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拿来的药——”她说着,张开嘴就直接咽了下去。
霍漱清惊呆了。
“你干什么?”他叫道。
也没时间多想,他直接抓起燃气灶旁边放的一个小盆子,打开水龙头涮了一下就接了一点水,直接灌进她的嘴里。就在她被灌那点水之前,她正在艰难地吞咽着那粒药,因为药粘在了食道上根本下不去。
“您放心,药,我已经吃下去了,现在,请您回去吧!”苏凡擦去嘴角的水,转身指向房门。
霍漱清看着她,嘴角抽动了两下,可她,只是闭着眼。
燃气灶上的水壶里,被壶盖困住的蒸汽四窜着,却找不到逃出去的路途。他的心,如浪涛般翻涌着。
她,总是让他意外,同时又让他挫败!
挫败?这世上还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吗?霍漱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即便是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也不愿相信。可是,这种感觉没有骗他,的的确确就是挫败。
这个小女人,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甩了他一次,赶走他两次!
真是奇迹!居然有人会把他从家里赶走?除了苏凡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没有别人,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向来都是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别人还有什么发言权?可这个小女人,就这么,这么轻易地把他踢开,可他还,还不愿意离开。
双手握着方向盘,他的视线停在前方。
早上去看她之前,他猜测着她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感动落泪,会像一个孩子一样粘着他,而不再是昨晚那样决绝的模样。可现在,当他满心不安地赶过去看她,却一再受到她的排斥和抵触。
他理解并忍受她一定程度的抵触,毕竟,她是个女孩子,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而他,并没有温柔。因此,尽管她不接他电话,不让他进门,不让他碰,他都接受。可是,面对她再一次的抛弃,霍漱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误解了他,她以为他过去是为了让她吃事后药,的确,那是他的其中一个目的,如果他不想让她吃,他就不会买那个药了。可那不是全部,他知道一旦她真的怀孕,对于她是多大的压力和伤害,他不想她经历那样的事。而她,却以为他是为了让自己放心。
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难道说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碰过除了孙蔓之外的女人,是因为害怕吗?如果说他真的害怕女人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他还会和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吗?苏凡,不了解他,她不懂得这男女之事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事业,即便是真的会有影响,他也有能力把这种影响消除。而她——
他不怪她,毕竟她太年轻,很多事都不懂。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地赶他离开呢?她是想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别的目的?会是什么目的呢?欲擒故纵?想让他给一个承诺?
不会,苏凡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她真的那么斤斤计较,他就不会选择她了。
如果不是这些理由,她又为什么这样对待他?
运筹帷幄十几年的霍漱清,此时遇上了棘手的难题。他不知如何解决,更加无从求助。他知道的是,自己败在她的手上了,很显然的。
这个小女人,她能让他心神荡漾,也能让他心慌意乱。她的声音和笑容总是在他的身边,如同精灵一般钻出来。平时他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存在,可一旦想起她的时候,那份说不出的感觉会将他送到她的身边,将自己交给她,让她带着他的思想漫无目的遨游的同时,又忘却红尘的是非。他喜欢和她在一起,他怀念那些日子——
莫非他今后,真的只能抱着怀念过日子吗?
不,他不相信,他不信自己就这样输了,他要等着她自己主动来到他身边,一定会有那一天,一定的,而且,很快!
这么跟自己暗示着,可霍漱清还是难以彻底放心下去,想了想,就给张阿姨打了个电话。
“小苏病了,她一个人,你过去看一下。”他说。
病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过去,您别担心了,会没事的。”张阿姨安慰道,说完,霍漱清便挂了电话。
张阿姨也没多想,赶紧收拾钱包钥匙出了家门。
一早上滴水未进,又被苏凡给搞的心烦意乱,霍漱清将车开到一家运动馆,在自动售卖机上买了两瓶水,就直接进了自己专用的那间壁球场。场地的服务员认得他,赶紧给他开门。
服务生小哥看着他面色严肃,只是问了句:“给您把空调调到多少?”
“这个温度就差不多,等会儿我自己调。”霍漱清道,服务生赶紧离开了。
在更衣室换掉身上的衣服,霍漱清拿着球拍就进了场地。
很快的,空荡的场馆里,很快就响起击球的声音。
他要将注意力转移走,不去想自己和苏凡的事了。既然是个麻烦的问题,那就先搁置,现在正是矛盾冲突最厉害的时候,不管他想什么办法都是无功而返。与其这样,不如先放下。
对,就这样!
尽管早上没吃饭,可是他击球的力度丝毫没有减弱,跑动着,击打着,汗水不停地从他的皮肤里渗出来,滴落在地面上。
苏凡,苏凡!
明明说要放下,可他的嘴巴竟然会不自觉地默念着这两个字。tqr1
见鬼!
他猛地攥紧了手,却没注意到球已经弹了回来,险些就飞到他身上了。
霍漱清坐在休息椅上,打开矿泉水的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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