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旭凤正是哀恸悲伤之极,忽听此言,只觉得水神是承认自己杀了母神。厉声责问,“母神已被囚禁于毗娑牢狱,水神仙上为何还要逼死她?”
“本神确实曾经去探视过废天后!但不知火神殿下与穗禾公主,为何将天后死因算在本神身上。怜尔等哀伤过甚,本座便不与尔等计较。望尔等日后谨言慎行,莫要诬陷无辜。”水神怒不形于色。
润玉劝慰旭凤:“旭凤,此事乃穗禾公主臆测,无凭无据。水神仙上一向最是仁义慈悲,持身中正。断不会行此事!”
起初接到血书时,旭凤满心只有震惊与哀恸。而在穗禾提醒下,他才觉得母亲之死万分蹊跷。母神最爱便是他与父帝,只要他们还活着,这自戕之事绝无可能。
回忆起母神多次与夜神水神针锋相对,便觉得定是他们害怕父帝有朝一日原谅母神,为永绝后患,下此杀手。
“如今兄长倒是与水神翁婿情深!兄长与母神相处几千年,母神何等坚韧要强,你又岂会不知。我是绝不相信她会自戕,定是受人胁迫谋害。旭凤对天发誓,定要将此人找出,以报弑母之仇!”
上首天帝脸色一沉,“好了!荼姚留下血书,确实为她亲笔所书!披香殿主也探查过,并无其他可疑痕迹,自戕已是无疑。旭凤,你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子虚乌有的‘凶手’?”
魔界禺疆宫
破念打开手中信件,露出微笑。
“最近天界的几出大戏,唱得可真热闹非凡,精彩绝伦。”
破妄则问道,“如今天界发生这么多事,师父没事吧!”
“师父已经被师祖她老人家接回三岛十洲了。”破念笑容更盛,“最近魔界就拜托你了,阿妄。”
斩妄抱怨道:“我就知道,大哥你总是这样,也不怕你魔尊之位被你自己玩没了吗?”
“就凭那群头脑简单的家伙,还差得远呢!也就卞城王这缩头老乌龟难对付些。不过他也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也不怕他不就犯。”
“废天后自戕,鸟族此时人心惶惶,隐雀长老频频来信,看来确实有意投奔我魔界,应当如何处理?”
“隐雀长老投石问路,拿我们魔界作筏子,便由着他吧!这段时间师父不在天界,找些事情让‘他’做一做,不也挺好。”免得闲着到三岛十洲去打扰我和师父相处。破念愉快的想着,就离开了魔界。
这天界如今无人不知,夜神大殿才为生母守完孝,又要为废天后守孝。
虽然废天后因在九霄云殿谋害夜神大殿,被废除后位,如今已算不得大殿下嫡母。偏生大殿下忠义仁孝,为感谢天后几千年的养育之恩,以全孝道,硬生生将马上将要举办的大婚延后三年。
并非是大殿下不想如火神殿下般,在栖梧宫闭门守孝。而是如今天帝陛下于政务倚重大殿,特意夺情。
润玉除每日值夜之外,白日又多了许多事要处理,加之本就爱书。整日出入这省经阁,七政殿,布星台。不过他也乐在其中,忙得脚不沾地方能控制心绪,不去思虑这莫问如今怎么样。
一日正于省经阁查阅典籍。忽然听这阁门洞开。天帝与鸟族穗禾公主一同进入。
只听穗禾公主说道“陛下,隐雀出入魔界,确实是小神管教无方,可是他一向为所欲为,从不将小神放在眼里。”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先前就没有半分察觉吗?”
“往日姨母威震天下,族人莫敢不从。皆同心同德,为天界憎威立仪。如今姨母不在,鸟族众仙谋逆之心也渐渐升起。”
“这鸟族,究竟是谁在当家?”
“是穗禾无用,竟连小小的鸟族都管理不善,还望陛下治罪!陛下,穗禾愿戴罪立功,请求让火神殿下出兵,随我前往翼缈洲,助我拨乱反正。”
天帝微怒,“事情尚未查证清楚,你急什么!”
润玉见势便知父帝并不希望旭凤出兵,于是说道,“这兵是一定要备的,只是防范于未然而已。启禀父帝,孩儿再此查看典籍,扰了父帝议事,请父帝恕罪。”
“无妨,你既然来了,就一起商议一下。你接着说!”
润玉就事论事,说道:“父帝,鸟族一向终于天界,多是些忠义良善之士。值此非常时期人心思变,怕是受人挑唆,一时受了蒙蔽而已。
孩儿以为,父帝可下旨宣谕加以安抚。一则,彰显我天界人恕之道;二则,那些别用用心之徒的挑拨离间之计,也可不攻自破。
此次有人趁虚而入,妄图分化我天界与鸟族,此风断不可长。儿臣恳请父帝,简拔特使,率一部天兵亲赴翼缈洲,详加调查隐雀等鸟族长老,严惩幕后之人。”
天帝颔首,说道:“夜神此言颇合吾意,你即刻草拟一道诏书,宣谕天家善旨。”
“润玉领旨。”
“我削了旭凤兵权,让他在栖梧宫守孝。这特使和驻军……”天帝有些为难。
“父帝,鸟族未曾真乱,只需防微杜渐,稍加威慑便好。此刻不必劳动火神亲赴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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