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这是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他的话又显得她好像很急切,她好像忍受不了一样。
真是可恶的男人,人家是为你考虑的,好不好?反过来——
她有点气呼呼的,噘着嘴看着他。
“又怎么了?”他的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点着——点绛唇就是这么来的吗?他的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手指的动作,又很快变成了在她干涩的嘴唇上摩挲,慢悠悠地说,“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们再讨论计算你这次又欠了多少债,然后再讨论该怎么还,这个问题,先不着急。”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盯着他那含笑的双眸,道:“不是吧,你这样都要算——”
可是,话音未落,她后面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
算了,没有刷牙就没有刷牙吧,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借口,可是,每一次,他总是这样轻易撩动着她的心弦,让她迷失,让她忘记了自己,只有成为她的俘虏
第二天,孩子抱回来的时候,霍漱清早就上班去了。
尽管他昨天从工作场合赶回来陪她,可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休产假了,还是要和往常一样去工作,开不完的会,接待不完的上上下下的人,看不完的文件,听不完的报告,签不完的字。这就是他的人生,从他作为一个新人走进华东省省政府大院的那一天起,他的人生就这样注定了,如今这一切,对于他来说,迟早都会到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尽管他早就对此有所觉悟,可是,想想自己那稚嫩的——真的是稚嫩的儿子躺在医院里,那软绵绵的脸蛋——这个情形,他没法去想,只要一想,就会想去看看孩子,看看苏凡,难以压制的渴望。不行,不行,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啊!
凡是见到他的省政府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这位年轻的省长这些日子——确切地说,是省长夫人又为他生下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儿子之后——省长的脸上总是会有笑容,而且,这位年轻帅气有型——总之各种完美修饰加在他身上都不多余——的男人,一旦有笑容,便成了女性的终极杀手。不知道多少女性在背后议论他那位年轻漂亮的太太,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居然有如此好命可以嫁给他这样一位完美到极致的男人,也许,这就是命吧,有些男人,不管再怎么完美,都只能看看而已,想都不要想,而且,能看看都是运气啊!
于是,苏凡的背景也被挖了出来,从她被收养的那个农民家庭,一直到她成为设计师,看起来也是很励志的啊!
苏凡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只是邵芮雪来看望她的时候跟她说了,说她听一个在省政府上班的朋友说的,说“霍叔叔在省里已经不知不觉刮起了一股追星风,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有无数女性暗送秋波,年龄从八岁到八十岁不等”。苏凡听了,止不住地笑,可是一笑就肚子疼。
“你还笑?我告诉你,警钟长鸣,别忘了。”邵芮雪一脸不放心看着她,道。
“你怎么知道?你在榕城,那么远的,你都知道了,我天天和他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苏凡笑着问道。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粗线条啊?我说了是朋友说的啊!”邵芮雪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朋友——”苏凡追问道。
“我在榕城就不能认识洛城的朋友了?别忘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你还以为我们是徒步的?网络时代啊,大姐,天南海北,只要有wifi,一切都没有不可能,天涯之内皆知己,明不明白?”邵芮雪说着,不停地叹气,苏凡却只是笑。
“你啊,真是被霍叔叔保护的太好了,不食人间烟火。你这样可不行啊,和社会脱节,会被时代甩掉的,狠狠的甩了,很无情,绝对无情!”邵芮雪故作认真的表情,苏凡想不笑都没有办法。
“唉,不和你说这些了,总之啊,警钟长鸣!”邵芮雪道。
苏凡搂着她的脖子,道:“知道啦!我发现你比我还紧张这种事。”
“小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你?”邵芮雪捏着苏凡的鼻子,道。
苏凡笑了,道:“是,是,是,雪儿对我最好了!”
“知道就好!”邵芮雪道,说完就趴在婴儿床的围栏上看着里面的孩子,孩子正在睡觉,不管大人怎么说话,就是不会影响他的睡眠。
邵芮雪来的时候,苏凡已经出院了,之所以这么晚来,是因为邵芮雪休假前阵子陪着江津去法国谈生意了。
“哦,雪儿,我想在洛城继续开办念清,你能不能过来帮忙一阵子?等这边工作理顺了,你再过去?我需要自己人来——”苏凡突然说。
“啊?坐在洛城啊?”邵芮雪道,苏凡点头。
“我表嫂,叫潘蓉的,我大姑的儿媳妇,她出钱。你过来帮帮忙,就几个月的时间。家里没问题吧?”苏凡道。
“没事!”邵芮雪看着苏凡,想起覃逸飞。
江津和她说过苏凡和覃逸飞之间的过往,她在榕城工作,又时常能和覃逸飞聚会,难免——
“只是什么?”苏凡忙问。
“啊,没,没什么。”邵芮雪笑了下,没说出来。
现在他们都有各自的归宿,而且苏凡开店找了别人来资助,那就摆明了要和覃逸飞划清距离了,她又何必多嘴呢?各人有各人的命,谁都没法说怎么是好怎么是坏。虽说覃逸飞对苏凡感情那么深,也许苏凡和覃逸飞在一起会过的轻松点,至少不会有枪击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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