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用了给穆怀皇后祈福的名义。他们夫妻俩为了讨好皇帝,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就这样还靠贤名来拉拢京城里的人,真打量京城人都是傻子呢。
而且,肃王现在拿出来造势的一些功绩,说白了根本不是他的功劳,若没有太子清整好一切,肃王能干出什么?不过是捡了现成的便宜罢了,汝宁就非常看不起肃王夫妻这急吼吼的样子。
楚锦瑶听懂了汝宁的未尽之意,她不好说什么,于是假装没听懂。只能说这就是一把双刃剑,肃王借着秦沂的光给自己积累功勋,可从同样,他既然用了秦沂的东西,那无论他做出什么,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都会被划到秦沂名下。反倒是秦沂,颇有几分立了大功但是被皇帝猜忌,只能无奈被无能的弟弟排挤到郊外的意思。大家明面上不敢说,但是私底下秦沂拉满了同情分,不少人暗自愤慨,对肃王而言,这大概就是作茧自缚吧。
汝宁也知道宫里的忌讳,她并不强求楚锦瑶附和,反正意思到了就行。而且,汝宁心里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测,小齐后劝皇帝出征,宣府事败,太子临危监国,肃王亲自出关接皇帝回来,紧接着,小齐后莫名在皇帝回宫前一天被毒死,太子和太子妃都被牵连猜忌……
这一条条,一件件,也未免太顺畅太巧合了。皇后惹上祸国之名,潞王因此失去逐鹿皇位的机会,而太子立下大功,避无可避地被猜忌。纵观全局,唯一获利的,只有淑妃和肃王。
汝宁光想到这种可能都觉得不寒而栗,如果这是真的,淑妃和肃王置国家和军队的性命于不顾,只想着自己登位,他们的行为,简直枉为人。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害死了汝宁公主的驸马。
汝宁公主想到这一点有些魂不守舍。楚锦瑶和汝宁又说了一会话,见天色不早,楚锦瑶就送汝宁出去,然而刚刚走到宫门口,她们却遇到一群不速之客。
楚锦瑶看着迅速而无声围上来的太监,眸光轻转,平静地问:“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为首的大太监对楚锦瑶拱了个手便算行礼,随后,他掐着尖细的嗓音,不阴不阳地说道:“太子妃得罪了,只是东厂接到密报,太子意欲谋反,奴才接到皇上的旨意,前来搜查东宫。”
大太监说完,就示意后面的随众上前,楚锦瑶站在原地动都没动,眼神扫过这一圈人,缓缓说道:“我看你们谁敢。”
☆、口舌之利
外面这些太监动作停住, 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为难地看向为首的大太监。
大太监掀了下拂尘, 尖细的眼睛瞥向楚锦瑶, 颇有些恣睢:“太子妃这是何意?”
“本太子妃是何意,为何要向你一个奴才解释。”楚锦瑶说完就转过头, 懒得看外面这些人一眼, 而是对汝宁抱歉地笑了笑,“让你受惊了, 时候不早了,宫门过一会就要落钥, 我送你出去。”
“不必。”汝宁公主按住楚锦瑶的手, 她不着声色地朝后瞥了一眼, 对着这群横行霸道的内侍,便是汝宁公主也觉得瘆得慌。这种关头,汝宁怎么能让楚锦瑶送她。
汝宁强撑着镇定, 和楚锦瑶说了些道别的话后,就故作无事地向外走去。好在这群阉党还知道轻重, 不敢对汝宁一个公主怎么样,汝宁走近,这群太监便无声地让出一条道来, 放汝宁公主出去。
等走出包围后,汝宁公主,还有她的侍女,全都长长松了一口气。侍女吓得后背都是湿的, 她赶紧扶住脱力的汝宁公主,害怕地说道:“公主,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
汝宁被吓得不轻,赶紧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赶紧出宫。”
太子前些日子去西山练兵,这段时间一直好好的,京城里风平浪静,怎么就突然传出造反的风声了?
汝宁公主不敢细想,她终于走出宫门后,掀开马车帘子朝后面看了一眼,西边天红的可怕,在暮气沉沉的黄昏中,紫禁城仿佛一只背光伏地的凶兽,如今在暮霭的掩饰中挣开双眼,毒钩子一样的目光在四处梭巡着,想要吞噬什么东西。
汝宁隐隐生出预感,紫禁城变天,就在这两天了。
慈庆宫外,汝宁公主离开后,楚锦瑶和东厂太监的对峙越发危险。
楚锦瑶送人出去,之后旁若无人地转身往里走,被人这样疏忽,历来横行霸道的大太监忍不住了,他冷哼一声,尖声尖气地叫:“太子妃好大的派头,杂家今日来时奉了皇上的旨意,太子妃这是要抗旨了?”
“既然你说有皇上的旨意,那就拿圣旨过来。若不然,你们就抬头好好看一看这是哪里,东宫不是你们能放肆的地方,容不得你们想搜就搜,想走就走。”
楚锦瑶态度坚决,反倒把这些阉臣镇住了。他们行事无忌,但是面前这位是颇为受宠的太子妃,她不肯让人进来,他们也不敢强闯进去。万一把这位主磕着碰着,日后太子翻身,他们一个都别想活。为首太监心里顾忌,搜宫的命令迟迟未下,在这段功夫,楚锦瑶已经由玲珑扶着转身,身影渐渐没入宫门。楚锦瑶几人一进来,慈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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