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人,吴倩和易洋房子很大,我住过去完全没有问题。只是,我还想到了另一个人,一个我对之充满幻想的人。
昨天晚上我又梦到了石佼。这不是我第一次梦见他,而且每次梦见她的地址都是发生在学校,每次对她的印象都停留在最原始的样子。她黝黑消瘦,没心没肺地笑的形象一次又一次牵动着我。有悲伤的时候,她说:“邵小韶,秋太凉,过完这个夏天,能不能直接进入冬天?”有高兴的时候,她说:“邵小韶,你就是我的福星。”也有心酸的时候,她说:“我妹妹总是欺负我,我妈不管我,我爸对我妹偏心。邵小韶,你说是不是没个离异的家庭背后都如我这般?”更多的时候是她难过的时候,能看得出假装坚强的微笑,她跟我说:“邵小韶,如果有一天,我过的不好,不管我在哪,你都要来拯救我。”这句话不止出现过一次,而每次都要从梦中醒来,再难入睡。
梦里总离不开那所狭小却美丽的校园。我梦见快要高中毕业的时候,她站在我宿舍门口看我,她穿一件黑色的薄毛衣,蓝色牛仔裤,散着头发,看上去有些憔悴。我问她:“你怎么来了?”她说:“有些东西我搬不动,你上来帮我。”她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那个笑是我见过的前所未有的宁静。下楼的时候,她摔了一跤,献血染红了膝盖。我心疼地问她怎么样?怎么这么不小心?她说:“我能跟妹妹好好相处了,邵小韶,你说我爸会不会因此对我好点?”她眼里有泪,却硬是不让泪水留下来。坐在地上仰头笑着问我的样子,我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石佼的自拍发呆:又梦到你了。
2.
在我复习的那一年里,班主任老师告诉我们:“复习就要心无旁骛,你们去年没考上,不是说别人比你们聪明多少,而是别人更能比你们静下心来学习。如果不想明年还来这里,今年就好好努力吧!”
他的话让我深以为然,下定决心要考入中国传媒大学。在开学不久的统计理想院校上,同学看到中传这几个字纷纷对我伸出大拇指说:“好样的,有理想。”后来又有人问我原因,我非常臭屁地告诉他们说:那里有我的爱情。
我每天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不和任何人聊天,有想说的话写在纸上,等周末的时候发邮件给石佼说,逐渐基本断绝了和同学间的正常交流。许是我经常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别人说完半天我才将将反应过来,还很诚恳的问上一句:“你刚才说什么?”于是渐渐就没人找我搭话了。
我当时在想的无非两件事,一是作业为什么比以前多了许多?二是今天会跟石佼说些什么?
当课程十分无聊或无关紧要的时候,我就开始在纸上乱写,不经意间会抄上几个名词和几个公式,当下课的时候发现全是废话之外,课也没听进去。令我悲从中来,万分悔恨的我只能对着有她的毕业照忏悔:对不起,我又没好好听课。
那一年使我身心俱疲,有时候会被折磨得两眼通红,气得在墙上狠狠凿两拳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背诵了一个早读没有记下一句古诗。我对着镜子翻看手机里六月份的照片,着实不敢相信三个月竟然会苍老如斯。
学校规定晚上11点熄灯,大多数人准备了三四盏充电台灯,继续在被窝里默念着钙锰锌硒铝铁硅。我也有这样的台灯,不过是用来看小说。因为没有这个我会睡不着觉。我尝试过像别人一样废寝忘食地学习,果真一夜未寝。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ròu_tǐ上,那一年留给我的印象只有一个,那就是饿。一方面每天吃四顿饭也决绝不了温饱,另一方面,写给石佼的话越写越觉得无望和空虚。有时候半夜上厕所,看着隔壁宿舍墙壁因露出被缝的灯光所投射出的巨大黑影,总使我不停地质问自己: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记得那一年国庆节,我到火车站接石佼。这是我们高中毕业后第一次见面,也是我直到大学实习开始前的最后一次。不大的火车站却让我找了好久。我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觉得任何人都可能是她。长时间不见,我怕自己不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怕她会变,变得陌生。看到她的时候,她说我让她等太久,笑骂着伸手过来打我。我感到释然,很亲切,她没怎么变。
我请石佼在附近吃刀削面,她说:“在学校吃不到这么正宗的面食,虽然离开不久,但很想念家里的味道。”当得知我去复习的消息时,她高兴得忘乎所以,反复追问我:“你复读了?你可真行,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直到我一脸不爽地盯着她看,她才止住了兴奋,话锋一转跟我说:“我不是那意思。这样,你考我们学校怎么样?正好我同学都还没认全,你明年过来继续给我当奴隶,不对,当同学,怎么样?到时候我比你高一级,还能给你一点人生指导,想想是不是还很划算呢?”我当时想的是,给她发的邮件,他到底看了没有?如果看了,按她的性格见面铁定第一时间给我回复,可她这不清不楚的话让我心里直范嘀咕:她不会知道我要考中传吧?见我没说话,她拿手擦了擦我脸上渐上的油,说:“啧啧,你看你,瘦了,也变帅了,还变老了。”我被她这亲昵的举动弄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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