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
又从人伢子处买了几个还算妥帖的仆婢。还有个有点耳聋眼花的老大爷差点被处理掉,也被她买回来看门。老大爷虽然岁数大了,可是他身体还算健硕,手底下那根拐棍使的虎虎生风。也不知是那个缺了心肝的人伢子,连这么老的老头都不放过。
收拾好的宅子焕然一新,方烁也跑来看看,搭着她的肩膀,直夸她有品味,都快赶上她方烁了。
见人卓这些日有些沉郁不开怀,方烁便一定要拉着她去找乐子。人卓以为也就是出门逛逛街吃吃喝喝啥的,没想到方烁竟把她带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方烁勾着她的背,嘿嘿的贱笑道:“这里人不多,最是安静不过了,不怕有人看见,今天我请了。”
人卓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男嫁女娶,以女为尊,看到此情此景,未免还是觉得荒诞可笑。方烁这个大姑娘,请她来嫖娼。
人卓不肯进去。
方烁说:“我知你这几日难过,转移下心绪也好嘛,这里的小倌最是能哄人高兴了。”
“你母亲知道你也来这里转移心绪吗?”人卓不为所动。
“呔,这大好的日子,说什么扫兴的话,我溜出来一次容易嘛。莫非你还是惦记着……嗯?”
人卓跨步而入,将她甩到身后。
在一间雅间内,方烁美滋滋的点了几个或妖娆或白嫩柔弱的小鲜肉,左拥右抱。吩咐剩下几个一定要把她这好姐妹伺候高兴了。眼看着这半大少年衣袖翩飞的扑上来,动手动脚,人卓实在受不了了,纠缠不过,就说:“这些不行,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啥样的?”
“叫秦淮过来。”人卓对着侍候的小厮道。
“啊?”那小厮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人卓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刚为客人助兴完的秦淮抱琴而来,温文尔雅的向她行了一礼:“没想到时隔多日居然还能见到姑娘。”
方烁咂然:“原来你好这一口啊。”仿佛重新认识了人卓,心里也不禁琢磨莫非这年纪大的倌人,也有什么不一样的好处?还是这秦淮,身怀名器?摸着她手下心白嫩嫩的小脸,还是小逢春好,年纪小精神头也旺。她一脸荡笑的揽着她的小逢春,去了卧房。
人卓心中暗叹,这奔放的女人。
屋里人被方烁走时一并遣散了去,一脸坏笑的嘱咐人卓:“莫负春宵。”
秦淮将琴放到桌案上,便要解衣服。
人卓连忙制止:“不急,不急。”
秦淮的手若无其事的放下,在人卓旁边坐下,举手投足,都带着漫不经心的儒雅。
“那你想……做什么?”
“就这么随便坐坐,你随意。”人卓老神在在的盘腿向后一靠。
秦淮笑着一揽袖,平静的议论道:“大名鼎鼎,敢在蒲州府衙揭告示的落人卓,竟然怕男人。”
那神情,仿佛预见到不久的将来,人卓名声的议论走向。
尤恨天道不惜才
“这说明我不是一个滥情纵欲的人。”
“呵,这人之情欲乃天理自然,你情我愿的事。姑娘是圣贤书读多了,太把仁义道德放在心上。”
“你若非贱籍,在这也是你情我愿?”这话说出口,人卓自己都觉得有点过于伤人了。
秦淮神色不变,仍旧是噙着几分宽厚的笑意,老老实实的回答:“不愿。”
人卓握着他的手,上下翻看,秦淮也好奇的随着她的眼神上下翻看,仿佛他手上,有什么值得一看的新鲜东西。
他的手平正纤长骨角玉立,堪堪君子之风,虽然历经岁月,手心依然光滑,不像沈籍,年纪轻轻,便为了她渐起薄茧。秦淮右手的执笔处也略有几分薄茧。
“你常写字,也应该写过不少文章吧。”不然不会年近三十,手上还有书茧。
“闲时爱好,不务正业,惭愧。”
不务正业?人卓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可愿意带我去看看?”
秦淮的住所在偏僻狭窄的小后院,清冷简陋和前面的舒适华丽形成鲜明对比。
屋里的书桌上散落着许多文章,书架上也挤满了了或新或旧的书。人卓捡起一张纸页,跟着方烁上了几天学,虽然学的不好,字倒是勉强都认得了。秦淮的文章,笔力深厚,堪比江郎,搁现代也会是一代大家吧。
“你在这里真是糟蹋了。”她伤心一叹,是因为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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