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成淡淡的笑了一下:“对。”
说完, 看了一眼被自己弄脏的被褥:“给谢小姐添麻烦了,今日的事情裴某一定会铭记于心,找机会报答你。”他相信,以谢嘉语的本事,这里一定不会让人发现异常。
谢嘉语道:“不用。我刚刚说过了……”
没等谢嘉语说完, 裴之成就打断了她的话:“裴某知道。谢小姐,再会。”
说完, 裴之成从窗口离开了。想划分界限?今晚之前或许可能,今晚之后,做梦!
今晚,他似乎找到了一个答案, 一个为何会不由自主的关注着谢嘉语的答案。
谢嘉语静静的看了一眼裴之成离开的方向,随后, 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床上染血的被褥。
“带血的那一块儿烧了吧。明日就说晚上坐在床上点灯看书不小心烧着了。”
“是。”夏桑道。
随后, 夏桑和顾星又一起把窗台和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了,三人去了夏桑的房间睡觉。
可是,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睡多了, 又或者是这边的床铺铺得不太舒服, 谢嘉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裴之成的眼神。
又翻了几个身之后,谢嘉语想到刚刚的事情,问道:“顾星,你一开始出去之后,那些人原本想要进来的,后来怎么又走了?”
顾星解释道:“因为就在我们对峙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在隔壁的院子里发现了贼人的踪迹,他们认为贼人是逃向了那边。”
谢嘉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那么轻易的就走了。”
“奴婢当时也看到了贼人的踪影,所以奴婢觉得裴大人应该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不过,那个在屋顶跑过去的贼人看起来武功特别高。”顾星道。
谢嘉语想到裴之成那个几乎不离身的身手高强的仆从,说道:“嗯,应该是裴大人身边的随从。”
“只是奇怪的是那些人并不全是府中的护院,领头的倒像是府里的管事,后面的看起来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营中的人。”顾星说出来自己的疑惑。
谢嘉语想了想,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夏桑听了之后感慨道:“没想到裴大人竟然屡次身处危险之中,他贵为朝中二品大员,却还不如个普通人过得安稳。”
对于夏桑的话,谢嘉语深有感触。那日在皇明寺就有人刺杀裴之成,这次又是裴之成身着黑衣夜探知府府。也不知,他今天来做什么了。
正这般想着,只听夏桑说了出来:“也不知裴大人来知府府做什么了,真是奇怪。”
这话,却不是问话,只是随意感慨了一句。
谢嘉语道:“不知道。总归,咱们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那种危险之人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接触为好,以后见了也无需太过热情。”
“是,小姐。”
说了这会儿话之后,谢嘉语的困意渐渐的来了。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平静。一会儿梦到裴之成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指着他,一会儿又听到他用阴森森的语气夸她长得美,后面,甚至开始动手动脚。
吓得谢嘉语赶紧醒了过来。
“小姐,您醒了,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夏桑关切的问道。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没事。”谢嘉语道,“过来给我涂膏子吧。”
“是。”
而另一边,半山腰的一处庄子里,有人彻夜未眠。
半夜,几人回到庄子之后,鹤松和东海赶紧查看裴之成的伤势,裴之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鹤松和东海都有些惊讶。
裴之成无欲多说,简单的道:“遇到了一位故人。”
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的确没有特别糟糕,鹤松从胸口拿出来一个账本:“主子,账本在这里。”
裴之成看了一眼账本,抬起来手接了过来。今晚,他们就是为了这个账本才会受伤的。不过,值了。
翻看了几眼之后,裴之成看着面前的两个负伤的手下,说道:“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明日一早再过来。”
不料,刚说完,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才没有护好主子,请主子责罚。”
裴之成道:“无碍。这不怪你们,是程胜太过狡猾了。先回去处理好伤口,过几日可能还要出去。”
鹤松和东海听后,没再多说,齐齐说道:“是。”只是,不知为何,却觉得今日的主子跟以往的不同,似乎心情好了不少。难道是因为拿到了账本不成?
等到两个人下去之后,裴之成开始认真的看起来账本。这个账本上清清楚楚的记着辽东卫所中所有军饷的去向,尤其是卯字营。
意义不同。
想必顺着这个查下去,不仅仅能查到军营中的一些银钱去向,还能顺藤摸瓜查到辽东官场上的事情。
估计今晚,会有很多人睡不着了。
裴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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