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苏凡道,“她们问起我婚纱店的事,还说看过我的专访,问我会不会继续做婚纱设计什么的。”
关于她,别人也不好问什么,她和霍漱清的过去,就算是别人不清楚,也猜得出一二,问了反倒是尴尬。那些太太们都是人精,哪个会去犯这种忌讳呢?问她的婚纱的事情,才是最安全的。霍漱清很清楚这一点,听苏凡这么说,他便点点头。
“我和她们说以后会重新开店,重新开始设计师的工作,还说情她们帮我介绍生意呢!”她说。
“连这个都说了?”霍漱清笑问。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问。
霍漱清摇头,道:“没事,反正以后他们都要知道的。”
“我怕给你添麻烦。”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低声道。tqr1
“哪有那么多事呢?不用太在意的,你又不是个贪心的人,能出什么事?何况,生意的具体事情会有潘蓉盯着,有问题的话,她会把关的。”霍漱清道。
苏凡听着他的话,想起了之前一直帮着自己的覃逸飞,今后——
也是好事啊!不能再影响他的生活了呢,她都耽搁他多少年了,怎么可以继续下去?不能啊!
“不要有负担,凭着你的本心去做就可以了!”霍漱清抚摸着她的长发,道。
苏凡点头。
霍漱清看着她,本来想问这两天有没有接到曾家的电话,有没有听到曾泉和方希悠怎么样了,却见她没主动说,也就不问了。她要是知道了什么的话,会和他说的,他没必要追着她问。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着。
每天,霍漱清忙着自己的公事。不管他怎么忙,都会在中午给她打电话,问她的情况,吃饭啊,心情啊,身体啊,什么的。晚上即便他回来的晚,也会提前给她说,让她不要等自己了。距离预产期不远了,她可不能再熬夜了。
每天,苏凡在张阿姨的照顾下,在院子里散步,或者去附近的超市商场之类的。她的医疗记录也从京里的医生那里转到了省医院的妇产科专家那里,时间,就在默默朝着生产的那一天走着。
然而,苏凡丝毫不知道曾泉和方希悠发生了什么,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也没人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情。
由于苏凡第一胎是剖腹产的,医生建议第二胎也尽早剖出来,以免影响第一胎那个伤口。于是,大家开始为孩子选一个生日。最后,苏凡跟霍漱清提出,在霍泽楷生日的那一天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霍漱清讶然地看着她。
她拿着台历,看着上面的数字,道:“我觉得这个日子最好了,我奶奶说,男孩子生在八日是最好的,有福气,你看,这一天是农历的二十八,多好的日子,对不对?”她说着,看了他一眼。
霍漱清接过台历,那一天,这个月农历二十八,曾经是父亲的生日,现在是父亲的生忌。每年到了这一天,母亲和姐姐都会去父亲的墓前献花。而苏凡——他和苏凡结婚以后,他们并没有在这一天去过父亲的墓前,也没有在苏凡面前提过这一天。
他看了她一眼,眼里的她也在看着他。
她没有跟他说,自己为什么选这一天,就是因为这一天是他父亲的生日,她知道他对父亲的去世一直耿耿于怀,从来都没有放下,一直在自责。她不想他在继续活在对父亲的歉疚和自责之中,虽然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可是——
霍漱清右手的食指,轻轻抚摸着那个日子的数字,盯着那里,鼻头不禁有点酸涩,抬手习惯性地摸了下鼻子,等到开口的时候,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这一天——”他开口,听见自己声音的异常,有点尴尬地笑了下,苏凡的心却疼了。
她知道他是心里难受,声音才这样的,不禁握住了他的手。
他看着她,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然后继续看着台历,清了下嗓子,道:“这一天,其实,是,是我爸的生日。他活着的时候,我妈很重视这一天的,我记得,记得以前在榕城工作的时候,每年到了这一天,我妈都要提前好几天准备,给我爸准备礼物啊,那一天的饭菜啊,什么的。生怕我和我姐忘记,她总是提前一周给我们提醒,叫我们一定要抽出时间回家,陪我爸过生日。可是,”他顿了下,“在我爸退休前,不管是这一天,还是其他的日子,他很难按时回来,我记得,好多年吧,我妈都要我们坐在餐桌边等着我爸回来开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手指,依旧在台历上磨蹭着。
苏凡依偎在他的胳膊上,道:“你爸爸工作太忙了!”
霍漱清点头,道:“是啊,没想到我自己也和他一样,总是不能陪家人——”
“没事的,我理解你,没事的。”她安慰道。
他苦笑了,叹了口气,说:“我小时候会在意这种事,后来就不会了,可是我妈,我妈她不一样。要是我们等不到我爸回来,我妈就会让我们先吃饭,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等着我爸回来。有时候半夜起来,还会看见她坐在客厅里。”
“她一定很难过吧!”苏凡道。
霍漱清点头,道:“我想,是吧!”说着他望着她,“我不想你和孩子也这样,所以,我会尽力不让工作影响我们的家庭,可是,你也知道的,很多事不是我可以控制——”
她点头,道:“我明白。”看了一眼台历,她说,“那我们要不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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