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李太医都觉得这姑娘的模样叫人好笑又心软,拿了药粉递去,“我年纪大了下手没轻重,你给沈大人敷吧。”
阿宓呆了一呆,顺手接过,“噢……”
反应过来后又道:“谢谢。”
还这么有礼。李太医最喜欢这样礼貌的年轻小辈,便在旁指点,“想要少疼,就用手按着这处——对,这儿是死肉,用力些不会痛的。药是有些刺激,沈大人手会下意识地动,先拿布绑住,别放慢速度,慢了受的罪更多,对……”
像教导自家小徒弟般,李太医难得这么有耐心。少帝在旁边看的不耐烦,这老头平日对着自己都没这么温柔过,该怎么让他疼就怎么疼,这还有区别对待?
心中不平,可一对上阿宓额头渗了汗水依然专注的神情,就忍不住歇了忿忿。同时不禁想道:若是朕受伤,她也会这么照顾吗?
少帝如此思索,在李太医刚指点好阿宓时招人前来,“朕也受伤了。”
李太医一顿,上下打量了遍少帝,怎么看都觉得陛下的精气神好得很,“陛下……伤了哪儿?”
“诺”少帝挽起袍角,指着膝上擦出一排带着血丝的伤口,“这儿。”
这……确实也是伤,还真不小呢。李太医嘴角抽了抽,君为大,他任劳任怨地又打开药箱。
少帝也是耐疼的,偏偏这次清洗伤口时就不停发出低嘶声,又正好让旁边那两人听见。
阿宓倒是如他所愿地望来一眼了,可望过后移回视线,照旧在那儿帮着她的大人,问都没问一句。
沈慎唇角微弯,已然想到少帝会有怎样的怒火,可不得不说这种怒火……叫人身心舒畅。
陛下至今都还没弄明白,阿宓吃软不吃硬,就算暗地待她再好,表面总一副凶巴巴不讨好的模样,也难得她欢心。
几番暗示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少帝黑着脸想发作,想了想又忍耐下来,干脆眼不见为净,出房溜达去了。
自此安前可真是对这位阿宓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能让陛下这样容忍憋屈还毫无所觉的人,当真是头一号了。
屋内静下,沈慎终于有时间问阿宓这两日发生的事,阿宓自然无有不答。
几句话后,沈慎迟疑,“……那人把你放在了何处?”
“凉山呀。”阿宓慢慢回忆,“啁啁把我救出来,也还是在凉山山上,不过……和大人之前带我去过的地方和行宫都不一样。”
她道:“那儿有好多小屋,周围的墙都和山壁很像,被很多树挡住了。”
光听这样的描述,就知道那儿定是极为隐蔽的地方。行宫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居所,只能是那些人自己所建,且按这规模,短时辰是不可能建好的,至少得一两月,再加上其他布置,用上小半年也不算多。
有一批刺客提前半年就埋伏进了凉山,且藏置了大批火.药,只等陛下前来避暑。
只消一回想,沈慎就忍不住寒毛竖起。这样的安排陛下和他就是死多少次都不冤,反倒是他们好端端站在这儿才令人难以置信。
难道那些人只为吓唬陛下?这不可能。沈慎敛眸沉思,恐怕……他们此行的主要目标并非是陛下。
他招来秦书,“这几日,那几家有什么异动?”
秦书先瞥了眼在专心上药的阿宓,缓了缓语气道:“显王妃受惊卧病在榻,这两日显王在照看显王妃,世子忙于安排王府和乔府等事宜,并无特别。不过……乔府的洛嫣,倒是有人察觉她鬼鬼祟祟用了几次飞鸽传书,不知是否和此事有关。”
他又交待了另外几府的情况,从暗中盯梢来说,都看不出什么可疑,竟是洛嫣的举止最为奇怪。
在场秦书也清楚洛嫣正是顶替了阿宓身份被认回乔府的人,他还道有次截下了一封传信,不出所料正是传给洛城的,只是好像和此事依旧没什么关系。
“上面写了什么?”
秦书又瞟了眼阿宓,这次阿宓若有所觉的抬眸,见之疑惑地一歪脑袋,“怎么了?”
“嗯……”秦书目光飘移,“也没什么。”
“有话便说。”沈慎打断,顺手拍了拍阿宓,“她不会在意。”
秦书只得把内容一五一十地交待。
洛城和洛嫣所求,不过一为权势二为富贵。洛嫣对显王世子的小心思几次都落空,还吃了大苦头,显而易见,李琰这条路并不好走。
或者说,以洛嫣的模样和智商,还不足以像他们想象的那般迷住李琰。
沈慎似有所猜测,眉梢微扬,“所以?”
“所以……大人您不是想到了么。”秦书摸摸鼻子,“洛城对她提起了陛下及冠大选之事,让洛嫣待在乔府好好学规矩礼仪,道以乔氏的名声,定能把她送进宫。”
“就这些?”沈慎倒是很沉着,不像秦书在拼命忍笑。
点点头,秦书疑惑,“不然还有哪些?”
沈慎轻飘飘睨他一眼,“洛嫣来历不明,洛城戴罪之身却混入京城,与洛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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