是注意听了一小段的,时隔今日还是有点印象。”
“乐安城。”杜峰低声重复了一边,陷入沉思,乐安城是昔日汉王朱高煦的封地,如果悲龙吟出自汉王府事情将会复杂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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