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冷声道:“何方鼠辈,竟在背后偷袭!”
那人不答,径直走到已然受伤的黑衣人身前,伸臂要将他拽起。
展昭手中巨阙抖动,想要拦住他。
这个人居然全不理会,展昭一剑刺中他腰侧,只觉剑尖像是刺在了一块儿生铁上。
他心中骇然,巨阙何等宝剑,就算当真是铁,巨阙也能透铁而入,此时却奈何不了半分。
展昭挥剑又连使几招,招招刺中那人身体,巨阙与那人身体接触发出古怪沉闷的声音,似金石而又非金石之声。
展昭已然明白,这个人身上穿着防护之物,当属巨阙也不能刺透的神物。
就在展昭惊骇的当口,那人拽起受伤的黑衣人纵身飞走了。
展昭知道,即使追上他们,他也奈何不了那个身手高强之人,只得先行回到江州城。
他来到公孙先生住宿的客栈房门外,抬手轻轻的敲敲门。
公孙先生开了门,见是展昭,只见他脸色郁郁,似是心中不快,有些惊讶的问道:“展护卫,你这是……”
展昭刚刚发生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闻言也是蹙眉不语,低头思索着什么。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公孙先生长叹一声道:“如果此人乃西夏之人,我也许知道他为何刀枪不入。”
“哦?”展昭忙道:“先生请讲!”
公孙先生道:“当年西夏国初立,为了稳住根基便依附于辽国。当时辽国皇帝为了向西夏国主示好,便派人护送了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给西夏国主。这件衣服不知是用何种材料制成,坚实异常,西夏国主也曾被这件宝衣救了一命,从此奉宝衣为本国圣物,轻易不肯示人。
也正因为此事,先帝爷曾派使者到西夏国,谴责西夏通辽,是有心与我大宋作对。西夏国主不服,杀了使者,从此之后,西夏与我大宋势成水火,连年争端,如此一来,苦的还是两方的百姓啊。”
展昭道:“如若此人所穿正是此宝衣,这人又是何等身份,西夏国主怎会将本国圣物给他?”
公孙先生道:“此一谜团,也许正是破解此案的关键。”
展昭道:“正是!”他想了想,又道:“公孙先生,您来此已久,我担心包大人那里出什么问题。”
公孙先生笑道:“展护卫请放心,陷空岛其他四鼠现今坐镇开封府,而我来江州之前,也曾在府内设置了重重机关,料应无事。”
展昭点头,这才放心许多。其他人不说,单是那翻江鼠蒋平的智计,他便早已见识过,料想能足够应付所有的场面。
黑衣人被那人救回住所,那人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足尖在他身上一点,他的穴道便全都解开了。
黑衣人赶紧爬起来,抱拳一揖道:“多谢大人相救。”
那人揭开面上黑巾,赫然就是那个城东客栈里的锦衣中年人。
这大个被黑衣人称为人的人,冷冷的注视着黑衣人。
只听他道:“你和展昭的武功差得太远,以后要小心行事,我已然说过很多次,我不想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黑衣人只得道:“是,属下明白!”
中年人冷冷的道:“你明白?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明白!展昭是个厉害角色,他的武功只稍逊于我,如果再加上一个白玉堂,即使你我联手也并非他二人敌手,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轻易动他的原因。我西夏国人只道宋人孱弱,其实,在宋国还有数不清的能人异士,你不要过早的暴露自己,不然,就算是我,也无法再为你向国主开脱,知道吗?”
黑衣人低着头不吭声,他又何尝不知展昭厉害,只是没想到,展昭是如此难缠之人。
一个人的武功再强,也只是后天勤学苦练得来,然而展昭那种可怕的意志力却是天生的,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如他一般?
黑衣人道:“|可是大人,展昭已然看到我的脸……”
那人道:“从今天起,你就换一个身份,跟在季高身边,做一些他无法自行完成之事!”
“大人……”
“不要再说,我知道你讨厌季高,我何尝愿与这种卖主求荣,见利忘义之徒为伍?只是我们现在还用得着他,你跟在他身边,我们才好行事,懂了吗?”
“属下遵命!”
“你的个性,要适当收敛一些,不要太冲动,否则难成大事,若你一生碌碌无为,甚至枉死于此,岂不是辜负了国主对你的栽培?”
黑衣人咬牙道:“是……”
中年人心中暗想:如果这个计划完全靠他去执行,无异天方夜谭,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难以驾驭,看来,他在适当的时候要舍弃这个卒子了。只是现在还不行,因为他在大宋安插的另一个细作还未正式得到别人的信任。
一旦那个细作成功,他们就能控制半个大宋江山。
中年人道:“你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更不要再接近展昭,等着季高来找你吧。我这些天我要离开江州,如果你有事,就到临江酒楼去等着,自会有人通报与我。”
“是,属下明白了!”
时值三伏天,天气愈加炎热。
就在展昭为了案子奔波的当口,白玉堂挨不住寂寞,跑到江南游玩,只给江宁婆婆留下了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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