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因回头看着他的时候,心底似乎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那是什么东西呢?
猛然间,空气里传来“砰”的一声,接着覃逸飞赶紧拉起她的胳膊跑向阳台。
“看,烟花——”他指着天空,道。
女孩的脸上,被烟花的彩色照耀着的笑容,深深刻在了霍漱清的眼里。
他站在她的侧面,并没有挨着她,只是靠着栏杆站着,偶尔抬头看看夜空里那绚烂的烟花。
“怪不得刚才那么多人,是不是都来这里看烟花的?”方希悠问。
“应该是,从今晚开始,连续三天玉湖上都会放烟花。”霍漱清道。
“好美啊!”女孩感叹道。
“你喜欢看烟花吗?”覃逸飞问她,她点头,视线却不自觉地投向了斜倚着栏杆站着的霍漱清,霍漱清的心里不禁一顿。
女孩赶紧将视线移向夜空里绽放的绚烂烟花,再也不敢去看他。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他心想。
毕竟是晚上,而且迦因是个小姑娘,霍漱清也不能带着他们几个出来太久。
烟花结束后,几个人就准备回家了。
送着曾泉三人到了曾家的门口,因为时间太晚,霍漱清和覃逸飞没有再进去,等他们进了家门,他们才折身往覃家的方向走。
“迦因?”曾泉见妹妹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叫了她一声。
“哦,我来了!”女孩赶紧跑进了院子。
“你干嘛呢?”哥哥问。
女孩摇头,道:“没什么,吹吹风。”
说着,她就从哥哥身边走了过去,快步跑进了里面的院子。
“你不要管她太多了,阿泉。”方希悠站在身边,道。
“她还小,等她长大了我就不管了。”曾泉道。
方希悠笑着揽住他的胳膊,道:“你啊,就是保护过度了。”
说着,两个人也走进了里院。
从覃家出来,霍漱清在巷子里走着,晚风里夹着花香,他的脚步停在了那个院子门口。
迦因,她,叫迦因啊!
真是的,他这是怎么了?居然会让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给扰乱了心。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走过那扇门。
“霍漱清——”梦里,一个声音在遥远的黑暗中叫着他的名字。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声音就在他的梦中回旋,每一次他想要去找到这个声音的来源,就从梦里醒来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他忘记什么了吗?他忘记了吗?
按下了床头的灯,他下床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漆黑的客厅里,脑子里一团乱。
而曾家,女孩也是同样睡不着,她抱着枕头敲开了母亲的房门。
“怎么了,迦因?”母亲刚刚敷了面膜,准备上床,问道。
“妈,我睡不着。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女孩已经爬上了母亲的床。
“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啊?”母亲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满满都是宠溺。
女孩窝在母亲的怀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某个方向。
“怎么了?今天玩的不开心吗?”母亲问。
“没有,很开心。”女孩道。
“那又怎么会睡不着?”母亲问。
女孩却只是摇头,她没有办法说出内心的混乱。
“做了个噩梦。”她说。
“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看医生。”母亲道。
“没事,我很好。”说着,女孩已经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了。
母亲看着她,微笑着关了灯。
梦里,一片漆黑,好像被困在什么地方出不去。
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有个人跟她说什么紫藤花的约定,那个人告诉她,会在她家的紫藤花下等着她。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啊!
紫藤花啊,她每年都会来,为什么会见不到那个人?
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约定,可是,今晚的梦里,她看见了一个人的笑容,那温柔的笑容,那是,霍漱清的笑容。
梦里黑暗的世界,似乎有了几只萤火虫飞来,一点点在照亮,尽管她依旧看不清。
第二天,覃逸飞又是一大早就来了,罗文茵留他一起吃早餐,他说今天是来约曾泉三个人去龙山玩的。
“我不去了。”迦因却说。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覃逸飞忙问。
她摇头,道:“我不想去了,你们去玩儿吧,我没事,就想去逛逛街。”
覃逸飞那激动的表情,突然就滞住了。
方希悠见状,便说:“阿泉,我们好久没爬山了,就一起去吧,迦因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了。逸飞,怎么样?”
“嗯,那我们三个去吧!”覃逸飞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视线还是在迦因的身上。
这家伙,还真是明显啊!方希悠心想。
不过,迦因怎么回事?昨天之前不是都还对覃逸飞的建议很接受的吗?方希悠看了迦因一眼,却见她真是有点没精神。
“迦因昨晚没睡好,小飞,你们三个去玩儿吧,让迦因在家休息一天好了。”罗文茵圆场道。
覃逸飞这才没有觉得自己是被拒绝了,叮嘱迦因好好休息,就和曾泉、方希悠去准备爬山了。
“你这是怎么了?”母亲等那三个孩子离开,才问女儿道。
“没什么,就是不想出门。”女儿道。
母亲摇摇头,道:“不想出去就待着吧!我中午还出去吃个饭。”
“嗯,我知道了。”女孩说完,就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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