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你我两家同为一体,是我的过失就是我的过失,我不会推卸责任。为这事昨日父皇已经严厉斥责了我,饶是如此,我也没有在父皇面前说令公子的半点不是。”
“太子殿下真是游目骋怀、襟怀磊落,令人钦佩。”
北安伯稍稍放下一点心来,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使得两家交恶,太不值得了,他简直怀疑南怀秀是国公府安排过来的钉子,兴风作浪没有一天安生。
“这件事我实在有愧,不提也罢,不过国伯爷既然来了那就说点正事。司农寺下有一桩差事需要人去做,此前父皇就想让我举荐一名官员,其实我一直很看好府上的大公子,早就有意委派于他。只是出了这件事……”
太子尴尬的笑笑,显然很不好意思,此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好和潘世卿接触的了,不过潘世卿确实是个人才没错。
北安伯立即说道:“这事并不是殿下的错,是我家中孩儿言行不当才引得如此。既然太子殿下虚怀若谷,那今后再也不提,切莫伤了和气才是。”
一想到当时潘世卿那副紧追不舍的样子,太子就觉得烦心,此刻听北安伯不再追究,太子立即点点头深以为意。
差事仍旧交给潘世卿去做,两家便真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当事人都不再发话了,外头的风言风语便也渐渐停息。
第189章 雪中送炭
千门万户,室暖瓦冷。外头寒风凛凛,雪花无声地落在屋瓦上,屋子内安安静静,只听得火炉烧得噼里啪啦乱响。
崇礼下了学回来就在姐姐的屋里待着,此刻正趴在卧榻桌上照着临摹一副字帖。
室内花香茶香清香四溢。
前些日子东西被砸了不少,三太太开了库房又送了许多过来,一应添置的东西都没有让南怀珂操心,稳稳妥妥手脚麻利的就全办好了。因此潘世谦赔偿的银子尽数进了她的荷包,成为她小金库的一部分。
南怀珂坐在卧榻上正打理着一束梅花,不时“咔嚓”一下的剪子声清脆响起;知夏挨着她坐在一旁,将炙烤过的茶饼碾碎了放到开水里煮。
炉子上的水冒着细小的气泡,一沸之后她加了些盐巴进去调和。等锅边水泡如涌泉连珠时,又舀出一瓢开水备用,等到茶水再次噜咕噜沸腾后,再将刚才舀出来的那瓢水再倒进锅里,一锅茶汤便煮好了。
她慢慢往碗里盛了三碗放到桌上,刚一撤手就见隋晓撩开帘子进来,连忙又去给她盛了一碗道:“快喝碗茶暖暖。”
隋晓搓着手呵着气显然也是冻坏了,端起碗时竟浑不觉得烫,直到送到嘴边刚碰着嘴唇终于“烫”一声撒了一手。
“嗨呀烫死了!”她连忙将碗搁回案子上,甩着两手降温。
知夏笑道:“阿弥陀佛,这人真是冻傻了呀,刚从锅里舀出来的水怎么能直接往嘴里送,也不吹一吹。”
隋晓一边喊烫一边怪她说:“还不是你叫我喝的,一大早我就外头去了,冻了一天才回来哪还有空想那么多。”
“那果然是冻傻了。”南怀珂眯眼笑道。
隋晓脸一红,难得像个姑娘样的跺了一下脚,一副你们怎么都欺负我的样子。看着她这副和平日反差颇大的样子,知晓咯咯咯笑起来说:“嗯嗯,是我没想周到,好姐姐你坐,我给你吹吹嘛。”
南怀珂笑着看知夏给她搓了搓手,自己又呡了口茶这才抬眼问:“找到了?”
“找到了。”隋晓答。
“怎么说?”
“原来是潘家给了二姨娘黄成敏家里二十两银子就算把这事了结了,好像还是南怀秀做的主。”
南怀珂毫不避讳地说:“二十两多了,她的命不值这价格。大姐看来还是怕了,给得到挺大方。”
“早听说潘三公子屋里的姨娘都厉害的很,这下好了,有了正房奶奶也都该收收骨头了。”
“你和他们说了吗?”南怀珂双手捂着茶碗问。
“说了,他们一开始怕麻烦。”
她带着冷笑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呢,还不是觉得银子不到位,再多给点就是了。”
隋晓捧着茶碗喝了一口,暖洋洋的水把胸口的冰霜融化。她呵出一口热气舒服得差点就地躺下,这才抖擞了精神说:“小姐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擅自做主给他们说再给他们二百两,让他们上衙门告潘家草菅人命。他们答应了,我带着他们找人写了状纸。”
南怀珂“嗯”一声说:“做得好。”虽然暂时没什么大用,但恶心一下潘家也是足够的了。
知夏在一旁扇着炉子里的火问:“可是大家大户弄死一个妾也不是大事,这样小打小闹并不能动摇潘家的根本呀。”
南怀珂将梅花插进瓷瓶里,左右转着边看边说:“潘家百年望族,岂是轻易可以动摇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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