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看着他有点阴霾的脸,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很想像早上时打起精神嘻皮笑脸,顶多挨挨压榨,没准就糊弄过去了。
可是这会儿,她觉得很累。
昨晚上照顾了一夜许辰逸,待会儿还要参加研讨会,又是累脑的工作,其实所有的加起来都没有面对骆少腾累。此时她很想大吼着问问他,这样穷追不舍,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当初……他也未必真心爱自己,离婚协议都签了。就因为三年后这样重逢,就因为她一次张皇失措的逃跑,就又一次引起了他的兴趣?
她低头挤着牙膏,默默地又将所有情绪压下去,想将在心头冲撞的这些组织成尽可能清晰的语言。然而她还没有组织出来,软管就被他一把夺了过去。
余小西抬头,正对上他发沉的眸子:“余小西,你给我说清楚。”那模样完全就是一直丈夫在质问一夜未归的妻子,他那么理所当然。
“说什么?”余小西的心思还没有抽回来,不由有点茫然地反问。
“昨晚,你一夜未归。”他盯着她的眼睛,更清晰明白地重复,每字每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刚在干什么?出神吗?余小西的态度让他恨不得想掐死她。她可知道,昨晚上酒店门口发生枪战,而她一夜未归,他几乎将整个酒店快翻过来了?
显然,余小西不知。
她看着骆少腾的模样,觉得他真的蛮可笑的。他这是在等自己解释?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骆少腾,我们分开的三年,有一千多个你看不见的日子,要计较你计较的过来吗?”
她这无疑是最**裸的挑衅!
骆少腾眸色一沉,下一秒她身子就被他推到盥洗台上,后腰抵住坚硬的瓷盆的边缘,她秀眉微蹙。
骆少腾的手捏着她的双臂,那眼神恨不得化作厉兽撕了她。明明是那样,却偏偏溢出一抹笑来。
余小西的下巴被他捏住,他问:“余小西,你是在暗示我些什么吗?”
四目极近相望,余小西看到他眼中泛起的恶意。
他说:“是想我告诉我,这三年来你经常这样夜不归宿?”告诉他,她早就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了?告诉他,她出轨?
他完全曲解她的意思,那样的眼神令余小西感到窘迫,或者说不自在,因为这种话题她从来招架不住,与一个男人讨论更是吃亏。
她想要推开他,身子却被他锢的很紧。
“既然阅历那么丰富,就让我看看技术有没有改进,别动不动就晕过去。”他终于将他眼中表达的恶意用嘴巴说出来,并且手顺着丝袜慢慢滑进她的窄裙里。
余小西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开始挣扎,警告地喊:“骆少腾……”他羞辱她的时候永远都这么理所当然吗?
“给点反应,别像条死鱼似的,好歹我也是熟客。”骆少腾不但没有停,反而变本加厉,说得她像个妓女。
一夜的未归,她没有安抚,所以他将所有的担心的情绪都变成了愤怒。
当然,他的恶意换来的是余小西更激烈的反抗,吼:“骆少腾,你放开我!”
“记得吧?从前你也经常说这样的话,但每次最后是还不是乖乖躺在我的身下?”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鼻翼间满是她的芳香。
提到过往,余小西恍神了那么一下,身子已经腾空,被他抱着直接走出去,抛到床上。
他高大的身子压过来,随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前襟的扣子被他撕开。胸前一凉,她脑子中却出现某些混乱的画面,男人和女人的交缠,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她突然就清醒过来。
余小西用力推开骆少腾,喊:“滚,骆少腾,我嫌你脏。”她的反应激烈,眼中带着亳不掩饰的嫌恶。
骆少腾被刺激到了,那一刻心头所有的怜惜被悉数抹去,扑了上去。他说:“余小西,嫌我脏是不是?我今天还就是偏偏要恶心你。”
反正她一直都是嫌弃的,所以她才急于摆脱自己,不管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想到这里,下手也不再有所顾忌,反正怎样都不情愿。
女人也是很特别的动物,没动心时虽然不愿意,却也可以努力调节,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而动了心、有了感情后,反而怎么也无法接受。
两人的拉锯战中,她哭吼、抗拒,不给他一丝得逞的机会。而一个女人无论如何反抗都抵挡不住一个强势的男人,但是他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早晨,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床单上。
她满身凌乱,眼眶发红,里面蓄着泪,带着倔强的不肯屈服,他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余小西,除了你,外面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他的意思是他何必委屈自己。
门哐地一声被关上,室内一片寂静。
余小西的思绪有点乱,浑身还在疼着,那是他毫不怜惜之下搓揉的。总算逃过一劫,却并不觉得喜悦,反而被悲伤围绕。
想来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她也是犯贱!
过了一会儿,她才裹着床单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衣服散落在地上,一片的凌乱。
床头的客房电话突然响起来,她伸手接过,里面传来叫早服务的声音,她才记起自己要参加研讨会的事。挂了电话后,任自己难过了两分钟,然后重新换了衣服,打仗一样刷牙洗脸,妆都没有化便出了门。
门关上的时候,她站在房门口还是不由驻足了下,四处张望,到处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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