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亲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苍刍的心深深的沉了下去。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这一刻,他终于泯灭了心中最后一点侥幸,道:“原来,真的与我有关。”
苍戎神色一正,低声喝道:“月芸,该告诉他的,没有什么好隐瞒,小刍已经长大了,有些责任,需要他自己承担!再说了,这也是我们的猜测,并不见得就是真相!”
苍刍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苍月芸,眼神里充满了悲痛,还有坚定。
这时,苍月芸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儿子真的已经长大了。
他的脊梁那样坚挺,他的眼神,和当初那个人一模一样。
“那一晚,苍族逃出之人不到二十,除了你外公和我,其他皆为不懂修行的凡人。你三姐离璇和你练姨,因为不在族内而幸免于难,其他人,都死了。”苍月芸声音悠远而低沉,仿佛思绪再次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在那之前,因为你身体有了修炼的能力,所以我和你外公商议想为你准备一颗破道丹。原本陌族拿来了三颗破道丹,但因为长老会的阻挠而不能给你,所以只能从青州购买一颗。”
“那群白衣人杀到时,你外公刚好找到我处告诉我,说那颗破道丹已经有了着落,还来不及细说,外面便传来了敌袭之声,我和你外公正想出去查看发生了什么,就有几个白衣人杀了进来。”
苍戎在一旁接着说道:“那群人,很不简单,围攻我和你母亲的五人中,就有三人是炼神期!我想不明白,到底哪个势力,会因为什么事情,出动如此多的高阶武者来行此之事!至少,桑族没有这个能力!”
苍月芸继续说道:“我和你外公一路突围,径直往你的小院方向杀去,却根本无法拜托那些白衣人的纠缠,而且你外公为了护住我,还受了不轻的伤。后来我们越战越是惊心,那些白衣人不仅法力强横,而且竟然十分熟悉我苍族战法,处处克制我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另有所图,我们早已被杀。”
“另有所图?”苍刍出声问道。
苍月芸的眼神变得更加悲切,仿佛极其不忍的道:“为首的一名白衣人,并未出手,而是屡屡围堵住我们逃生的线路,不停的问我们一句重复的话,轮回天骨在哪里。”
苍刍眼光爆闪,从怀中掏出一片残骨,正是母亲交给他的那一片父亲遗物:“他们要的,就是这骨片吗?”
“我不知道,但**不离十吧,在当他不停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和你外公就决定不能去你那方向,而是不停往相反方向遁走。”
“正当我们支持不住的时候,过来另外一名白衣女子,似乎发现了什么,几名白衣人便径直抛下我们往别处而去。那时我和你外公已经都受了重伤,见事不可为,只得赶紧逃离,我们逃走的时候看见他们去的方向,元负也正身负重伤缓缓倒下,却无法上前救他...”
白衣女子?苍刍久违的记忆再次浮现,难道是没有杀他的那个白衣女子吗?
说到这里,苍月芸再次哽咽哭泣起来。
苍戎一脸悲切,继续说道:“在那之后,我和你母亲便躲到荒野之中,奇怪的是那群白衣人也并未赶尽杀绝的搜捕我们,直到七八日后,我们才偷偷返回族地。”
“苍族,已经没了,我们不敢现身于人前,只能在族地周围游走躲藏,寻找剩余的族人。在那之后,也有些零零散散返回苍族的人,都是外务仆人之类。”
“事后,我和你母亲仔细分析,推测这批人可能与当初追杀你父亲的是同一批人,他们实力过于强大,我们不敢随便打听消息,只有躲藏在周围偷偷收集些信息。直到后来通过埋在桑族中的眼线,得知你并不在确认死去的尸首之中,我和你母亲才算是有了一丝希望。”
苍月芸稍微缓解了一些情绪,继续道:“之后,我和你外公遣散了剩余的外围族人,东躲西藏寻找安身之地,直到碰上返回石陨城途中的练霓,我们才来到这千里之外的高姑城,藏身在这店铺中。”
“这里是你练姨在多年前为苍族置下的一份产业,知道的人非常至少,现今倒是成了我们的安身之处。但即便如此,因为不知都族在这件事后的立场,所以我们一直小心谨慎,不敢暴露。”
“外公,母亲,以后你们就在这高姑城中生活吧!敦题族和都族已经划分了一块地方给我们苍族修生养息,而且还会给予一应事宜的帮助和保护。“苍刍心如刀绞,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该怎样才能尽量补偿,他从怀中拿出一份地契和三块各不相同的令牌,一并递给外公道:“这处宅子背靠都族驻地,就在高姑城的外围,还有这敦题族、题首族和都族的族令,你们一并拿着,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此请这三族之人出手。”
苍戎一脸不可置信的道:“敦题族?那可是东荒上六族之一!连都族都要附庸其上的大族,刍儿,你怎会和他们攀上关系?”
苍刍将自己委托敦题族和都族的事情全盘托出,令外公和母亲大吃一惊,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短短两年时间过后,小小的苍刍竟然已有让东荒十八族中的两个大族如此亲近的资格。
苍戎倍感欣慰,苍月芸却从苍刍的话里听出了其他的含义,更加担心问道:“刍儿,你为何要把令牌给我们,你难道不与我们待在一起吗?”
苍刍幽然一叹,轻轻说道:“母亲,虽然并未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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