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对她崇敬万分、倾慕不已、心里眼里只有她……似乎也是痛快的。
唉,若真做到这一点,她觉得自己回去后,都能和二十年死对头的林宝诺当闺蜜了。
事已至此,她不得不接受:“另外八位落陷星君,都是哪些人?”
星使的眼睛里,倒映出夜幕的流光璀璨,脸上露出赤诚笑意,一看这笑容,谢令鸢下意识觉得不妙。
“恭喜星主,您触发了第一个任务:慧眼识星——”
什么慧眼识星?谢令鸢要崩溃了。
“紫微司统,天府司库,七杀司权,天梁司德,天相司序,天机主智,巨门司言,武曲司战,贪狼司情——九星落陷,便是不在其位,背离其政。”
“所以,要在三千佳丽中,找到另外八位落陷星君。天道为示犒赏,每辨识一位星君,您便可得‘气数’。气数可用于法力,亦可转化为声望。”
谢令鸢心想,何必说那么古意深沉,换个说法不就是积分么,比“气数已尽”好听多了吧。
“那要怎么找?”
星使笑了笑:“很简单。你们九人同属星系,寻找她们并不难,只要一个真心拥抱,星心相印,便能窥见她们的主星了。”
什么?!
听了这简单粗暴的辨识法……
谢令鸢都惊呆了……
她起身,差点掀翻大殿的天花板:“你,认真的?!”
星使一片诚挚地抬眼望着她:“拥抱亦是情谊的体现,日后您便会有所觉悟。”
可是后宫佳丽三千,一个个真……心……拥抱,德妃会因“扰乱后宫”被治罪吧?
什么自有深意,她真想说一句,思想有多远你滚多远好么。
谢令鸢陷入了“被迫作死”和“不作就会死”的艰难抉择中。半晌终于灵光一闪:“她们落陷,是‘背离其位、不在其政’对吗?”
星使点头。
“那我知道怎么尽快找到她们了。”谢令鸢一拍手,不禁深深陶醉于自己的机智中,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明早,我就去见太后。”
如此不着常理的行事,总是求一张免死金牌才行。
谢令鸢又唤来殿外值守之人:“待到卯时,把今天拨过来伺候的人,全都叫过来,本宫有话要问。”
☆、第八章
卯时不过才五点钟,对宫人而言却已经是一天的开始。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应天地之理,随自然而行,是时人的作息规律。
天际已蒙蒙亮起,晨曦弥漫在宣政殿前辽旷的汉白玉广场上。宣政殿的台基高于平地四丈,几乎可以俯视宫外,直入九天。
至卯时正,宣政殿便在赞者的唱和中升朝了。
大殿中文武百官肃然而立,左列文官,右列武官,按着递交的奏章议题顺序,例行地一件件论述国政。
萧怀瑾坐在高高的龙座之上,他俯视着台基下的百官群臣,面色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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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的争论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后,果然如他所料,终于有人提起了前夜德妃诈尸一事,说京中大街小巷已经流传开,甚至编出了童谣。京兆尹抓了几个人去官衙问话,却也无甚所获,只能把童谣禁了。
于是大臣们便论起了德妃一事。
而殿阶之下,那个姓韩的御史,已经喋喋不休地说了半柱香的功夫。
他分明看到了天光微熹中,那位韩御史喷薄而出的口沫。
“《后汉书·五行志》曰,至阴为阳,下人为上。死而复生为妖人,乃下人篡位之征兆。事发后宫,乃天降警示,阴阳祸乱,盖有昏聩,甚至乱纲……”
韩御史从萧怀瑾初继位时的变法失败,到太后垂帘听政多年十分不妥,里外骂了一遍。言辞凿凿,竟是不惧天家震怒地,将德妃诈尸一事同国运牵扯起来。
说了那么长一串,归纳无非便是皇帝昏庸,太后擅权;阴阳颠倒,淆混乾坤;天道示警,帝王需下罪己诏。
萧怀瑾相信,这个韩御史只是被人撺掇着跳了出来而已。他若在朝堂上按捺不住,发落了对方,反而会落得“偏听”“昏聩之君”的骂名。并且,还会让世人以为他是被说中了,才恼羞成怒。
然而,是谁撺掇的呢?
若非是有意,京中怎么会如此迅速地传唱起了童谣?
天子失德,失了民心,对谁有益呢?他又无嗣,那是陈留王?还是临淄王?
萧怀瑾不由冷笑,目光扫过每一个大臣,观察他们的形色——有人垂头,有人目光转动,有人闭目养神,有人蹙眉似在思索如何反驳。
“陛下,微臣有异议。德妃之事涉及后宫,怎能说是陛下不敬天道。分明是中宫失德,天降示警才是。”
朝臣队列中,一个穿红色官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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