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夜未合眼,转天早上,丁兆兰又来找他商议搭救丁兆蕙的事情。
丁兆兰对他说丁母因为丁兆蕙的事情,已经病倒了,他打算先带丁月华回去照料母亲。
他知展昭公务繁忙,唯愿展昭能抽出些时间来帮帮忙。
展昭言道:“虽然丁二侠以武犯禁,理应有罪,只是丁氏双侠历来侠义,做的都是为民除恶的好事,别说‘帮忙’二字,此乃展昭理所应为之事。”
丁兆兰感激不尽,展昭又劝丁大爷今后最好能束缚胞弟,行侠仗义虽是江湖人的义所当为,只是也要讲究些方法,毕竟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不要为了救人反而将自己陷了进去。
丁兆兰不语,心道我那傻弟弟如果肯听这番话,如今也不会闹成今天这般地步了。他若听到展昭的话,不但不会觉得这是为他好,反会怪展昭出身江湖,如今归了官府,就学会打官腔,早变得虚伪透顶。只盼展昭能够救他一命,哪怕在牢里老死,也总比落得个死无全尸要好。
丁兆兰先送丁月华回了家,眼看着这对母女抱头痛哭的样子,丁兆兰也只剩唉声叹气的份儿了。
然而他会合展昭到江宁府,展昭动用了官府的关系,并取出金牌来,才逼着府尹同意探监。
地牢里,丁兆蕙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全是鞭子抽的伤,上面还被撒了盐水。
这情景,连展昭都看得于心不忍,丁大爷和丁兆蕙是双生子,更是目眦欲裂,那种心痛,恐是他人无法理解的。
丁兆蕙反而将身上的伤不当回事,只咬着牙,垂着头。
见大哥和展昭来了,他缓缓抬头,一双眼睛已变得空洞无神。
丁兆兰流了眼泪,抓着弟弟的衣领,又气又恼又是心疼,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惹出的乱子!兆蕙,你就不能做些正经的事情,别让母亲和弟妹为你担心么?”
丁兆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别过头去不理他。
“哎!”气得丁兆兰甩开他,一拳狠狠的捶在丁兆蕙身后的墙壁上。
“母亲为了你已经病了,我会想办法把你的罪名减轻,争取能出了大牢最好!以前我总念在你我师兄弟,对你管教太少,日后,你休想再这样放浪形骸了,你岁数已然不小,也已经娶妻生子,为什么就不懂事些?”
丁兆蕙咬着牙道:“我没错!”
“你!你……你好……”丁兆兰手指哆嗦着指着他。
丁兆蕙不去看他,只问道:“母亲的病情如何了?”
“难得你还惦记着母亲,母亲现在有月华月影和弟妹照顾,你放心!”
“大哥,你们也不必救我,如果这次我死了,你就告诉清娟,让她另嫁他人吧,你们带我照顾好母亲!”
“混蛋!”丁兆兰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我告诉你,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你没权利去死!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到时候,你自己到母亲面前谢罪吧!你好好想清楚!”
扔下这些话,丁大爷和展昭从牢房出来。
丁兆兰花了许多银子打点狱卒,并吩咐了许多话,那些狱卒收了好处,自然全盘答应下来。
丁兆兰因是关心则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展昭看到了希望:“丁兄不必担心,下个月是太后大寿,宫里就算不大办宴席,也会按照往年的惯例大赦天下的,到时候丁二爷便有希望出狱!”
丁兆兰听到这里,原本黯然的目光突然变亮:“当真?”
“难道丁兄竟不知有大赦之事?”
“知道,当然知道,不过,我现在心很乱,一下子没有想到那里。”
展昭点头:“话虽如此,只怕小人从中作梗,你我还是要多方走动,牵制那位府尹的势力多了,他要对付丁二爷恐怕也要寻思一二了。”
“正是,正是!”
丁兆兰本是个淡然君子,万事不萦于怀,如今为了丁兆蕙之事,才变得这般六神无主。
展昭多方奔走后,就回到江宁酒坊,他本要回江州找公孙先生,只是他想到过几天就是李均年的忌日,于是要问问水寄萍是否和他一起回去祭奠。
水寄萍自然答应了,只是要展昭答应他祭奠完了就立刻让自己离开。
展昭暗叹,她这是一点也不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一来一去,耗费了些许时日,虽说只是李均年的忌日,水寄萍却将自己的父母和那些救过她和阿冬的家丁奴婢也一起祭奠过了才回转。
就在这当口,他和公孙先生会了面,公孙先生对他说自己要回开封府。
展昭知道公孙先生是在担心包大人的安危,对公孙先生说,请他回去告诉包大人自己这里一切安好,只是破案的事情还要假以时日,至于拖到什么时候,自己也并不知晓。
公孙先生笑道:“这些情况你不说也会和包大人说的,展护卫不必担心。”然后向隔壁房间看了看,意味深长的笑道:“水姑娘是个好女孩,我会将她的事情也告知大人,我想大人定会成全了你们。”
展昭从未对公孙先生述说过自己的感情问题,却被公孙先生一眼看出来,他有点脸红,颇为局促的道:“那就……那就有劳公孙先生了。”
公孙先生给了他一个叫他放心的眼神。
公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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