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还泛着银光的鳞片,在晕黄的烛光下泛着夺目的光,仿佛灼烫了他的双眼,让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心底翻滚的情绪。
他甚至克制不住想要冲过去,一把将这个东西夺过来,询问董相爷,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这鳞片是怎么来的?鳞片的主人呢?
他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情绪要发泄,可大概是之前的震惊太过剧烈,以至于他望着鳞片目光发沉实则是发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余光一瞥突然看到什么,瞳仁骤然一缩,像是回过神,猛然惊醒,慢慢坐直了身体,却也从震惊中回过神。
即使面前摆放的东西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这东西是董相爷拿来的,董相爷可不是善茬,他不能让董相爷看出他是认识这东西的。
不过……
周麒尧还是忍不住瞥了眼在他差点露出端倪之前惊醒的小混蛋。
龙白白被周麒尧警告地看了眼,鼓着脸朝着周麒尧做了个鬼脸,什么嘛?他也没做什么啊,他就是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龙白白攀着的房梁很高,离门口很近,所以董相爷是看不到他的,龙白白只能看到董相爷的后背,却是与主位上的周麒尧能面对面看个对眼。
他是最先看到周麒尧脸上的神情的,他虽然傻,可当时好人看到这位伯伯送来的东西时的神情太过奇怪,不仅如此,龙白白随着那锦盒打开,他动了动鼻翼嗅了嗅,总觉得有腥咸潮湿的气息弥漫开,很淡,他却莫名觉得很熟悉,像是吸引着他去瞧去看。
可他看不到啊,自然想伸长了脖子去看,他就从原本蹲着的房梁上站起来了。
结果,他就被好人瞪了。
龙白白抱着房梁幽幽瞥着周麒尧:他发现自从他病了,已经从好人的心里没位置了,好人对他已经很是嫌弃了。
他也没做什么啊?可好人不仅嫌弃他,还背对着他吃独食,吃独食就算了,还不让他啃。
龙白白越想越委屈,又蹲了下来,可还是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去看看那让他觉得熟悉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被龙白白这么一打岔,周麒尧恢复了淡定,他勉强压制住心底的激动,脸上却不行于色,只是面无表情看了董相爷一眼:“这是何物?”
董相爷将东西往前推了推,苏全也诧异不已,刚刚董相爷在门外说的时候还不觉得,还以为董相爷只是夸大其词,可刚刚锦盒打开的一瞬间,他差点没忍住惊呼出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瞧着像是鱼鳞,可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鱼鳞,只是一片鱼鳞,却仿佛有成年人大半个手掌这么大。
与其说鱼鳞更像是贝壳,却比贝壳漂亮光滑,此刻泛着银白色的光,精致漂亮,让人忍不住看了再看,甚至细看的话还泛着莹光,简直比苏全见过的任何一件珍品都要夺目。
苏全赶紧从董相爷手里接过这锦盒,小心翼翼递到了周麒尧面前。
周麒尧克制着接过的冲动,可不远处坐着一个老狐狸,他只能压制住体内涌动的激动,只是淡淡朝一旁点了点头,苏全明白地放在周麒尧的手边,这才退到一旁。
董相爷看了眼周麒尧,没想到对方看到这东西竟是这般淡定,他心里又突然没底了,不知这新帝万一当真不肯去,那他的计划……
虽说他其实更希望新帝失了民心,可到底时间太久,他快等不及了。
反倒是新帝若是肯去,即使把握没这么大,却要快上不少。
董相爷站起身,敛下眼的瞬间眸底闪过狠戾,就是逼他也要逼新帝御驾亲征。
董相爷直接撩起衣袍的下摆,跪地:“今日老臣舍了这张老脸恳求皇上为我大周黎民百姓除这等孽畜!”
听到孽畜两个字,周麒尧差点没忍住直接将面前的董相爷踹翻在地,他放在一侧的手攥紧了青筋暴怒才勉强克制下来:“相爷这是何意?”
董相爷这才将之前对苏全的说辞重新说了一遍,最后直接磕了一个头:“……皇上,这孽畜在厉山行恶,数位百姓失踪生死未卜,怕是已经没命了。虽说还没找到这到底是何物,可这等祸害人命的东西,还是尽早除掉为好。否则,怕是天下苍生都难以太平。可吾大周却没有任何一名大将能有此等本事,是以老臣恳求皇上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御驾亲征!”
随着最后四个字一出,苏全倒吸一口凉气,大怒:“董相!”
董相爷垂下的眼底闪过奸诈,他匍匐在地上,却是在逼周麒尧,他之前的那番说辞已经将这件事上升到百姓的安危江山社稷,新帝不是自诩武功不俗么,那就去拼去杀,去为百姓出头啊?
他倒要看看,他这个皇帝,是为百姓着想还是为他自己的性命着想。
周麒尧抬抬手,止住了苏全的疾呼与慌乱,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董相爷的目的,对方这是在算计他。
他若是不答应,等待他的就是一个暴君一个昏君,一股不顾百姓生死明明有能力却贪生怕死不敢行动的君主,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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