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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尊贵的屋内只剩下老人剧烈的咳嗽声,来人玉束金冠,仔细看能看的出和老人的几分相似, 此时他面上阴沉沉一片,眼中却还带着几分得意,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龙榻上佝偻着身子的老人。
“父皇, 您英明一世, 怎会被一个顾家余孽给算计了?”
三皇子眯眯眼,忽而从怀中拿出一包粉末扔在床上, “这个味道, 您熟悉吧?”
看着面前的粉末, 老人怔了怔,还是颤抖的伸出手将东西拿起来,一边不敢置信的去看来人, “你...你怎会有这东西?”
闻言,三皇子忽然大笑一声,双手负后踱步在床前,“所以说父皇您老了,就连脑子也糊涂了,您真以为这东西只有顾秦有?”
说到这,他又定定的看着老人沉声道:“这是西域皇室秘密栽种的药物,少量服用可以止痛,一旦大量服用便犹如□□,一旦断缺,便会让人生不如死,此药物鲜少有人听闻,可父皇也不该因此而屈服在对方的诡计之下,拱手将所有兵权让给那个顾家余孽,他父亲是为何而死父皇难道忘了吗?”
“是您亲手下的旨意,将顾清安斩首示众!”
屋内仿佛回荡着余声,房梁上的沈莘微微蹙眉,此事她略有耳闻,难怪那顾秦变得如此心狠手辣,竟以此等药物控制老皇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算是罂粟的一种,所以无论顾秦做了何事,这老皇帝都视而不见。
“你...你是如何得知的...”老人喘息着靠在床头,脸色极其难看。
三皇子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顾秦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父皇您终日待在乾清宫着实让人怀疑,于是儿臣便让人趁您不注意在柜子里找到了这个东西,没想到就是因此让您受制于那余孽!”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儿臣手中也有这东西,只要父皇将继位遗旨交出来,这样也就不用再受那顾秦的胁迫。”
看着自己儿子眼中那掩盖不住的野心,老皇帝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却并未言一语。
见他不肯把东西交出来,三皇子面上不禁闪过一丝狠戾,“父皇还想等着谁来救您?皇兄如今已然自顾不暇,那顾秦所有兵马已经调出,就连调动禁军的印鉴也在儿臣手中,如今这皇宫全都是儿臣的人,您应该明白成王败寇,儿臣不比皇兄差,为何他能做储君,只因他有个正宫皇后嫡母吗?!”
见他拿出一枚红色印鉴,老皇帝咳嗽的更厉害了,就连房梁上的沈莘也是神色一变,不由看了眼一旁的萧鸣,也不知三皇子是如何拿到这东西的。
猛地上前一步,三皇子一把拽住老人的衣襟,眼神阴沉,“事到如今您还是不愿成全儿臣?”
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老人闭上眼脸色苍白,忽而抬手一指,跟着又费力的咳嗽起来。
顺着他指的方向,三皇子连忙来到墙上的一副山水画前,一把将画扯下,只见后面的确夹着一副明黄的圣旨,等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后,待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忽然浑身紧绷一片。
房梁上的人也看到了圣旨的内容,沈莘紧紧皱着眉去看一旁的萧鸣,后者神色也不怎么好,拳头紧握似在隐忍着什么。
“哈哈哈——”
三皇子猛地抓紧圣旨来到龙榻前,猩红着眼去看床上的老人,声音冷厉,“父皇还真是一个好父皇呐,你倒是替皇兄将所有路都给铺好了,那我们又算什么!”
她越发暴戾,谁料他突然一手掐住老人的脖颈,面上杀意横生。
房梁上的人似在犹豫,可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阵阵脚步声,房门突然被人踢开,一群手持弓箭的禁军猛地冲了进来。
三皇子神色一变,却见人群中慢慢走上一道气势淡然的身影,看到他,三皇子突然拿出那枚红色印鉴,“你们快将太子拿下!”
看着那枚可以调动禁军的印鉴,所有禁军却一动未动,好似不认识那东西。
三皇子神情大变,不可能的,这是太师给他的,一定不会有假!
萧璟上前一步,看着那边的人,眉间微皱,“三弟,知错能改相信父皇不会太过责罚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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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漆,整个夏府寂静的只剩下冷风刮过的声音,屋外依旧守着许多家仆,屋里的人神色都很凝重,也不知在等着什么。
没有吃府里人送来的东西,夏桐靠坐在软榻上一直在沉思着什么,都这么久了,西风为何没有进来,他警惕性那么高,不应该会想不到这些事。
还有顾秦他怎么样了,老太太她们为何要软禁自己?
直到这时,屋外突然传来阵阵亮光,脚步声嘈杂刺耳,随着尖叫声此起彼伏,屋里的柳氏两人也都连忙凑近窗户外观看。
直到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只见西风忽然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外面的家仆在他手中犹如风筝一般脆弱的可怜。
“你怎么才来?”夏桐面上一喜,连忙跳下软榻。
见王妃并未受到伤害,西风也跟着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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