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的全身,开始不停地颤抖。
尽管后背贴着墙,可她总感觉自己会倒下去,双手反射性地抓着他的胳膊,想要给自己找个支撑。
黑暗中,只有两个人交替的急促的呼吸。
尽管是夏夜,可她还是感觉到了寒意。
这是他的女孩,只为他歌唱,只为他颤抖。
霍漱清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的疯狂,他也什么都不去想,此刻,或许,此刻就是想要得到她,将自己全部的压抑和困倦释放在她的柔情之中。这个世上,现在只有她能让他释放自己积压的情绪,让他轻松下来。
可是,正因为他没有想过其他的问题,比如她是不是第一次,比如她能不能接受他在这样的门口,用这样的姿势得到她。
距离他如此之近,即便看不清他的脸,却也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还有滚烫的大手。
空气,在不安中躁动着。这份不安,来自于苏凡的心,慌乱羞涩的心。
她准备好迎接他了吗?她不知道。
可是,他什么都不说,或许,他认为她懂的。
不知道该怎么做,可她不愿去想小雪说的那些话,关于他的家庭的事,他的婚姻的状况,她爱他,这是此刻唯一占据了她心灵的念头,爱他,就愿意把一切都给予他,不论这样的爱是不是不道德,是不是没有未来,是不是不应该。
空气,似乎稍微一动就会擦出剧烈的火花,打出闪电。
而这一动,就是黑暗中的手机铃声。
她感觉到他的动作顿了下,却不知道他的眉皱了起来。
可是,他不想就这么停下。
于是,他就那么顿了一下,便继续着之前的动作。手机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光,不停地唱着歌。
该死!
常年的秘书生涯,让他有个积习,那就是他的手机永远开机,tur/seven,而且手机一响就会看看。而此刻,即使拖延了二十几秒,他还是被这个积习带回了现实。
他喘息着松开她,捡起地上的手机,那个号码,让他顿住了,咳嗽两声试试声音,赶紧接听了。
“覃书记——”他叫了声。
“蔓蔓去北京了?”覃春明直接问道。
“是,她明天就在那边上班了。她的选择,我不想——”霍漱清借着月光走到沙发边,打开落地灯。
回过头,他看见了玄关那里正在穿衣服的她,视线难以离开。可是,覃春明的声音穿进了他的耳朵,让他不得不将注意力从她的身上收回。
“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你和蔓蔓这个样子,要是有什么传言,可是会影响你的——”覃春明顿了下,道,“你说句实话,想不想蔓蔓回来?你要是劝不回她,我给商务部那边说。”
霍漱清知道覃春明打这个电话是关心他,而且,只要覃春明给商务部那边说一声,孙蔓就可能被辞退。可是,孙蔓那么一个要强的个性——
“覃书记,谢谢您,孙蔓她是自己想去的,我不想逼她。”霍漱清想了想,说。
覃春明叹了口气,说:“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你好自为之吧!哦,还有,定远镇拆迁赔偿的新措施,是你提的?”
“是。”霍漱清坐在沙发上,客厅里早就没了苏凡的影子。
“晚上赵启明跟我打电话说了那件事,”覃春明顿了顿,“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下?”
“对不起,覃书记。”霍漱清不能说都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忙的忘记了。
“你的那个方案很好,可是也有风险,你们要好好讨论,别出什么问题。而且,赵启明让秦章负责这件事,你呢,最好盯着点,别让那帮人把经念歪了。利弊,你该清楚。”覃春明说道。
“是,覃书记,我记住了。”霍漱清道。
“今天赵启明跟我说的时候,也没说清楚,你明天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要听听你的见解。”覃春明道。
“好,那我好好准备一下,明天下午几点?”霍漱清问。
“明天建峰给你打电话说。”覃春明道。
之后,覃春明就挂了电话。而建峰,就是覃春明现在的秘书齐建峰。
覃书记的电话,让霍漱清彻底从渴望中清醒了,坐在沙发上陷入深思。
果真还是他经验太少,覃书记想的比他深远,那个新举措是他提出来的,可是赵启明让秦章负责去做,万一这中途出了差错或者结果走偏,到时候还得他霍漱清担责任。在这次的事件上,赵启明一直在给他使绊子,他好不容易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赵启明跑出了唱这一出,谁知道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天见了覃书记得好好谈谈,让覃书记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话,将来要出了什么问题,覃书记这里也有个数。至于孙蔓的问题,覃书记也是怕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说他霍漱清夫妻关系不和,虽然他们从没出过不好的事,可长期分居也是有问题的,而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霍漱清坐了一会儿,起身上楼。
今晚,他要给覃书记写一份详尽的报告。
走过苏凡房间的时候,她刚换了件衣服坐在床上拿着那件被扯坏的短袖看着。霍漱清抬手敲了敲门,她忙起身去开门。
她的脸颊上尚有红潮未退,霍漱清走到她身边,挽起她的手,她却低头不敢看他。
“这几天,怎么样?还好吗?”他问。
“挺好的!”她低声道。
他低头望着她,沉默片刻,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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