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身上,楚锦瑶早就憋着气想回敬回去了。只是那时太上皇在宫里,而且还把肃王当二十四孝子,楚锦瑶即便能找出证据,也束手束脚不好深挖。但是现在,呵,有仇报仇,有帐算账,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至于淑妃已死,死者为大故而不必追究死者生前的错误……这理楚锦瑶不认,她诚然敬畏死者,但是有罪就是有罪,没什么不能追究的。何况,小齐后也是个死者啊,就淑妃特殊不成?
虽然小齐后和楚锦瑶也有许多龃龉,但是一码归一码,楚锦瑶和小齐后的私仇算一桩,淑妃谋害人命,又算一桩。任是谁死了,凶手都要清查个水落石出。
玲珑领命,眉目很是淡定。毕竟以如今宫里的形势,恐怕都不用玲珑去调查逼问,自有大把的宫人过来提供线索。肃王死于宫变,淑妃主动投梁,肃王一系只剩下肃王妃,眼见翻身无望,淑妃在内廷的势力也顿时土崩瓦解。下面的人惯会见风使舵,见此当然就活络多了。
玲珑办事楚锦瑶很是放心。她身边的这几个丫鬟中,丁香忠心老实,经手楚锦瑶的吃食茶水;迩雪心机深沉,适合扮黑脸;但是所有人中,论缜密妥帖,办事扎实,还数玲珑,所以楚锦瑶也习惯将一些重要事情交给玲珑去办。
玲珑领了命就退出去了,宫嬷嬷端了一碗白色的汤羹,唠叨道:“太子妃,您生产消耗大,多吃些东西补补吧。”
楚锦瑶如今一看到这些东西就想吐,她生产当天有些凶险,自那之后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宫里宫外不知送来多少燕窝阿胶,还有秦沂,天天让内务府送大补之物过来,他这不是自己吃不腰疼。
楚锦瑶面露愁色,宫嬷嬷一见立刻规劝,又是对孩子好又是怕亏身子,楚锦瑶被念叨的没办法,只能说:“嬷嬷不必说了,我会喝的,先放在这里吧。”
“太子妃,这补品就得趁热喝,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宫嬷嬷又要开启念叨模式,多宝阁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阖屋宫人立刻下跪:“陛下。”
楚锦瑶想要起身,刚有动作就被秦沂扶住,她只好就着秦沂的力道倚回原处,虚虚摆了一个礼:“殿下。”
如今慈庆宫里的称谓一团乱,因为秦沂没有正式登基,楚锦瑶也没有册封,所以称谓很是愁人。宫人们晓得利害,随着外面的人一起唤秦沂“陛下”,但是楚锦瑶还没改过来,还是像原来一样叫他“殿下”。同理,宫人们也不太晓得楚锦瑶如今该怎么称呼,便“太子妃”“娘娘”混着来,于是就出现这种情况,一室之内,叫什么的都有。
秦沂看了眼被楚锦瑶放在一边的瓷碗,很快就明白这是怎么了:“你又不肯吃东西?”
“不是不肯吃。”楚锦瑶皱起眉,表情很是委屈,“但也太多了吧,又不是给猪催肥,哪用得着吃这么多?”
“又乱说。”秦沂说着就端起瓷碗,用汤匙舀起一勺,试验温度正好了,才递到楚锦瑶嘴边,“乖,张嘴,喝完了就好了。”
即使小林子已经见过了太多次,屡次刺激下已然免疫,但是看到这一幕,他还是生出一种扣眼珠子的冲动。
是一个人吗?这真的是一个人吗?
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听不到也看不到。楚锦瑶就着秦沂的手喝了一半,坚决摇头不肯再喝。
秦沂见楚锦瑶确实喝不下了,不忍心逼她,便将东西放在一边,立刻便有内侍上前撤走。秦沂用手帕擦了擦手,心里却在想,还是得去敲打御膳房,明日补品不能少,但是却不能做成补品的味道。
他完全不觉得这是在强人所难。
楚锦瑶用水压下那股腻歪歪的味道后,终于长出一口气。楚锦瑶生怕秦沂又想给她添什么食谱,赶紧转移话题:“你今日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前朝没什么事。”
楚锦瑶听了明显不信,皇帝退位,新朝甫定,真的能没什么事?楚锦瑶懒得拆穿他,而是问起另一个大家都关心的话题:“登基大典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秦沂摇摇头,非常随意地说起:“不急,等你身体休养好再说。”
“这怎么能不急呢?”楚锦瑶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你本来就是……劝着太上皇退位的,即便京城里没人说,但保不准外面的藩王会用这个做文章,这种时候就要尽快登基,等你继承大统,他们再闹事,就是造反了。”
“若要登基,封后也得一齐进行,你现在见不了风,怎么能穿那么重的衣服出去折腾。要是我先登基,到时候我是皇帝你是太子妃,这成什么体统。”
楚锦瑶气得去拍他,怒瞪之:“你瞎说什么!”
秦沂一脸理直气壮:“本来就是这样啊,这种事情搁在皇家不太好听,还是缓一缓,一起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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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日,楚老夫人进宫探望楚锦瑶,小心翼翼问出了这个问题:“娘娘,陛下提过封号的事情吗?”
宫变风波渐渐过去,前两天年号都改了,举国皆知大燕朝进入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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