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承认,“好吧,确实是。我见过她,她楚楚可怜,胆小慎微。宫女在宫中讨日子本来就不容易,她被皇上宠幸后没有名分,还要继续做宫女的活,可想而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她怀了龙胎不知是福是祸,但是她小心翼翼地护着,宁愿自己因此丧命也不想打掉孩子,母亲的心大抵总是这样慈悲。她是因我才被人发现,我……”
秦沂习惯了利用一切能用之物,这个宫女于他也不过是一个推动局势的棋子。他没有想到,楚锦瑶心里竟然想了这么多。如果这个宫女最后受难,恐怕楚锦瑶也会很愧疚吧。
按秦沂本来的计划,这个宫女之后的死活是与他无关的,按小齐后那善妒、排除异己的劲,这个宫女在小齐后眼皮子底下怀孕,还偷偷藏了这么久,之后的生活多半不会好。可是如果楚锦瑶过意不去……
秦沂面不改色地说:“你放心,时隔十年,她是唯一一个再度怀孕的,因着这份不易,她的份位也不会低。到时候自会有很多人助她保胎,若这样还保不住,那就是她没这个命,与你无关。她迟早都要暴露,能让她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暴露,并且得一个不错的份位,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于这个宫女如何得到一个不错的份位,那就悄悄运作一二吧。
楚锦瑶听到宫女会册封份位,不由松了口气。人生都是自己的,楚锦瑶没有义务帮着宫女保胎,能不能平安诞下孩子,还是要靠宫女自己。楚锦瑶想了很多,她低声问:“殿下,我是不是很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没有。”秦沂说,“你要是心狠手辣,能看着别人因自己涉险而无动于衷,那就不是你了。”
最一开始打动秦沂的,就是那个温暖乐观,明明自己四面楚歌,却还认真替别人打算的楚锦瑶。
楚锦瑶伸手抱住秦沂,突然说:“殿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能遇到你,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秦沂停顿了一会,半叹了口气,问:“你今儿是不是喝酒了?”
楚锦瑶疑惑地咋了眨眼:“为什么这样问?”
秦沂低头看楚锦瑶的眼睛,果然有些不正常的晶亮。秦沂不知道是叹还是笑地点了点楚锦瑶的脑袋:“迷迷瞪瞪的。”
同一截路,秦沂和楚锦瑶走了许久才到慈庆宫。慈庆宫也挂了高高的灯笼,他们两人刚刚进门,就看到阖宫的宫女太监都站在院子里,在紫烟的带领下,喜气洋洋地给他们夫妻二人拜年:“恭祝太子殿下千岁,太子妃万福金安。”
新年最重要的就是好彩头,刚回来就能听到吉祥话显然让人心情愉悦,秦沂心情不错地点头道:“赏。”
小林子跟在秦沂身后,听了这话美滋滋地应下。紫烟他们时间掐地这么准,显然少不了小林子这几个近侍的“功劳”。不过大过年的,秦沂不和这些猴子们计较就是了。
楚锦瑶听了,也抬头笑看秦沂:“殿下,新年有压岁钱,那我呢?”
秦沂在下人面前很注意威仪,做什么都是清清淡淡的模样。这次听了楚锦瑶的话,秦沂没绷住笑了,他瞥了楚锦瑶一眼,声音满含笑意:“你也有。”
小林子跟在后面,简直觉得自己跟了一个假太子爷。太子爷在太子妃面前,也太好说话了吧?
玲珑带着人在屋里给楚锦瑶磕头拜年,有秦沂珠玉在前,楚锦瑶这个太子妃也不好太抠门,自然也大方地给宫人们赐了赏钱。慈庆宫的人得了两茬赏钱,各个走路生风,笑的合不拢嘴。玲珑得了赏后不敢再用俏皮话耽搁楚锦瑶,赶紧伺候楚锦瑶卸妆歇息。正月初一停早朝,可是却要举行盛大的元日朝贺,楚锦瑶作为太子妃,也是要出席的。
楚锦瑶明白深浅,梳洗完后就赶紧上床。帐子合下后,楚锦瑶悄悄拉秦沂的手:“殿下。”
“怎么了?”
“明日你醒来后,可千万要叫我啊!”
秦沂又气又笑:“你这话说的,我还能不管你,自己偷偷走吗?”
“我怎么会这样想光辉正义的太子殿下!”楚锦瑶臭不要脸地抱住秦沂的胳膊,“殿下,那我们说好了?”
寝衣本就单薄,楚锦瑶这样抱过来,秦沂不可避免地感受到某些柔软的触感。秦沂眼神变了变,语带威胁:“好好睡。”
“就不!”
“你果然是不想睡了。”
“没有……哎,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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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四更天,楚锦瑶就被人挖起来梳妆换衣。昨夜她自己作死,闹得很晚才睡,然而今日天不亮就被叫起来换翟衣,真是眼睛都是花的。
楚锦瑶头晕脑胀地换好沉重的太子妃翟衣,顶着沉甸甸的凤冠,楚锦瑶本就缺眠,现在头越发刺痛。可是她知道今天是大日子,绝对不能失态,于是她用指甲掐着自己手心,强逼着自己清醒。
等她到了今日朝贺的地方,看到众人都是一副没精神的模样,心里才松了松。女眷不需要上早朝,猛然这么早起床,谁家的诰命夫人也吃不消。楚锦瑶一到场,妇人们无论老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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