漯河的河水每四年发一次洪灾,去年刚刚经历的洪水使得河岸两侧的泥土得到了滋养,今年夏季的粮食也有很高的收获。在河道两侧的储水坑和储水道中的黏土已经填满了,这些黏土正是制作陶罐的主要材料。
李飞燕来过这里,她之前卖花使用的废旧陶罐都是一些不能使用的瑕疵品,没有瑕疵的正品在陶罐底部会印有一个“密”字。李飞燕常带着妹妹来这里拿些有瑕疵的陶罐回去。这些陶罐可能是学徒做的,也可能是烧制过程中发生变形了。不过对于李飞燕来说都是免费的宝贝。
密嵩的窑厂有三十多个,其中最有名的窑厂是一位名字叫做董玉龙的商人开的,他长得不高却精瘦,像是小时候没吃过饭似的,但是他的衣服却是非常华丽的,可以和王室的贵妃相媲美。他是马腾人,之前是个土地商人,专门搞土地交易,后来搞到这里的一块地,了解到陶瓷的发展前景,他便请来会做陶瓷的人来帮他。没几年,他的陶解释耐用,他的瓷精美华丽,他的生意越来越火,更加重要的是他的社会地位越来越高。各地的名家贵族都来他这里购买上等瓷器,少部分是自己用,大部分是作为礼物送人。
关于著名的上等瓷器,比较出名一件是“三羊顶”,这是一件大型观赏用瓷器,三头公羊坐在平地上,用他们的犄角顶着一个凹型的圆盘,三只公羊虽然都在地上坐着,但是仔细分辨,他们的身形和神态都不一样,精致的毛发,传神的五官,包括它们的四蹄和尾巴,都不一样,那圆盘可是非常有含义的,圆盘下面的颜色是黑色,伴有红色黄色的点状物,有红色的丝线贯穿其中,圆盘的上面则是白色的,也有几天轻飘飘的丝线划过,不过是蓝色的和紫色的。这件瓷器约有一木高,长宽都接近两木,羊犄角和圆盘是成一体的,就是说在捏制和烧结时,他们都是一体的。
但是三只羊却没有相互接触的点。
这件奇异而精美的艺术品是一个老人定做的,那个老人说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三只羊向他走来,三只羊坐在地上和他聊天,聊到最后,它们围坐在一起,犄角朝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圆盘,在圆盘里出现了他一生所有美好记忆的画面。这个梦老人一直没忘。
他试图将梦中的东西变成现实,于是就有了这件令世人惊叹的作品。老人去世之后,他的儿子将他献给上级,后来又经过多次转手,最后到了康庄族长的手里。
董玉龙的每个窑厂都有一个专门管事的厂长,负责整个窑厂的运转,每隔十天向他汇报工作。李飞燕一行人来到密嵩的那一天正是厂长们的汇报日,所以他们走进密嵩时就发现人很少。
飞燕带着大家来到了一个较大窑厂的厂房后面,这里有片小树林,树林里有一片破旧的陶瓷,都是不完整的,应该是窑厂产出的废品,卖不掉就扔这里了。他们在这片陶瓷器旁边,商量怎么才能找到那件圣石。
“南墨,我们怎么找?”绪港先问了。
“族长告诉我,他将圣石藏在一个窑厂的密道里,我也不知道是那一个窑厂,更别说什么密道了”南墨失望的说,但是他也知道,即便没有线索也要找到那块圣石。
“嗯,这样盲目的找不是办法,我们要么想当地的民众打听,要么分头一家一家的问,可不论怎么样,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旭卒说。
“这圣石不是有个奇特的特征吗?夜里会发光,我们可以去打听一下,有谁见过发光的石头,那石头毕竟是藏在某个地方,肯定有人看管吧。我想,肯定有什么人在看管着,不会所有看到石头的人都被杀了吧!”希尔生说。
“父亲会留下几个尽忠职守的人看管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是谁在看管。”纪蓝说道。
“嗯,你去大街上转悠,说不定能碰到什么人呢?”飞燕说到,她突然考虑到纪蓝的安全,“我们可以在暗处保护你。”
“目前来说,只能分头行动了,要是有什么消息,大家再来这里汇合。”南墨道。
“好吧,怎么分配呢?”克瑟说。
“这里的窑厂多,地形也挺复杂的,每一座窑厂相距都很远,这里除了河流沿岸好走一些,就是山峰。我都不知道这些山叫什么名字。对了,这些窑厂有名字吗?有个编号也行啊。”希尔生说。
“名字当然有,你可以在每个窑厂的对面买几张地图来,上面都写着呢。”李飞燕说。
“什么,你不早说?”纪蓝说。
“好了,绪港你去买,我们在这里等你。”南墨说着,给了他几个银贝。
绪港接过银贝就走了,剩下的几个人都坐在地上。希尔生看着地上的陶罐,捡起一个在手里把玩。克瑟则仔细观察眼前这座窑厂的布局。高高的烟囱就有十几个,还有几个在冒着黑烟。在窑厂的北边就是漯河,南面就是延绵不断的山脉,当然,在山路还是有几条的。这座窑厂正好建在一小片平原之上,和这座山紧紧相连。他突然想到了,所谓的密道是否就藏在山脉中呢,但他也仅仅是猜测的,所以没有告诉大家自己的想法。过了一小会,绪港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张地图。
绪港说现在窑厂的外围都有几个巡逻的人,他看到了几个人在这座窑厂的前面转悠,对每一个进出的人进行询问和检查。
应该说在土元区发生了政权的更代确实让其他各地人心惶惶,但不至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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