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假。”一个命妇忽然笑着上前拉住她手,殷勤的道:“还是王妃有孝心,这种时候还惦记着母家,光是这份情,便是难得可贵了。”
“就是说,夏大人那种清廉之人怎会做出此等之事,还好皇上还了夏大人的清白。”
霎那间,其他人也跟着热切的凑了过来,拼命的奉承着她,夏桐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些人不过是担心自家安危罢了,毕竟账册上的每个人头上可都还悬着一把利剑,就看顾秦怎么查了。
“主子,王爷在外面等您了。”
这时清儿也走了过来,夏桐立马有了借口甩开这些人,跟着便立马走出侧殿,只见马车还屹立在冷风之中,大殿外人来人往,围了不少想要攀关系的人,可是有西风守在那,竟是无人敢靠近。
上了马车,车厢里正半倚着一道慵懒清冷的身影,看到他,夏桐却莫名脸颊一热,默默坐在一旁不去看他。
随着马车开始行驶,车厢里也逐渐寂静一片,弥漫着一抹诡异的氛围,夏桐坐在那心不在焉的撩着车帘去看外面的风景,实则心跳的格外的快。
反派的那个抉择对夏侯府而言是致命的灾难,可对于她爹而言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如此一来,日后府中便只能倚靠她爹的权势继续支撑下去,那老太太定然不敢再趾高气扬的责难她娘。
沉默了许久,她忽然慢慢扭头,偷偷瞄了眼那边的男人,“我...可否去接我爹娘?”
男人头也未抬的看着竹简,薄唇微启,“总是有那么多麻烦事。”
隔着一道帘子,西风自然听得到里面的说话声,二话不说,又让车夫赶去刑部大牢。
“这次...谢谢王爷了,只是那份证据我也不知为何会在太师府的手中。”说到这,夏桐也是一脸深思。
男人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夏桐也未再说什么,等马车停在天牢外时,她便迫不及待的往外走,脚下一个不留神竟踩空了一个阶梯,直到身后一只大手牢牢拉住她胳膊,人才稳住身子迈了下去。
摄政王鲜少来天牢,当看到来人时,里面的狱卒们皆是心里发寒的躬身行礼,纵然见过了那么多种酷刑,可对于摄政王,他们是打心底的畏惧。
天牢中依旧昏暗潮湿,每日都有人在受刑,等来到关押她爹的牢房时,按理说这时贬压的圣旨还未那么快下来,此时是不能出牢房的,不过有顾秦在,那些狱卒哪敢阻拦,竟是忙不迭的去把牢房给打开。
“爹!”
夏桐连忙走了进去将她爹扶了起来,一边笑着将皇上的旨意说出来,一时间夏霖等人皆是头脑阵阵发晕,革职查办,等于不能再入仕途,于他们而言仅次于晴天霹雳。
还是夏志安眼尖心明,看到外面的男人后,连忙上前屈身作揖,“此番多谢王爷照看,微臣铭记在心。”
霎那间,夏霖等人也突然想起了这茬,立马跟着上前跪谢起来,“王爷大恩大德,我夏侯府没齿难忘。”
就算被革职查办又如何,只要摄政王关照,他们岂会没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
扫了眼面前的几人,顾秦神色清淡,“日后安分守己即可。”
话落,几人都以为王爷是在让他们避避风头,自然是连忙应声,只有夏志安垂着眸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回府。”
顾秦扫了女子一眼,径直走在前面,夏桐刚想说去接她娘,可眼下也只能拜托西风,随即立马跟上男人脚步。
阴森森的天牢中不时响起各种瘆人的尖叫,看着前面那道孤傲颀长的身影,夏桐立马凑上去拉住对方的手,眨着大眼道:“今日我下厨给王爷做顿午膳如何?”
那双大眼明亮清澈,里面满是自己的倒影,顾秦眉峰微动,忽然紧紧包住那只柔腻的小手,“狗腿子。”
“那也是王爷的狗腿子,我可不是谁的马屁都拍的。”夏桐撇撇嘴,轻哼一声,这男人从来都不会说好听的话。
出了天牢,等上了马车后,夏桐又开始分析到底是谁偷走了她的证据,既然芳瑜清儿不可能,那又是谁能接近她的房间而不被人发现?
回府后,她还是立马去准备午膳,想着明日再去看看她爹娘,如今夏家只有他爹安然无恙,老太太那些人若是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要是还是不识趣,她便还是让她爹分家算了,反正夏家落没也不干她的事。
书房里沉寂黯然,气氛肃穆凝重,只见地上正跪着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眉眼清秀的女子,此时只见她额前冒着虚汗,神情之间隐隐能看到一些紧张,正低着头一言不发。
男人双手负后,目光淡淡的看着墙上一副书画,声音冰冷,“本王养着你,便是用来吃里扒外的?”
“主子恕罪!”红雪脸色一变,声音带着抹慌乱,“王妃私藏证据必定是日后准备对主子不利,属下亲眼所见,定是王妃将东西给太师府的人。”
后面一句语气微顿,一旁的西风也是眉间一皱,满脸失望的看着地上的女子,显然没想到一同长大的同伴居然变的如此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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