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林迤不敢惊动,默默站在堂下。待得苏老爷子写好后,才向其问安。
苏老爷子冷哼一声:“你祖父没来?”
看样子老师也在生气嘛,林迤笑道:“祖父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啊。”
“你跟他说,别的都行,就那块地不行。”
就这样,林迤被打发出来了。林迤老老实实回到苏简的书房、她的学堂读书写八股文,待得午间,林迤便告假了,先要去看看卫桁挑中的几家店,而后去看看两老爷子看中的地。
她出门不喜欢让人跟着,在澜溪没人管倒罢了。回京后却不能任性,是以身边一直是碧纭和常叔跟着,这二人都是卫桁信得过的,林迤也是一百个放心。
碧纭在马车里和林迤说着府里的闲话,看碧纭说着说着期期艾艾起来,想来是府里对她的传言并不好。那是自然啊,出身本来就不好了,还执意去科考。这是,他们自然不会说卫老爷的坏话,只会说林迤自己不知道好歹。虽然这个世界对女子确实够包容了,却并非大众。大众的眼光还是希望女子大门不出。像她这种到处跑的,也委实少见。
没被人当面戳脊梁骨,已经是卫府的人给面子了。当然,也是因为卫老爷子和卫慕宠着的原因,林迤下意思觉得还是因为卫桁暗中维护。想起卫桁,林迤的思念忽然一发不可收拾——这才一上午没见啊。
卫桁挑中的三家店面,一家在西市的中心,有两层楼,人流量大,而且往来都是有钱有势的,自然租金也贵。另一家在翰林院附近,租金便宜多了,但是翰林们可清贵得紧,换句话说就是没那么有钱。还有一家则在距城门口不远之地,人流量更是没话说,租金亦在前两者之间。独独一点不好,这家是才犯过事,林迤不计较,就怕客人计较。
卫桁便在此地,这家亦是两层楼,之前是做古玩玉器生意的。二楼装修得雅致,虽然被损坏了许多,还可窥当时精美。
“大哥觉得呢?”
“西市租金委实太贵,而翰林院又太过冷清,这里偏偏抓人的时候死了好几个……”卫桁眉微轩,“若没有这个,自然是这里最好。”
“若不死人,又轮不到咱们了。”林迤笑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咱们菜好,总能打开局面。重点是,这里距城门近来的人舟车劳顿可以歇息,走的人若流连,便会停留一二。那些急着赶路的也不在咱们的目标客户里。”
又是一个没听过却能理解的词,卫桁颔首:“那便这里吧。”
这里因了死过人,已经闲置许久,主人家早想出手,如今有人接,也没有抬价,顺利租了下来。接下来便是店面装修,招工,培训。这些在澜溪两兄妹已经摸索出了一套流程。又带了几个老员工,想来不会像在澜溪那样走好多弯路。
当然,有些事是林迤太坚持,却又不那么符合实际情况,偏偏林迤一固执卫桁便退步……
而后卫桁带着林迤往西郊去。卫桁带的车夫便是昨日带两老头去的车夫,出门的时候林迤便说了要去看看。这个车夫沉默寡言,问及昨日两老头发生了什么,竟说不出口,只说,他们说的话文绉绉,听不懂。好在路记得十分清楚。
这一圈走下来林迤感觉作为建书院,三四个地方,哪怕不是两老头十分中意的,也还不错。地势开阔,毗邻村镇。
“只怕还有别的缘由。”卫桁想了想,让林迤在京畿休息,自己骑着马又跑了一圈。
看着卫桁英姿飒爽的翻身下马,林迤坐在茶馆里,替卫桁斟了一杯温热的茶。林迤不爱喝茶,更爱喝能加糖的咖啡。卫桁接过时,手指无意滑过林迤冰冷的手指,带去丝丝温热。
今日天气并不好,阴冷有风。昨日却还艳阳高照,出门的时候林迤没料到,并没有多带衣衫。
喝口茶润润嗓子后,卫桁才道:“大抵我也明白为何了,祖父看中的临着浠水的地,一半是陈侍郎的地,若是在此建书院,少不得要和这位大人成为邻居,就难怪……”
这个人林迤记得,当时卫夫人曾刻意在苏老夫人面前提过。
“那只能祖父让步了。”林迤倒不在乎,反正卫老爷子要是知道了,态度软得会更快,“其他几家你可问了?”
“其他几块地,其中一家我倒认得,是退役在家的齐老将军,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林迤如今对朝堂丝毫没有认识,如今一脸茫然地看着卫桁。
然而卫桁竟不想说:“天色不好,我们早点赶回京吧。”
林迤撇撇嘴,却没有追问。
有些事,愿说的自然会说,不愿说的追问也毫无意义。只是,林迤的心情也和马车外的天色一样阴霾。
还没过城门,大雨便瓢泼似的落了下来,林迤和碧纭在马车里,还好,卫桁和车夫则都湿透了。好在新租的房就在附近,便在那边等雨停。林迤也只是下车的时候稍微淋到了一点。
林迤心疼,便将卫桁赶到楼上去,也好将衣衫脱下晾晾干,连带车夫一起。林迤则在下面转圈,对着碧纭说该怎么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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