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其实,严格说来,都是小事。”
“真正能将一个温婉良善的女人,变成一个眼都不眨一下的杀人恶魔,并非府里那些恃宠而娇的小妾姨娘,而是她们生下来的庶子庶女!”
“毕竟,姨娘小妾这玩意,还真算不了哪个牌面上的人。瞧着不顺眼,就随便打杀发卖了,也不碍事。”
可惜,这一切的前提,却是那位姨娘小妾,并非男人的心头所爱,更没有为男人生下个一儿半女!
只是,这些话,傅芷卉并不会告知佟涵梦的。
至于佟涵梦?
若是前世,她刚刚穿越过来,自认凭借着知晓华夏上下五千年的知识经验,就能在大唐玩得风生水起,瞧谁都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的时候,那么,她一定会将傅芷卉这番话铭记在心的同时,也毫不犹豫地对傅芷卉敞开心胸。
而,如今嘛……
佟涵梦心里冷笑连连,脸上却不显露分毫,更是眼含感激地看着傅芷卉,特别诚恳地说道:“卉表姐,谢谢你。”
虽然,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细细琢磨了一番,依然未能想出个所以然的傅芷卉轻摆手,温声笑道:“你我是嫡亲的表姐妹,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以前,我娘管教的比较严苛,不然,倒是能早早就与卉表姐成为知己好友了。”
佟涵梦半真半假地感慨着,紧接着,却又突然神情一黯,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试探着问道:“倘若,你家里那些庶出兄妹们心有不甘,窜唆着生养他们的姨娘,闹出些让人无法饶恕的幺娥子,你会怎么解决?”
傅芷卉:“……”
宠妾?庶出兄妹?!
这话,怎么这般扎心呢?!
虽然情感上明白,以佟涵梦这“眼高手低”,“心高气傲”,轻易就能被人忽悠住的性情来说,绝不可能知晓安国公府里发生的那些隐讳的“宠妾灭妻”之事。
但,就理智上来说,傅芷卉却不这般认为。
就算淮南王妃碍着诸多缘由,不会将自己娘家的一些龌鹾糟心事告知儿女,以免儿女对娘家生了嫌隙,但,由那些早就投靠淮南王爷“真爱”的下人“教养”着长大的佟涵梦,真不会“一不小心”,就听到了这等“隐秘”之事?!
佟涵梦有些惴惴不安,显然是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才会令傅芷卉竟突然敛了脸上的笑容,并用一种特别阴森诡异的眸光瞪视着自己。
“卉表姐?”
眼见,傅芷卉脸上那抹淡不可察的晦暗之气慢慢地褪去,恢复到之前的那种白里透红的正常肌肤颜色,佟涵梦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嘴里则下意识地顺着心里的“第六感”而解释道:“虽然,世人总说,家丑不可外扬,更有不可擅议长辈的规矩,但……”
佟涵梦抿了抿唇,脸上也有些讪讪然。
虽然,淮南王府里这些“宠妾灭妻”的事情,其实,早就是上流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但,真让她在一个身份地位本就不如自己的姑娘面前提及此事,只为了激起对方心里的“同情”和“怜悯”之心,却依然让她有些怔然。
敏锐察觉到佟涵梦“迟疑”缘由的傅芷卉,心里嗤笑不已,脸上却依然一幅关切担忧的模样,问道:“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顿了顿,傅芷卉又仿若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补充道:“我这人,向来守口如瓶!今日之事,出了你嘴,入了我耳后,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晓。”
“更何况,你我本是表姐妹,严格说来,也能归属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同宗姐妹,我又不是那些早已丧失了存活的怨妇,会本着自己不好过,也要将他人拖下水的想法,置同宗姐妹死活不顾!”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佟涵梦还能做什么呢?
当然唯有坦承相告!
“其实……”
“什么?竟有此事!”傅芷卉一脸的惊怒,猛地拍案而起,“这淮南王府是当我安国公府没人了呢?竟敢做出此等龌鹾事情来!”
“走,立刻跟我回府,将此事告诉我娘!”
细细地巡查着傅芷卉的眉眼,发现傅芷卉确实是纯粹的怒气勃发,并非那种早就知晓真相,而今日听闻此事后,才特意做出来的伪装,佟涵梦那颗不知何时提到半空中的心,才终于落回原地。
紧接着,佟涵梦就伸手,反拽住傅芷卉的胳膊,微微垂眸,声音里有着不容错辩的苦涩和茫然。
“卉表姐,不瞒你说,其实,早在闻听这个消息之时,娘就带着我前往傅府,见过外婆和四婶了。”
“只是,外婆恼了娘,毫不留情地拒绝代与皇帝求情一事了。”
“等等……你让我缓缓……”傅芷卉还真未料到,今日,本是抱着“玩乐”心思,前来与佟涵梦会面的自己,竟能破天荒地获悉这样一个大消息!
“就是前段时间,你与二姑母前往四叔府邸拜访的那次吗?”
“正是!”佟涵梦眼神微闪,果然,哪怕安国公府早已分家,四房更早早就搬出去,但,傅芷卉依然遣了人在暗处盯梢!
怨不得,仅凭一个安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就能轻易地打败拥有“神仙下凡”命格,更享有皇室一应尊荣的傅佩瑶,一举攻占新帝的心房,成为大唐开国以来第一位“六宫无妃”的“宠后”!
这“先发制人”的手段,玩得溜起啊!
“她们……怎能如此?!”傅芷卉仿若是被这个血淋淋又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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