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活得更开心。”
唐耀喉结微滚,心底那些阴鸷冰冷的怨憎,仿佛被泼了一勺热水,慢慢化了温。
他成长经历也是崎岖忐忑,同是唐家子孙,同人不同命,偏偏他是被遗忘的那一个。这种畸形的认知在心里缠成浓密的海藻,偶尔也会疯狂生出报复之心。
温以宁的情况,他也有所耳闻,她母亲不告而别,人间蒸发,对她无疑也是巨大打击。
这种同病相怜、心心相惜的感觉,格外容易感化人。
唐耀压下心头浓烈的情绪,克制的“嗯”了一声,然后郑重道:“谢谢你。”
他转过头来,温以宁冲他善意一笑。
就在这时,电梯门划开,唐其琛心急火燎的跑了出来,见到两人,本能的往唐耀面前一拦,把温以宁挡在身后,一个绝对的保护姿势,他面色看着温和,但笑意未达眼底,“路上堵车,回来晚了。这是要走?别这么急,进来一块说说话。”
唐耀挑下眉,故意笑得夹含深意,风轻云淡的留了句:“不了,我还要赶晚班的飞机回北京。大哥,有空再聚。”
人走了,但他最后那个挑眉的动作挠的唐其琛心神不定。
一晚上了,猴急猴急的,想问,但又不敢问,问了算什么回事儿?怕让温以宁觉得是自己不信任她。
到了睡觉的时候,温以宁自己没忍住笑出了声,歪着头,狡黠兮兮的望着唐其琛,突如其来的叫了他一声——“糖醋排骨。”
唐其琛本来觉得没什么的,被她这么一叫,瞬间感觉一桶的陈年老醋泼在了自己头上。
醋意的确有点浓。
怕她误会,他下意识的解释:“我没有不信任你。”
温以宁却根本不关心,小狐狸一样的表情娇娇俏俏的望着他,“想知道我对他说什么了吗?”
唐其琛眨了眨眼。
她笑容灿烂,明眸皓齿,声音响亮清脆:“我对他说——我爱死我老公啦!”
唐其琛愣了愣,反应过来,灵魂都被招了安。
温以宁的整个孕期非常顺利,她的体质真是太好,体重的增长很缓慢,但孩子的发育却相当正常。十月金秋,国庆节的时候,她还缠着唐其琛去钱塘江看大潮。那潮水气势磅礴,她穿着小黄鸭雨衣,随着潮起潮落,兴奋的大声尖叫。
唐其琛头疼,哪有孕妇的爱好如此奇葩的。
秋去冬来,经历两场寒潮,上海便算正式入了冬。
温以宁孕晚期的身子愈发笨重,穿着白白的羽绒服,像一只超可爱的企鹅。
最后一次产检,傅教授告诉她,羊水有点浑浊,胎位也不正,这就意味着只能选择剖腹产。得到消息后,景安阳亲自飞了一趟香港,托那边的亲眷正儿八经的合了生辰八字,定了几个良辰吉日。唐其琛不信这些,但照顾长辈的信仰,便也由着去了。
元月二十二日,上海中山医院。
温以宁早上八点被推进手术室,两小时后,顺利生产。
哥哥五斤二两。
妹妹五斤八两。
双芝竞秀,壁合连珠。
唐其琛在三十七岁这一年,终于当了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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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共白首(5)
儿女双全, 温以宁用一生爱意赠了他一个“好”字。
但她生产的时候并不太顺利,羊水浑的很, 两个孩子的胎位也不正。手术前在背上打麻药进去, 温以宁反应得厉害,开始不断的干呕。傅教授把兄妹俩抱出来的时候,肚子一空, 温以宁的心跳血压全往高值飚,人白眼都翻了两下差点晕过去。出血量一千毫升,算是大出血了。
孩子们先被助产士抱了出来, 绵纱布裹着小身子,手腕上戴着铭牌,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
母亲:温以宁
父亲:唐其琛
景安阳难掩高兴,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先抱了女孩儿,双臂都在颤抖。
唐其琛一个孩子都没抱,匆匆看了一眼就跑到手术室门口问出来的护士:“人在里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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