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琴看沈碧落回来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便开解道:“碧落,我看你要是没把握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要是落到渊锻手里了,他可能不会放过你了。”
詹琴这番话真说中了沈碧落所担忧的事情,但是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这次肯定能胜,但是她同时也感觉到这中间可能会出一些岔子,真要完全击败渊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自从沈碧落上次离开那家客栈,时间已相隔一个多月了,后来完全没了一点关于展舒的消息,沈碧落心里一天比一天慌得厉害。
“不知道他是回千宿派去了,还是还在继续找我,如果在找我的话怎么连他一个影子都没看到。”沈碧落突然转了话题,小声嘀咕道。
詹琴愣了一会,很快又明白沈碧落话中的意思,安慰道:“展大哥可能还是在找你呢,只是瑞州这么大,找不到也情有可原。”
沈碧落也听不进詹琴说的话,只是在心里暗暗担忧:“要是这次行动失败了,我死在了扶天门,怕是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开始埋怨展舒这么出现了一下下之后又不见人了,反而弄得她的心里不上不下的。想着想着,她又开始替展舒担忧,生怕他这么消失了是出了什么事。
几日过后,沈碧落又上扶天门找吴壮,并让吴壮偷偷传信给渊锻身边的人,说缘木当天天黑后会在小月崖边与她会面。沈碧落已在来时去小月崖边查看过,从小月崖跳下,周围都是茫茫树林,只要入了夜,她从这儿逃脱起来不难。
沈碧落又根据吴壮给她绘出的地图找到了缘木的住处,给缘木留下了字条,道:“恳请师伯今日入夜后于小月崖现身相见,晚辈有要事须当面告知。”
沈碧落赶至小月崖时,天才刚刚黑,缘木已在那儿等着她了。
缘木手背在背后,围着一棵大杨树来回走动着,好似等沈碧落过来等得有些心焦了。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发,烦躁起来时便晃动着脑袋,那一头白发也跟着晃动着。
“臭丫头,什么破事非得喊了我到这里说!”缘木念道。
这时沈碧落正好找到缘木,向前行礼道:“让师伯久等了。”
“说吧,有啥事?”缘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沈碧落看得出来,缘木如此烦躁不安是期待她带来一些关于千宿派的消息,而这些消息最好还和他有关。
“师伯,晚辈只是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我师兄,也就是长泠子师伯的弟子,他曾和我提到师祖的遗命,当年师祖并没有想把您关押一辈子,只是想等您悔悟就放出来,所以师伯,您对师祖有误会,后来又受了渊锻的误导,才被迫离开千宿派回不了头了。晚辈和您现在也是同样的处境,实在不忍心看您留下遗憾,师伯的心情晚辈现在最能理解……”
不待沈碧落将话说完,缘木就开始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哎,我现在正憋着一肚子气呢,渊锻当初喊我来扶天门的时候给我说了多少好听的话,一旦我来了什么都不让我管,尤其是最近,他好像处处都防着我,我看他是把我当贼了,我还能把他扶天门掌门的位子偷了?还以为天底下的人谁都和他一样阴险毒辣呢!”
“不错,师伯,看人不能看他嘴上如何说,应该要看他怎么做,他对别人都那么狠毒,对您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在想铲除您的法子了。”沈碧落猜渊锻应该差不多会在这个时候来了,便更加添油加醋起来。
“铲除我,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弄不好栽在我手里,我正好替师门除害,死了见了师父也有个交代。”缘木叉着腰,嗓门又提高了些。
沈碧落听到有些隐隐约约的拨动树叶的嗖嗖声,猜到是渊锻正在偷听他们的谈话,她又回忆了一下吴壮给她的地图,根据声音和地图估计了渊锻藏身的大略方位,手指着所估计的方位惊叫道:“师伯,有人偷袭!”
缘木被沈碧落的惊叫声刺激到,只急着防卫,并未去分辨沈碧落说的是真是假。
渊锻听到一阵掌风朝自己这边袭来,立马起身施法抗击。缘木看到真是渊锻在偷听,知道这次和渊锻只怕是撕破脸了,他要是不杀渊锻,渊锻肯定不会放过他,只好出手不留情了。
沈碧落看到这两人都在想置对方于死地,根本无暇顾及她,便悄悄跃下山崖打算逃走。
她刚下了山崖,在一大树上停住,又开始犹豫了:“要是缘木打不过渊锻,那岂不是被我的离间计害死了,他也不是那么坏,不说对千宿派多忠诚,但他至少对他师父还是忠心耿耿的,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啊。”
“但要是我现在回去帮缘木,万一我和缘木都不是渊锻的对手,岂不是都得死在渊锻手里了。”
“可是我要是不回去帮他,我又狠不下这个心。”
沈碧落在树顶上抬头看看那乌云旁边的半边月,心里乱成一团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展舒,又想着两人分开后展舒都没了消息,对着这无边的夜空只觉心下被一阵孤寂绝望之感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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