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议下扩建王府以显他与其他亲王尊荣的不同。
不过一个王爷享受其他王爷和所有臣子的叩拜,这在许多文人眼里未免看不过去,众口铄金,那些穷酸文人专门做出来讽刺他的诗作数不胜数。萧凌并不是好脾气的人,何况如今只差半步无异于天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毫不犹豫就派人抓了那些人下狱流放。
就在他沉醉在这种普天之下皆以他为尊的感受中时,南怀珂在一次召见中提醒他,皇帝的婚事该定了。
萧凌突然惊醒。
皇帝还有不到两年就满十四,一旦大婚就要亲政,那么他萧凌,恐怕就要成为这位少年天子的眼中钉。
他重新打起半年前的主意,废幼另立,这“另”只能是他自己。但是他不能自己提出,必须被动得让人议起。
肃亲王这个懦夫是靠不住了,萧凌将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他暗中要投靠自己的一部分人联名上书,求太后和皇帝禅位贤能。
奏疏到了龙案前又到了太后宫中,南怀珂将本子往旁一丢问萧岚:“皇帝以为如何?”
萧岚瘪瘪嘴答:“旁人谁敢,必是摄政王在背后授意。”
“你准备怎么做呢?”
“一旦朕亲政,必要杀了这个不忠不义的佞臣。”
“可是摄政王虎视眈眈,哀家怕你等不到亲政那日就要被他杀了。”
“母后!”萧岚差点跳起来,气哼哼道:“摄政王防朕跟防什么似的,所有的奏疏统统都送到他的面前,只有这种,”他看一眼被南怀珂丢在一旁的那封:“只有这种才会被刻意送到朕面前侮辱朕,朕真是受够了!”
“你怎么不往好的那一方面去看?”
“母后虽然这样说,可是哪有好的地方。”
南怀珂身子前倾突然压低声音说:“摄政王这么做,无外乎是因为害怕你。”萧岚愣了一下,就见她又恢复了那种放松的模样:“皇帝想要亲政立威,必要干一件大事,从前你父皇平定西北功盖千秋,你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摄政王就是哀家替你养的猎物。皇帝只要打下这头狮子,立威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你看看这些。”
她从另一侧拿出一沓册子递过去,萧岚接过看了,原来是朝臣们暗中弹劾萧凌的折子。
“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根本无用。”他不看好这些罪状,什么目无尊上、大修宅邸、广罗美人,结党不轨,这些只是表面的东西。
“哀家准备的还不止这些,再看这一封。”
萧岚双手接过打开看了,不觉心神为之振奋:“这是母后从哪弄来的?”
她悄悄说了,萧岚顿时喜上眉梢:“母后竟没告诉朕?”
“母后是怕你得意忘形在摄政王面前露出马脚,不过眼看你现在言行举止很是稳妥,所以早些告诉你让你安心。要切记现在他还是摄政王,不要与他正面冲突,忍得了一时,才享得了一世。”
“是。”
这母子两有自己的想法,那边萧凌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只不过他的确权倾朝野,但并非朝野上下全都与其同心同德。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企图,故而有那一部分不与他同心之人也在暗中积极反对。
萧凌对皇位的企望达到巅峰,半年前他才与之失之交臂,现在绝对不许这些人破坏他的好事。他巧借自己生辰预备设一席酒宴,专门下帖请来这这些人预备瓮中捉鳖,宁死不屈的干脆除之而后快。
摄政王的请帖,没有人不敢来,谁想这些人真正是铁了心与其作对,个个称病不来。萧凌仅剩的耐心耗尽,决意将他们悉数除去,随后再无阻拦
这日朝参,小皇帝坐在正中,萧凌立于一侧,众人大概述完政事,萧岚问:“诸位卿家可还有本要奏?”
“皇上,臣有本要奏。”
循声看去原来是一位御史,萧凌蹙眉,那正是他预备除去的人之一,这老小子倒赶在他之前开口了。
萧岚问:“胡卿家卿说。”
胡御史说:“微臣要弹劾摄政王,大兴土木,枉法贪赃,屡兴冤狱!”
一语既出众皆哗然,萧岚的眼神飘向自己的五叔,却见他不急不躁,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做。
萧凌走到台阶中间,慢慢扫视一圈,转身对自己的侄子说:“皇上,臣也有一事要说。”
“摄政王请说。”
“胡御史每常闻风奏事从无真凭实据,面对本王之令也常常无动于衷,其人挟巧诈之心,济倾邪之术。臣已拟定将其罢黜外派,本想散朝之后再面圣说明,既然胡御史自己站出来,本王也不用顾全他的脸面。”他说着,也不顾萧岚同意与否,一如往日大权独揽决断由己的习惯,挥手就命人将胡御史往外拖。
“亏礼废节,党同伐异,佞臣、佞臣!”胡御史急得大叫起来。
萧凌冷笑:“本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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