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沉寂下来,店中伙计都满脸紧张不可思议的望向汤盆中。
那中年文士仍冷冷的望向场中众人,眼中带着不屑和怒意。
朱旭擦擦额头冷汗,脑筋急速飞转事态的解决之道。以往店中也曾有食客为吃白食而以此手段要挟,但均被店中伙计识破而不得掏钱补账狼狈离去。
但此间这文士就餐期间因店中没什么客人,再者此人点餐实在豪气阔绰,故引得厅中之人频频注意,丝毫不曾见耍无赖手段。再看他气势如岳,满脸浩然,丝毫没有半点心虚表现令得朱旭脸色更显尴尬。
门外陆续有食客进来就餐,见厅中气氛怪异,纷纷不明所以的站在一旁探个究竟。
“怎么回事?旭儿,不去招呼客户怎么都围在这里?”不满略带怒意的声音响起。
朱旭正不知如何理,闻声一喜,忙走向前对朱大福附耳低声讲述事情因由。朱大福听得不时点头,待朱旭讲完,朱大福才眯缝着眼打量着文士。
那文士见朱大福有如此威势,料想定是此店掌柜,上前问道:“你可是此店掌柜?”
“正是在下,这位贵客可是对鄙店有何指教之处不妨随我到里间详述可好?”朱大福见客人越多,为避免事态影响生意,摆了请的手势。
于休风本身对这中年文士颇有好感,但怀疑他定是做了手脚后心中莫名又有种厌憎感,心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竟是做这等下作事情。难掩心中忿忿之气,故在此时疑惑出声似在自语:“奇怪,其他菜并无问题倒是吃得尽兴,为何偏偏最后喝汤时却出了古怪?”
那文士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却冷哼说道:“果然是店大规矩多,莫非你们有规定在此必要先吃酒菜后喝汤不可?”也不待他人发话又对朱大福义正言辞说道:“也罢,此际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李某人便随你走上一趟,任你有何手段也定要为此番讨个公道!”
朱大福嘿嘿憨笑道:“阁下言重了,大福酒楼向来童叟无歁,做的都是公平买卖,倘若鄙店不是,定会给阁下一个交待。”
那中年文士瞥了朱大福一眼,昂首挺胸气态从容的顺着朱大福手势走向后院。
朱大福向于休风问道:“此人可是你一直招待?”
于休风点头应是,朱大福略一沉吟,说道:“既如此,你便一同随我过去吧。”又对众人吩咐道:“大家都各自去忙,快去招呼客人,今日饭菜酒水一应八折!”
待朱大福带于休风走后,店中炒菜师傅与伙计均带愁容走向厨房,毕竟这顿饭花销不少,真要做出补偿怕是要众人共同承担,故此都在担忧处罚多少银两。
待走入朱大福门前,朱大福便嘱咐于休风守在门口,随后将门关上,自领着那文士进屋去了。
进屋之后,朱大福脸上一抹凝重,也不说话径自走向油灯之处,左转三下,右转两下,只得听内室中传来轻微的“嗡嗡”响动。朱大福使个眼色,让中年文士跟随走向内室。
内室之中床前出现一个两人宽的地洞,朱大福先行进入,那中年文士亦毫不犹豫的跟随走向地室。
地室约有两丈深,两人拾阶而下,只见这地室约有十多平方,四面均有夜明珠照明,中间置有桌椅茶盏,待二人行至桌旁朱大福拿起桌上托盘往右边挪动,那顶上石洞又悄然合闭。
中年文士上前拜道:“下官李书明参见国师。”
朱大福往边上斜身,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李国公,你这礼我可受不起。咱们俩个毋须这么客套,你这秋风都打到我这来了!”
李书明讪讪笑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你也知道,现在形势甚微,各方势力均派遣暗子在探听消息,我也是不得不小心谨慎啊。再说你若不是怕出差错,何必又整这么个地下室呢。”
朱大福听得点头,将杯中倒上茶水,递给李书明一杯,李书明接过道谢。
朱大福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昨夜你到春香楼出手阔绰,为何到我店中还要吃白食?想你也是不差钱的主,光在京城就置有店铺百十余家,又兼水利河道,车马行当涉足各行,哼,居然欺负我这么一个穷人!对了,你现在那个商盟搞的怎么样了?”
李书明苦笑:“老朱啊,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一大家子还要吃饭,哪能只进不出啊,再说我每年做义款济灾都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不精打细算些行吗?再重申一次,我那叫连锁店,而非什么商盟,目前在京城已有一百三十七家分店了。”他话锋一转又道:“这春香楼现在这边可有九个年头了吧,我看生意颇为不错!”
朱大福握拳在床上重重砸去,冷哼一声:“魔魂教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竟然将双妙宗分支开到此处,明为娼妓,暗中对过往商贾施展**之术,探取各地秘辛,手段无所不尽其极。我们所图谋大业险些坏到这群手里!”
李书明微微动容,问道:“哦?竟有此事,发生了些什么,怎不见你向宫中回复过?”
朱大福摆手无奈叹道:“不提也罢,年轻人终有定力不足,难免受不了美惑。唉,只是可惜了一棵苗子,被我弃了。”
李书明沉吟后说道:“潇河镇地处西,毗邻方汉,风运兼其他诸小国界,四通八达,各国游人商贾均在此周转,确属佳地。我若再在这里安置一处烟花巷与那春香院竞争如何?我观此镇西南方有湖水经过,若在湖两侧建设,并集游玩,美食与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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