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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闹得太难收场,牵扯的方方面面也太多。
总归是不好看的。
安蓝没听懂傅西平话里的深意,颇有仗势撑腰的意味,还往唐其琛的方向故意靠了靠,下巴一抬,“怎么就不乐意了?难不成交女朋友了?”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牌桌上的人,上回都去了傅西平家里吃那顿日料,也就是那一次,唐其琛坐在沙发上,坦诚大度的承认了他在追人。
大家心知肚明,但又闭口不提。
哪边都不能反目,谁也不敢去安蓝那儿触这个雷点。
眼下安蓝自己误打误撞的把话题引了过来,太敏感,个个噤若寒蝉,如临大敌。小心翼翼的留意唐其琛的反应。
唐其琛丢了对子在桌面,然后把剩余的牌往桌上一扣,转过头看向安蓝,他的目光没有遮拦,深沉而笔直,语气也是毋庸置疑——
他说:“对。”
安蓝的表情就这么僵着了,挂着笑意的嘴角甚至忘了收回。她的眼睫先动,眨了两眨,像是触动了开关,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清醒了。她把唐其琛的那个“对”字反反复复体会了一遍,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什么都不敢求证。
等她反应过来,伸手抓着桌上的鸭舌帽狠狠往地板一扔,起身就往k歌那边儿走了。
傅西平脑仁儿疼,但还是故作轻松的唱和,“行行行,唱歌唱歌啊,轮到谁出牌了?”
唐其琛把这一盘打完,便也推桌起身,交待柯礼:“你招呼。”他自己有事要走,走时,都没有分一个目光给沙发上的安蓝。
——
夏日夜风拂面,灯红酒绿之下,也有了些许温情。
唐其琛走出会所,透了透风,心里也没什么多余的杂念。既然明确了心意,有些东西他确实不想一拖再拖。
“哥!”车灯微闪,霍礼鸣开着他的车转弯过来,从驾驶座露出脸,笑得挺有内涵,“你吩咐的事我都办好了,现在走吗?”
唐其琛走过来,问:“都好了?”
“好了,全在后备箱了。”霍礼鸣拉下手刹,把车停稳,“她那边我也打了电话,在公司加班呢,我们过去正好差不多。”
唐其琛拉开车门坐上副驾,淡声说:“走吧。”
霍礼鸣发动车子,平平稳稳地开上主路,他嘿嘿笑,故意问:“您今天生日呢,抛下傅哥他们合适吗?”
唐其琛没理。
霍礼鸣瞄了瞄,又欠儿欠儿地嬉皮笑脸:“哥,你紧张吗?”
唐其琛没转头,就伸过手,往他后脑勺上一拍,“好好开车。”
语气是沉稳的,但他别过头看窗外时,嘴角的弧度明显是上扬的。
到了亚汇,霍礼鸣提早给温以宁打了电话,挺好编的一个理由,说自己正好顺路,捎她回去。温以宁和他还是挺投缘的,也没那么多扭捏矫情,加了一晚上班儿谁不累,屁颠颠的就下来了。远远见着车,却是一愣。
黑色路虎,四个“7”的牌照。
唐其琛就倚靠在车门边低头看手机,一会儿他抬起头,往这边看过来,正巧与她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他轻轻颔首,然后站直了些。
而后座的车窗滑下来,霍礼鸣冲她出了声口哨,挑眉道:“愣着干嘛,老板的专车接送,上来啊。”
就这么十几步的距离,温以宁觉得脚跟灌了铅一样。走到面前,她和唐其琛谁都不说话,颇有“大眼瞪大眼”的滑稽意思。霍礼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又看了看唐其琛,心里一百二十个确定——我哥紧张了。
“那个,我坐后面吧。”温以宁先打破的沉默,总这么站着也尴尬。
唐其琛拦了她一把,“等等,你过来。”
然后,他顺着这个拦人的动作,索性拽着了她的胳膊,不轻不重的,但也让人没法儿逃开。温以宁懵懵懂懂的跟他绕到车后面,唐其琛按了解锁开关,对她说:“打开看看。”
温以宁一愣,这个状况太突然,也有点反常,她自个儿脑子转不过弯,基本就是言听计从的反应。
她打开了后备箱——
满满一车香槟玫瑰,这个浅粉色很高级,大团大团的簇满车厢,有一种壮丽的温情。
路虎太能装东西了,唐其琛可能也被这阵仗惊了一跳,但还是淡定自若的问:“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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