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法,提气走了起来。
踩在木桩上面,慢慢地走过去。
说是走,还不如说她是跳着过去的,跳到一个木桩上,再向另一个跳去,和风吹来,舒爽凉快,好不惬意。
忽然,身後响起赫连子衿淡漠的声音,吓得她几乎一步没有跳好摔了下去。
“走快点。”他的声音里夹着一丝不耐烦。
浅浅微微怔了怔,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他的声音淡漠得没有一点往日的温润,她知道,涉及到练功时他总是会变得这麽严肃,完全不留情分。
不过她知道,名师出高徒,所以也没什麽好怨的,他肯花心思教她对她来说已经够幸运了,她知道换了别人,赫连子衿不一定愿意去理会。
心思有了那麽一点涣散,一个不小心踩在自己的裙摆上,脚下一滑,整个人倒了下去。
赫连子衿居然闲闲地倚在树干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摔下去,完全没想过要出手相助一把。
因为提了一口内功,这一摔倒也没有摔得多严重,只是小腿处被木桩的边沿摩擦了下,现在火辣辣的痛。
浅浅想撩起裙摆看看小腿是不是磨出血了,又怕赫连子衿说她太娇气,万一惹他不耐烦,不肯再教她怎麽办?
她咬了咬唇站了起来,就要重新往木桩踩去。
下人送来了糕点茶水在树下的石桌上,赫连子衿在一旁坐下,端起杯子,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悠闲地在木桩上一蹦一跳,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走快点。”
“知道了!”脚下的步伐再一次加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又听到她鬼哭狼嚎的尖叫。
赫连子衿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时正看到那抹摔了个狗吃屎的身影,脸上淡漠的表情有了丝丝裂缝。
他轻咳了两声,声音维持着淡漠:“继续。”
“知道了!”浅浅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头白了他一眼,趁着他低头端起茶杯之际,朝他扮了个鬼脸,这才揉了揉摔痛的手腕,再次往木桩上踩去。
在连摔了两次之後,她忽然有点怀疑赫连子衿是不是故意要整她,这麽多密密麻麻的木桩,在她能熟练地跑起来之前,还不知道要摔多少遍,腿肚子要受多少伤!
人家是公主也!公主啊!
“走快点。”那一端,依然传来他万年不变的催促。
浅浅咬了咬牙,用力道:“知--道--了!”便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赫连子衿一直淡淡看着她,看她一次次摔倒再一次次爬起来,然後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对他做鬼脸,抱怨他……
大概,少不了还把他诅咒了无数遍,那张总是把心事隐藏起来的俊颜,渐渐溢出了几许无奈。
故意整她?他有这麽无聊麽?不过,这样的七公主倒是有点脱离了他对她所有的认知,倔强,不服输,小气,爱计较,甚至……调皮,他不知这是她出尘脱俗的演技,还是她真实的本性。
既然失忆了,大概,是真实的吧……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踩上木桩的女子,薄唇一勾,声音依旧淡漠:“走快点。”
整整一个上午,浅浅都在不断的摔落,不断爬起来,不断跃上木桩奔跑,如此回圈中度过。
晌午用膳的时候,她连握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倒是赫连子衿总算有点不忍心了。
“如果觉得这样的方式太累,可以换一种。”他说。
“不用,就这样。”她可以想像他换一种指的是什麽,必然又是让她在後院跑步。
其实在木桩上跑和在平地上跑都是一样,只是基本功,只不过方式升级了,当然,练出来的能力也会跟着有所提升。
好不容易升了一级,她才不要又倒退回去。更何况练了一个上午後,她自己都明显感觉到体内那股气息凝聚起来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容易甚至,连身体都轻快了不少。
苦是真的吃了不少,但只要有进步,她不在乎吃苦。
膳後,两人回了寝房,每天这个时候浅浅都会跟随赫连子衿练一个多时辰的内功。
不过这次赫连子衿回房後便把她拉到床边,一把掀起她的裙子,果然薄亵裤上,小腿肚子附近的地方溢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刚才在木桩上摔下过无数遍,不受伤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已经意料到,可当亲眼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被那片浅浅的殷红揪了揪。
“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点药。”他转身往一旁的高柜走去,那里,有他珍藏的许多名贵药膏。
把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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