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不止。邢岳梅废了老大劲才让小姑娘止住眼泪,赶忙把她抱回屋里不敢再让她出来了。
跟她后天拿书填补起来的文质气息不同,二弟妹身上带着读书人的矜持,低眉微笑中自带温柔,如果说邢岳梅是肆意生长在山上的野菊花,那二弟妹就是家中精心娇养的案菊,绽放出各自不同的魅力。邢岳梅上辈子很不喜欢二弟妹身上这种她完全不同于她的气质,而二弟妹可能跟她也相处不来,妯娌两人一直相处得淡淡,临老了才算有点亲近。
邢岳梅把嫂子们介绍给二弟妹王丽娟,招呼嫂子们先入席准备开饭,顺带安慰一下被嫂子们打趣得抬不起头的二弟妹。然后,出门周旋在七大姑八大姨之间。
王丽娟的性格比较温和,在学校也不太跟人交流,读书这么多年除了两三个真正的好朋友,唯一的收获就是学到的知识。为人处世是她的短板,她看到过家里嫂子们的相处方式,一度担心自己不能跟这个大嫂好好相处,没想到这个大嫂跟她想象中的而完全不同,性格是跟她完全不同的爽朗,眼神里带着只有在学校老师眼中看到过的知性与包容。在这样的眼神下,她很快消除掉了对陌生环境的不适感。
散席后,邢岳梅这次不能像上次一样万事不管了,作为主人家还要带着本家的嫂子们一起洗海量的碗筷盘子。一直忙到了晚上所有借来的东西都还回去,邢岳梅才瘫在了床上。邢岳梅太久没有做过累人的活计了,今天跟着忙里忙外一整天差点把她的骨头都累散架了,这不摊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
纪文冬今天也陪着喝了点酒,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并没有喝多,他送完桌椅回来,就看到媳妇穿着鞋子摊在床上,“这么累啊?”
邢岳梅保持趴着的姿势头也不抬闷声闷气地说:“恩,我现在想起这样的场面还要经历一次我就发愁。”
纪文冬脱下外套,听到她的话喉咙里发出闷声一笑道:“呵,那好办,到时候咱再要一个孩子,你就不用做这些事了。”
说完,纪文冬坐在邢岳梅身边,瞥到她泡的有点发胀的双手有些心疼,暗自决定下次绝不会再让她在做这些事了。他看着邢岳梅软在被子上的身子,伸手从她的肩头拂过帮她一点点按摩背后的肌肉。十分钟后,纪文冬的手渐渐下移似有若无的从衣摆下蹭着滑嫩的肌肤,有点儿心猿意马。
邢岳梅感觉到腰际蹭过的热度,抡起被纪文冬按摩得恢复一丝力气的胳膊,拍走在她腰间蠢蠢欲动的手,傲娇道:“累着呢,不想洗脚~”
纪文冬悻悻地收回被拍开的手,认命起身去准备洗脚水。
“小祖宗起来洗脚。”纪文冬把木盆放到媳妇脚边,轻拽一下她的小腿。
“累,不想动~”邢岳梅撒娇道。
纪文冬犹豫一下保持蹲着的姿势,伸手先帮她把鞋袜脱掉,抓着媳妇的小脚丫无奈地说:“小祖宗你把脚伸盆里我才能给你洗啊。”
邢岳梅听到纪文冬的话,仿佛刚刚一直喊累的人不是她一样,麻溜爬起来把脚伸进盆里,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纪文冬。
纪文冬尽量忽视邢岳梅灼灼的目光,抓着她白嫩嫩圆润润的脚浸在水里轻轻揉捏,然后捏着脚趾轻轻滑过。
“痒~,好啦就这样吧。”邢岳梅感受着从脚尖传来的痒,想要打断这场由她发起的活动。纪文冬却好似很喜欢圆润小巧的指甲盖迟迟不肯放手,两人僵持中,旁边婴儿床上传来一阵啼哭声。
“去看你闺女怎么了?”邢岳梅趁机抽回自己的脚,理直气壮地说道。
纪文冬瞥一眼得意俯视着他的邢岳梅,暗暗记下一笔,想着下次再算账,他看一眼闺女的小尿布果然脏了,认命地拿起女儿专属小盆出门打水帮女儿洗屁股。伺候好大小两个祖宗,纪文冬才胡乱收拾好自己关灯睡觉。
家里增加了一口人,相处模式也发生很大变化,比如每天早晨二弟妹都会早早起床争着跟娘做早饭,再比如每次邢岳梅坐在院子里看书或者打毛衣的时候,身边都会出现二弟妹的身影。接连几天被二弟妹用崇拜的目光盯着,邢岳梅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那个,弟妹啊,要不我教你打毛衣?邢岳梅无奈之下想到给她找点事情做这样她应该就不会这么看着她了吧。
“真的可以吗?”王丽娟眼神中焕发出光彩。
“恩,又不是多难的事,你想学我就教给你。”邢岳梅低下头假装拉拉毛线躲开二弟妹的发亮的眼。
“那好我想打件男士毛衣。”不用说肯定是给纪武冬穿的。
男士毛衣不用那么多花样,只用平针可以解决,不一会功夫,王丽娟就学会了。还能一边打毛衣一边跟邢岳梅聊天。
“嫂子,那么复杂的书你都能看懂,真厉害。”王丽娟这些天看到邢岳梅在院子里看书,偶尔瞄过一眼书里的内容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不自觉的就把她放到高不可攀的地位,不敢主动跟她说活。
“随便看着玩的,有的内容我也看不懂。”
“那也很厉害,我就只能学会课上的东西就不错了,好多东西自己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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