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部负责。”
皇后终是没有强行追究,看诸祁是爱惨了那姑娘。她便摆了摆手:“那今日就宣嬷嬷回来。看你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祁儿长大了,自古英雄为美人。额娘都懂。”
诸祁再次谢恩。那傻子懵懵懂懂,让别人教怕是不成,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还不如让自己教导。
他可以欺负她,别人可不成。
皇后又想起一事,便吩咐梨灯去珍宝阁取。她开口道:“你那日打了个灵鹿,白色鹿皮成色极好,一水儿的发亮。我命尚衣局做了个大褂子,听说是你亲手打给那姑娘的?”
诸祁挑起眼皮点头。
皇后觉得好笑,不由得打趣道:“之前你打了,可都是送到翊坤宫孝敬额娘的。今年倒不一样了,那姑娘真是好福气呢!祁儿,怎么有了媳妇忘了额娘?”
☆、第9章 灯会
诸祁面色依旧,只是解释:“皇额娘若是喜欢,儿臣再去猎一头灵鹿,做成褂子孝敬额娘。”
皇后一愣,继而笑道:“额娘哪里缺那鹿皮褂子呢?只是说着笑话罢了。”
看了一眼诸祁木头一样杵着的表情,皇后不禁咋舌,这孩子还是那么认真,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门外咯噔咯噔跑来一阵脚步声,穿蓝袍的诸睿跑进来。他跑进殿里,看见了诸祁,顿时收敛了笑容。顿了顿才行礼:“参见皇额娘,兄长。”
梨灯低下头行礼。皇后叫太监填了凳子来,嗔斥道:“瞧瞧你疯疯癫癫的样子,哪里有皇子的稳重相”
看了眼诸祁,她又说:“什么时候你成了你大哥这样稳重的,皇额娘也就烧高香了。”
诸睿连忙摆手:“我才不要成大哥,天天板着一张脸,跟黑脸包公似的。”
皇后嗔笑:“又胡说!”
诸睿回道:“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说着诸睿又难过的耷拉着眉头。突然想起来那个人要嫁与大哥做太子妃了,居然还嫌弃他身高。诸睿心头难过,又无计可施,只能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诸祁看在眼里。这明明就是亲生母子之间的舐犊之情,而他,从来没有得到过。
心下冰凉,诸祁站起来作揖:“皇额娘,今日不早了,儿臣先告退。”
皇后看了眼窗外。是天黑了,廊上都点了灯。她点头:“那今儿个就到这儿。看着天气也不早了,外面也黑,回去吧。福禄,送太子殿下出门。”
福禄弯腰嗻了一声,提着八宝翘边灯笼跟在太子身后出门了。
出了宫门,诸祁倒不知道去哪里了。
街上行人廖廖,却早早掌上了花灯。五光十色,映的长街都亮堂。河里也放了莲花灯,风拂过来,波光粼粼。原来是要到元宵佳节了。这样团圆的日子,怪不得街上没有人,定是正在家中团聚吧。
诸祁说不上难过,心中没什么感觉。
月华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轮明月当空。
仿佛心中所想,莫名其妙的,诸祁改变了方向,朝潜邸反方向的城南走去。
江府,一片欢声笑语。
老夫人与一众家眷坐在正厅里论事。桌子上摆着茶水,奶酪乳茶,酥糖小饼,绿豆糕。大人们只谈事情,宝珠就负责吃东西。
吃着吃着想起来了今日下午两个可怕的嬷嬷。
江宝珠皱眉,拉起老夫人的手央求道:“祖母,我可不可以不学礼数……”
老夫人叹一口气:“不行。”
徐氏在一旁帮腔:“珠珠,你长大了,也要学一学。千万不要要叫旁人看了笑话去。”
江宝珠的眉头簇的更深了:“可是那两个嬷嬷好严厉,她们还打我。可疼了!”
徐氏心疼,但仍然正色道:“这事儿没有余地。马上就要进宫面圣,你怎么能松懈呢?”
江宝珠耷拉着脑袋回答一声,顿时觉得手掌心里捧着的白糖小饼瞬间索然无味。真烦,什么太子妃,她不做了不成吗?!
肚子饱了,还多了一肚子气。江宝珠性子单纯,气鼓鼓的朝屋里走。
“闻梦!我要回去睡觉了。你就在这里伺候着,不必过来了。”
“是,小姐。”
推门而出,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江宝珠紧了紧大衣领子,要穿过长长的久曲回廊,从正厅走到自己的西厢房。
月华似水,流淌了一地。边上石榴树树枝摇曳,投下零零散散的影子,随风飘荡。
江宝珠踢了一脚石子发气。可怜的石子轱辘一下被踢到了草丛里。
有人笑了一声。
江宝珠瞪圆杏眼,大喊:“谁呀!谁在笑!”
宝珠抬起头打量四周,抬眼看到墙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个男人,一身白衣,坐在月光下的墙头上,定定看着她。
江宝珠眯着眼睛看,原来是诸祁。她更生气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坐在墙头修仙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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