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的王太医到府上。”
少年愣了半晌,透过他看向坐在里侧的那个女子,南怀珂冷淡的瞄他一眼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陈峰蹙眉:“你要在这看着你妹妹咽气?”少年一惊,咬咬牙抱起妹妹上了后头的车。
一直回到角门下了马,小厮迎上来说二老爷找她。
进了书房,南骏峨和儿子南崇铭已等她许久,并已听说她把那在席上惹事的少年带了回来。
“你不是说要把他送回去,怎么带回来了?”南骏峨问。
南怀珂心平气和地回答:“一个乞儿又没有家,他还有个妹妹,所以我一并带回来了。”
“皇上要是——”
“皇上要是问责,侄女儿自己受罚就是,绝不会连累其他几房。”
南骏峨摇摇头,仿佛很语重心长地说:“珂儿,姑娘家终究是要嫁人,宅子外头的事我劝你还是少管为妙。今日你在大宴上锋芒太露,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这是一下子把岐国公府抬到了最前头,确实太招摇了。她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可是又怎么样,难道谨小慎微就可以避开危险和争斗?
前世她做人倒够严于律己,到头来如何,还不是被人出卖得干干净净,如今宁可和别人斗的死去活来也不要任人宰割。
“二伯,国公府从来就没有从争斗中退出过,父亲的兵权就是权力的象征,所有渴望分一杯羹的人都不会忘了我们南家。不进则退此世人之常,二伯该不会是怕了吧?”
南崇铭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这么对我父亲说话?”
南怀珂瞥他一眼,心中早已生出一番心思。
二伯的独子、二婶的命根,拿住他就是拿住二房。她该怎么才能拿捏住这个人,将他放在自己的鼓掌之中任意差使?
南崇铭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老实了,又似模似样逞着大堂哥的样子教训两句。
她漠然看着他翻动着嘴皮子,半晌才问:“你说完没有,说完我走了。”
“你——”
南骏峨在后头止住儿子:“算了,别管她。”
“父亲,她这样目无尊长……”
“由她去,”南骏峨哼一声咬牙切齿说:“这种人治她的最好法子就是由着她去闯祸。等她真闯了弥天大祸,我看大哥怎么救她。”
而对南怀珂来说,她知道他们恨她。他们越恨她她就越高兴,来自报复的畅快感觉就越强烈。他们还不够惨不够苦,她还远远没有玩够,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王太医还没有到,知夏和小蝉已经去外头收拾干净屋子。
她进内室去看,那姑娘躺在她床上出气多进气少,已然力尽神危,当哥哥地死死拧着眉扑在床头,满脸写着哀愁。
她退到外屋问:“这小孩儿说什么没有?”
陈峰道了句“没有”。
沉思片刻,她用肯定的语气说:“他原本不是乞儿,他是识字的。”
“你怎么知道?”
“方才下马车的时候,他抬头朝门上匾额反复看了几次,我看到他眼里的惊讶,想来让他惊讶的不是大门的华丽,而是岐国公府几个字。所以我想他一定是认得字的。”
一个识字的乞儿,带着一个病恹恹但生得很清秀的妹妹,不知是什么样的身世。
陈峰对这些不是很在意,他关心另一件事:“二老爷和你说什么?”
她一笑说:“警告我不要太过招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她将今日席上的过程详细描述了一遍,陈峰盯着她愣了半晌。这个小妹真是让人心惊,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拿命去赌?她是傻还是痴?要是自己在场,绝对不会让她以身犯险。
他双眉一蹙,显然很是不满:“你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不听劝,我几次三番叫你行事要多稳当、不可任性冒险,你偏不听。”
“我这不是没事吗?”被兄长一通数落,南怀珂辩驳。
“你还有理了?算了,我走了。”
南怀珂见他真生了气,也就坐着没有送。
不多时太医来看,原来那小女孩原不过是外感风寒,露宿在外没有及时求医问药所以病势加重。寒为阴邪,易伤阳气,这也不是绝症,只是要放宽心精心调理照顾。
知夏和小蝉已在偏厢整理出一间干净屋子,南怀珂指着桌上的方子说:“让小牟按王太医的方子去抓。”又走回内室对少年道:“带你妹妹跟小蝉去你们的屋子。”
少年回过头看她。
她笑着问:“怎么?你妹妹病成这个样子,你又没有银子使,不留在这里还能去哪?”
对方犹豫了一下,抱起妹妹跟上小蝉。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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