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落幕暂歇。
因此,半个月后,几乎整个宫观里的人都相信,柳婴小姐在闺中时候就有仙缘,凡人不懂心生忌惮,这才将她送来这玄女观。
甚至还有信徒因为白日感念真一的灵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比真一还会吹,说她是九天玄女座下弟子,是谪仙来人间应劫的。
传言都是越传越邪乎,各种版本一个比一个详细,有鼻子有眼的,附带各种粉丝效应。
真一这不要脸的,人家敢吹她就敢脸不红气不喘的应了,整天装得跟座成了精的行走的玉像似得。亏了柳婴小姐姐的颜值加成气质,牢牢撑住了这日渐大增的盛名。
燕十七已经放弃催她做任务了,就每天看她还能怎么造作搞事情。看她哪天翻车,被当成妖孽烧死。
放柳婴小姐姐一脸清冷出尘,半阖着眼,在青烟笼罩里,给信众做法事。
真一自己托着脸花痴地看着,一面化身脑残粉跟燕十七闭眼吹。
“九天玄女座下弟子哎,这个来历厉害了。知道玄女娘娘是干什么的吗?管军事韬略兵法,护国佑民的。知道历任师兄都有谁吗?黄帝!”
燕十七嗤笑:“你祖宗知道你这么乱辈分吗?”
“你都说是祖宗了,能知道一个我就好得很了,哪里还会事无巨细知道这么详细?”
“一般的达官显贵,没人敢娶神婆的,小姑娘你可想好了啊。”
真一大眼睛弯弯的,意味深长,笑而不语。
笑得燕十七想起上个世界,颇感不妙:“喂喂喂,你别看着我笑啊,笑得我瘆得慌。”
……
裴绵绵自从十天前被那个该死的江湖术士欺骗,当众丢了那样大的脸,气哭一场之后,一直想着法子要去报仇。
奈何家里人经此一场闹剧,虽然当时绷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散了气便也饶了她一回,但看管得却更严了。最后还是自小疼她的表哥来看她,叫她想到了法子。
“我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这才以身试法的。”小姑娘转着眼珠子,不敢直说要报仇,反而吹嘘,“她虽然可恶,可是真的很灵验啊。这回我们去问问你的事呗。去嘛去嘛。”她若是说个不准,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好不容易表哥挨不住她的祈求,答应带她来一趟,结果那个神棍居然不在!
而且还猜到她会来似得,又给她留了一个锦囊。
看到锦囊裴绵绵就来气,看也不看顺手就丢给表哥。
唐瑾瑜想起裴家人跟他描述的那句“饶我狗命”,忍俊不禁之于,好奇今次这锦囊里又有什么妙计。
拆开一看,唐瑾瑜斯文和煦的面容顿时如寒风过境,一派肃杀。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隐忍怒意,一把握紧了纸张,就要走。
耳边忽然捕捉到来往之人的交口称赞。
“真人真是灵验啊,不但会相面解梦,没想到还能断吉凶,若不是想起她提醒我有水厄,我那小孙孙真的就救不回来了,就差一点点。”
“是啊是啊,我婶婶家的孩子丢了,也是她给算出来的,村人连夜翻过山堵在那条路口,时辰不差半分,真的抓住了那该死的拐子。一车的孩子得救了。真神啊。”
“说句不敬的话,真人年纪小,我初初只是排不上队,看她那里不要钱,这才凑个数。没想到……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这话就不对了,别的真人不敢说,真一真人说不是神仙下凡,普通人能长成这样?”
“是啊,我第一次见她,若不是会动,还真以为是新做好的神像,这么惟妙惟肖。”
……
唐瑾瑜一路走出山门,都能听到大家的赞许,几乎没有一个人说不的。
他的脚步不由一滞,面带笑容打听道:“你们说的真一真人,当真这么灵验,就没有一次失手吗?”
说话的大姐大婶见他一表人才态度还算有礼,神色稍霁,仍然不太高兴地说:“慈悲慈悲。在宫观中说这话,年轻人真是不讲究。”
“真一真人可是连慈度道长都称赞过的,慈度道长给皇后娘娘都看过相,你说呢?”
“多谢,晚辈受教。”
唐瑾瑜看着锦囊,神情几经变化。
这锦囊里写得事情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也,事关重大,他不敢信也不敢置之不理。
唐瑾瑜想了想,去找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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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瑜是六皇子李邈的伴读,正值储位不明的关头,明面上一派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暗潮汹涌。
李邈看了纸上所述,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情绪:“江湖术士的手段罢了。危言耸听。”
唐瑾瑜眉间一点忧虑:“可表妹并未告知对方,她想测何人姻缘前尘。而且,今日我与表妹一起去,只是临时决定,信中口吻却好像知道是我开启这信。”
李邈唇角一点笑意,微不足道:“若是对方知道你表妹的身份呢?又刚好知道一点国舅府要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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