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虐伸掌去挡苍刍的攻击,而陋儠却死死的盯着苍刍,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因为,他并没有从苍刍的眼里看到任何惊慌或者逃走的意图,这不合常理!
难道这小子真的就只是个疯子?过来送死的?
到了陋儠这种境界,往往能够对危险有着某种预先感知,他说不清原由,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不对!”陋儠突然大叫一声,猛地转头往身后看去,这一看,简直心胆惧裂!
只见那原本倒在地上闭着眼睛的老飞廉,此时数百米长的身体已经完全不见,在他面前的,是悬浮在离地五六丈高的一团夺目奇光!
那光团中隐约包裹着一只小小的妖兽形状,看起来正是飞廉之形,此时正抱着一团物事狠狠的看着自己。
再仔细看去,小小飞廉手中竟然抱着的,竟是一团不停蠕动变幻的符纹,符纹之中千万小小符号自成一体,纹路循环反复,生生不息,极为玄妙!
“晚了!”盯着陋儠惊恐的双眼,飞廉之形露出一副决然神色,轻轻吐出两个字来,随后毫不停顿的将双手往上一抛,那团符号光球“嗖”的一声被抛上天空。
同一时间,远处的苍刍突然一阵眩晕,便感觉自己被一股沛然大力扯进了一条光怪陆离的通道。
他眼前场景变幻,短暂的眩晕后,赫然发现自己出现在数千米的高空,因为他脚下便是两只如山岳般巨大的凶兽,便是陋儠和號虐!
那號虐仍然保持着手臂向前阻挡十道黑色青罡刃的姿势,而陋儠正抬头看向自己,巨大的瞳孔里满是惊骇绝伦的恐惧,大声吼道:“神魂移阵,空间转移!”
苍刍还来不及分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看到一团如太阳般灼烈的强光从他脚下陋儠的身前爆开,只一瞬间,便将两妖巨大的兽身笼罩了进去!
眼前一片目不能视的白光过后,成千上万的空间裂痕像潮水一样蔓延而开,然后一声巨响传来,他便被震得晕了过去。
一场比之前更加恐怖的能量风暴,以无比狂暴的姿态在他脚下肆虐展现,以之前那夺目光团为中心,千万道大小不一的空间利刃狂扫而出,横卷穿梭,却奇异的只笼罩在方圆千米的范围内。
此时若从外面看去,那团横跨千米的空间风暴就像一个巨大的圆球,圆球内天崩地裂,外面却风平浪静。
这圆球内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将无比恐怖的空间风暴全部隔绝在内,丝毫不能影响外面的苍刍,但仍不能阻止声音从中传递出来!
陋儠和號虐的身形早已不能见,只从其中发出震耳欲聋的阵阵惨叫,响彻在独山山脉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惨烈,只不过现在远近数百里早已没了任何生灵存在,无人能听到他们临死前的不甘。
此时苍刍身体变得只有不到一只手掌大小,被那一团玄奥的符纹光团包裹着,在数千米的高空漂浮。
那符号光团发出微微的“嗡嗡”声,犹如一只初生的幼崽在轻轻哀鸣。
昏迷的苍刍完全不知当下场景,即便他是醒着在,也不会明白这团符纹光团到底是什么,应该怎样去做,但有一样事物却在此时起了反应。
只见在他胸口一亮,一块灰白骨片自动从他手中的包裹中飘了出来,正是苍刍父亲留给他的那块不知名“天骨”。
从外面看去,那骨片体积也变小了许多,一出现便滴溜溜的绕着苍刍转动了两圈,一道道微不可见的涟漪从骨片中扩散出去,似乎与符纹光团在彼此呼应一般。
须臾,那不断颤抖轻吟的符号光团竟然慢慢安静了下来,急速变幻穿梭的符号也变得缓慢,两者之间仿佛建立了某种联系,一种奇妙的变化正在产生。
苍刍对此,却毫无所知。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一片树林里,一名相貌清奇的黑衣老者,和一个十二三岁的红衣小女孩正在矗立望天。
老者面相奇古,一把白胡子直达胸口,手杵一截乌黑的蛇藤拐杖。
小女孩肤白如雪,杏脸浓眉,一看日后便是红颜祸水的胚子。
奇怪的是,老者一副老态龙钟,却有一双孩子般天真纯净的双眼。小女孩生得玲珑可爱,一双眸子却如万年寒冰,酷寒冷冽。
“唉,看来,我们还是晚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力不从心了!”老者一声轻叹,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尽是悲切惋惜,他收回目光,对小女孩说道:“走吧,我们要快点了!”
说罢,手上蛇藤黑杖一顿,两人身形一闪已在数十里之外!这种速度,简直超出了人类想象的极限!
空间风暴仍在圆形空间内横行肆虐,陋儠和號虐的惨叫声已经微不可闻,直至渐渐平息。
苍刍胸口的灰白骨片仍与符纹光团在相互呼应着,彼此之间的节奏频率已经几近一致。
“嗖!”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传来,在风暴圆球空间之外,突兀出现两道身影,正是那老者与小女孩,两人就悬浮在狂暴肆虐的圆形空间边缘,不再前进一步。
“还有救吗?”小女孩的眼里冰寒依旧,语气里却多了一丝怜悯之色。
“抽取血肉精华,引动血脉之力,自爆魂海和妖种,用所有的生命精华进行圣祭,连魂魄都燃烧了,哪里还能有救?”老者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风暴空间,喃喃自语道:“这家伙是铁了心要玉石俱焚了,还用秘法燃烧魂魄形成这能量屏障,生怕对手逃走。若是早来片刻,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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