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要躲着,不要被人察觉,不要被人发现的声音被他一点一点的撕得粉碎。
他往前走,无需理由,不是任何人的阻碍,他去做一件事,无需担忧,就算是带来太大的影响又如何,就算是被所有人注视又如何。
先头的谨慎成了他对危机的敏感,成为了他一往无前的铠甲。
是的。
他还是自己。
还是那个李光久。
不是那个后世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的李光久,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畏首畏尾,担惊受怕的李光久。
是一个全新的,嬉皮笑脸的,不怕任何事,不畏惧任何事的李光久。
他露出个笑脸,走进了房间内。
历史已经开始的改变,他所作的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不是谁,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再轻易的改动和掩盖的,历史的车轮倾轧而下,所有人都被他包裹着滚成了一个巨大的雪球,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但也不得不朝着前头翻滚下去。
等李光久从房间里头出来,才发现外头的天气已经转到了夏天,他还以为冬天仍旧没有过去,看着外头的蓝天白云,他遮住眼睛,眯着眼看着头上挂着的太阳,露出了一个似灿烂而又放松的笑容。
好久没抬头看一看天,今天这一看,感觉还挺美的。
以后也别老是困在办公室里头,出来见见太阳也挺好的。他这般想。
——
“所以这就是你让大家都在外头顶着风吹雨晒做操的理由?”黄腊七是真的服了,他觉得李光久肯定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这个家伙难得老实了大半年就又想新招儿来折腾人呢?
李光久义正言辞:“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这是为你们好,整天待在办公室里头,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的,个个都落下颈椎病,再不动一动,小心以后,可有你们难受的。”
“你倒是站得说话不腰疼,怎么你不做,我就要做了,啊?这是个什么理由?”黄腊七也不是好糊弄的,废话,他先头是会一时犯浑,但是跟李光久认识这么多年下来,他被捉弄得久了,也得长长记性了。
“唉。”李光久叹气:“这么多事儿,你们去保护身体去了,总不能丢着吧,只有我,仗着身子骨年轻,活得比你们久,一时半会儿不保养也没什么,那些事儿也就我一手包了吧。
“嚯,你可真是说得大义炳然,义正言辞啊,感情你是一腔苦心为我们是吧?”黄腊七硬是给气笑了。
“那当然。”
其他几个本来也是来找茬的几个人听到这么说,心里头还有些许愧疚,觉得李光久还真是难得有心了,连忙劝黄腊七:“唉,光久这是为我们好,你就歇歇气儿。”
“不就是做个操嘛,多难的事儿。”
黄腊七还想再说,硬是被先头鼓捣他来找茬的人给硬拉着回去了,留下来的,只有他不甘不愿的一句话:“你们真信他啊,嘿!这么多年,你们竟然还信他?”
那不可置信,很铁不成钢的语气简直是包着一堆苦水流露出来。
让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这是赤果果的经验之谈啊,李光久感叹:看来就算是长年累月积累下的经验之谈,至理名言也不一定说得大家都心服口服,还必须要加上些许个技巧。
他关上桌子上头的《语言是门学问》这本书,还得多练。心中这般下了决定。
——
李光久敲了敲桌子,忽然想到一个可以运用语言这门艺术来把一些得罪人的话给说得恰到好处,让人听得顺耳的事。
他行动力一向强,想到就着手开始去做,比如贪腐之事如何杜绝,如何修正,在其位不办事,只想着借便利为己,这人都是自私的,想要人不自私不是一般的困难,也许年轻的时候,听几句话,还能热血一下子,但是年纪渐渐见长,生活,环境,家人一系列的东西让人不得不考虑,不得不走上一条条歧路。
嗯,从下往上举报是个很好的办法,但是这人啊,又有私利之心,这举报谁还不是举报之人自己拿主意,亲近的人不举报,对自己好的,给自己钱的,真正贪的人不举报,就举报那得罪自己,给他栽赃,这些事儿又要怎么杜绝呢?
应该这样,比如……再列个一二三四……再来个总结。
他运用语言一条条的修整,看得顺眼许多,又点名要害,后头又觉得还是有些棘手,自己递上去有点危险。他胆小怕事的性子又犯了,但是找自己亲近的,比如黄腊七等人,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背后是自己的手笔,可是要是找个完全没干系的,这指不定人家就出卖了他,也许还不愿意呢……
唉,愁人。
李光久两眼珠子一转,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人选。
他难得抽空回了趟家,堵住了自家老爹,把这封信塞到他的手里,只说大恩不图报,谁叫你是我老爹呢,这事儿就拜托给你了,我还有事了,再回啊!
李全友:“……”
他当初见着李光久这孩子从他娘肚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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