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股妖兽洪流在不同的区域如暗潮涌过,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酝酿发生,而此时立于山巅的老飞廉却昂首望向远方,眼神阴沉。
今晚它心中不知怎地泛起阵阵心悸的感觉,这种感觉并非来自于暗流涌动的永夜森林,而是它眼神一直看向的方向,石陨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掠过山脊照在苍族的后山上,满山的绿色植被和翠松苍柏满是夜露晨霜。苍族的年轻子弟们陆陆续续从各处走出,三五成群,睡眼惺忪的汇聚向后院练武场。
苍厉也在人群中,被三个同辈的旁系弟子拥簇,懒懒散散的走着,脑子里还想着昨晚被他折腾得够呛的那个小妖精。
最近他被桑翠蝶勾弄得心痒难耐,每日里都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却又让他亲不到摸不着,虽然偶尔还能让他占个手脚上的小便宜,但话里言间总是苍蒙长苍蒙短的,让他煞是上火。
昨儿晚上他实在受不了胸腹间的邪火冒腾,偷摸到城中的花窑中去混了一晚,直到凌晨过后才悄悄回来。
苍族中对核心子弟管教甚严,即便是苍厉这样的嫡亲血脉后人,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行为不检,所以早晨虽然千般不愿意,还是强忍着起来参与早练。听着几个旁系子弟在身旁阿谀奉承,正是无神之时,突然以前一亮往前看去,精神了起来。
“咦,这不是那野种吗?”
其中有个獐眼鼠目的瘦小少年最是亲热,亦步亦趋的跟在苍厉后面,马屁拍的不亦乐乎,这少年名叫奉庚,乃是苍峰的亲侄子,原本出生商贾小贩之家。
他父亲一生从商赚了不少家当,却始终对自己商人的身份感到自卑,于是花大价钱让苍峰想办法将奉庚引入苍族,作为外系子弟在苍族内修炼。
未想到奉庚也是根骨不错,居然练出了道元,于是被苍族留了下来继续培养,苍峰为此事也是面上有光,逢人就说。此时他突然看见苍刍从对面低头行来,贼眼一转,故意提醒身边的苍厉。
“住嘴!野种是你能说的吗!”
苍厉斜眼瞄到了苍刍,故意呵斥道,随后脸色阴阴一笑,小声吩咐道:“他苍刍就算再野,那也有一半苍族血脉。喏!过去打个招呼,嘿嘿!”
“明白!看我的!”奉庚自然知道一肚子坏水的苍厉只是装模作样表姿态,内心里却是很爽的。答应一声,便做埋头走路的样子往苍刍迎去。
自从魔种觉醒,激发魔纹,苍刍体内的真元运转之力重新被激活之后,他的身体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比如,感官的灵敏度。
苍刍的境界并未发生改变,但他体内的真实状况却绝没有出现在任何内息初阶武者身上过。
丹田处的真元气旋无时无刻不在高速旋转,汇集压缩着体内真元,气旋中央的魔纹也无时无刻不在缓缓变幻,如同有生命一般闪迭不停,苍刍甚至不需要可以催动,身体的任何一处就在不断流转真元,强化自身。
苍刍其实远在百米以外就看到了苍厉一行人,然后自己还被吓了一条,因为他隔着如此之远,居然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苍厉额头上的睡痕,脖颈下方的女人唇粉,衣摆下悬挂着的玉牌纹路。
他暗自心惊,使劲眨了眨眼睛,往四周景物建筑看来看去,终于肯定了这不是幻觉,自己的视力真的好了一大截。他又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待相隔五十米外的时候,他听见了奉庚和苍厉的对话,一字一句,如鸣耳旁。
苍刍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只能归功于魔种的苏醒,魔纹的变化,心中啧啧称奇之余,也起了试探之心,他准备装作一切不知,给佯装迎来的奉庚一个惊喜。
奉庚年约十七,内息高阶境界,虽然身体瘦小,但体内蕴含的道元比自己要浓厚两倍以上,如果选择硬碰,绝对没有胜算。
但奉庚的目的只是捉弄自己,不会让自己筋断骨折,最多运起三五成力量,也就和自己的全部道元相当。想到这里,苍刍嘴角翘起一丝狠厉的冷笑。
奉庚离苍刍越来越近,已经到了十米以内,苍刍眼角偷偷观察着,发现奉庚微微调整了角度,将直面的身体往右移了一些。
苍刍收敛起脸上的表情,露出一副神不守舍的茫然模样,丹田处的气旋却骤然停止,开始逆向旋转。
一丝丝森然的魔气从魔纹之中透出,灌入到下方的黑色气旋里,气旋仿佛受到了庞大动力一般急速旋转起来,随之一股高度凝聚的魔元喷薄而出,灌入苍刍经脉之中,在他的刻意引导之下,这股魔元没有流向别处,而是全部灌注到右腿膝盖之下,将腿脚完全覆盖,隐隐蛰伏不出。
奉庚也不亏是一把演戏的好手,眼看就要撞上苍刍,才略带惊讶的抬头,然后上半身仓皇的往苍刍右边一闪,右脚却来不及收起,保持原来的迈出动作,往苍刍右小腿踢去。
后方的苍厉与身边两人停下了脚步,满脸戏谑兴奋的注目看着这边,期待着下一刻爆发的精彩。
“啊!”
一声痛呼声适时响起,奉庚的身形好像没有把握平衡,跌了下去,而苍刍也被突如其来的冲撞吓了一跳,捂着右脚一脸痛苦。
“哎呀小弟!你这是怎么了!没有受伤吧?”
苍厉满脸担忧,却掩饰不住嘴角和眼光里的笑意,热情的走了过去说道:“奉庚,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撞上了刍弟,要是弄伤了他,你可担待不起!”
“没事没事!不怪他!是我自己走路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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