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行人接近鹯阴城,一些伺机而动的总算按耐不住动手来了,这一次埋伏并不算高明。派的人倒是不少,看来李旻真的触及那人的痛点了。
眯眼看了一地死士刺客,最后一个眼看力不敌众,也没有逃跑机会,当即服了牙中藏的毒药自尽。谢长欢翻腕儿将剑锋上沾染的血迹甩干净,才重新引剑入鞘。
她澹台桀与嵇布在前将尸体查看了一圈,解开面巾下头都是一张张被毁得几乎连五官都黏连在一块儿的狰狞脸庞,身上也空无一物。此时两人走回来皆是无奈的朝着李旻摇摇头,表示并没有在这些刺客身上查探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既然派出来的是这等亡命之徒,想来也早已经隐没了他们的身份,必然不会给我们留下蛛丝马迹。”事情也在预料之中,李旻面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澹台大哥,此时您不应该还在檀州处理事务,如何会先生此处相救?”李旻问。
“幽都那的人蠢蠢欲动,已经往檀州有了些小动作,心想那人也可能在路上也会动手。也不枉连夜赶了回来,便正正好撞上了他们动手。”澹台桀答道。
“也好,这么来也能一路护着您和谢姑娘平安入鹯阴城,也好让公主殿下她在府里放心。”
李旻听了澹台桀的话稍稍颔首。谢长欢站在李旻身边等他们说完了正事,才上前与澹台桀打招呼。
谢长欢笑眯眯对澹台桀道:“澹台将军,当日帝京城一别,恍然就八年时间了,您勇武英姿一如昨昔。”
澹台桀笑着看谢长欢。“是呀一晃就八年了,谢姑娘如今不仅长大了,还成了我们王爷的小王妃。如今这手上使得的剑术看着利落从动容颇有风姿,可是承自家传?”
“澹台将军当真好眼力,我这一手剑术正是我伯父亲传。不过只得他老人家六七成功夫火候,在外人不丢人就行。”谢长欢笑着点点头。
澹台桀这次来迎接李旻带的人也不少,颇有些震慑效用,往后往鹯阴城前行的几日倒是安宁,直到一行人进了鹯阴城,都再无生事之徒敢上前搅扰。
“王爷,您入宫行事一切小心。”澹台桀分别前不忘与李旻叮嘱道,他们虽有君臣之别,但实则相处起来却像兄弟。“公主殿下她说说在府上等你回来。”
“澹台大哥,请你帮我给姑姑报声平安,出宫之后我马上便带长欢去府里见她。”李旻道。
北卑皇城与谢长欢而言算不上陌生,可却是第一次以檀渊王准王妃的身份入内,总归规制礼仪都不大一样吧。李旻从前是这宫里的君王,他愿意惯着谢长欢,旁人便说不得。谢长欢在这宫里也没如何局促约束过,如今作为人臣入内行拜见之礼,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借了偏殿地处,宫女给她换去了一身风尘仆仆的大昭旧裳,换了套符合身份拜见北卑大君仪制的北卑服饰,头发被散了下来也改换成披满肩头的细辫子,掺了金红绳在发股当中,有珊瑚珠缀成的眉心坠额饰,脚下蹬着一双羔羊皮的小靴子。
宫人推开门的时候,谢长欢才发现换了玄底金纹王服的李旻已经正站在门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清秀温润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心浮气躁。
此时见她走过来,李旻抿唇笑着伸手,握着谢长欢的手与她并肩而行,轻声道:“咱们走吧。”
57.57、拜见
现任的北卑大君李裨就坐在鹰鸟图腾所装饰的皇座之上,他不过在这皇位上八年,已经流露出一种思虑过度的老态,似乎在担心突然有人冒出来对自己造成威胁。
同样是皇座之上的人,远在大昭帝京城那儿,她的皇帝舅舅却向来是云淡风轻,眼神清明透彻,不管遇着什么事情都是从容不迫的。
相形自然见绌,这位北卑君主为皇权偏执惶恐几乎入了魔障,这样的人看着已经日渐羽翼丰满的侄儿,心中更容易生出惶恐惊惧,为把紧紧攥着手中一点儿权力,在大势已去之时最容易做出愚不可及之事。
谢长欢看着这样的人,心中也不知道该觉得这人可恨还是可悲。
“阿旻,你总算是从大昭回来。孤还以为你这一行是乐不思蜀了,不打算回来北卑了呢?也对,你自小在他们大昭汉人的地方长大,总归与他们是亲厚些。”李裨说这话时候,看似叔侄之间闲话家常,却不佳掩藏的露出尖锐的针锋。
“大君此话侄儿不敢,只是有些大昭故交需探访因而在路上耽误了些时候,还请大君见谅。”
“哦,这样吗?你骨子里头倒是与你爹一模一样的,就是偏爱这等瘦弱无用的南地狐媚女子。”座上的李裨说着将目光落在谢长欢的身上,不加掩饰的轻蔑。
“其实在檀渊王你的眼中,孤见不见谅早已不打紧了吧,此行出使大昭,多少次驳了回去,你还不是联同朝中这些人逼着孤就范。”
李裨眼珠浑浊,偏执而喜怒无常。“孤看你见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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