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赵郁吓了一跳,忙伸出手臂抱住了兰芝,又飞快地脱掉了兰芝身上的雪狐斗篷,扔到了岸上,然后把兰芝紧紧抱在怀里。
温泉水温度颇高,兰芝过了一会儿方才适应,伸手要去推赵郁,却根本推不开,急得用手直打赵郁。
赵郁忍着疼,道:“这温泉很深,不信我放开你试试!”
他小心翼翼松开了兰芝。
兰芝试着探底,可是脚却踩不到底,一下子被吓住了,忙手脚并用缠上了赵郁:“送我去岸边!”
赵郁慢条斯理道:“咱们就在这里谈吧!”
兰芝恨极,却又不敢松开赵郁,只得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郁怀里抱着大着肚子的老婆,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他心思如电,很快就计议完毕,老老实实道:“我担心你嫁给别人,就让人帮我易容成了赵穆。”
兰芝闻言,简直是匪夷所思,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发现自己像傻子一样被赵郁给耍了,眼泪当即流了出来,抬手满头满脸打了赵郁几下,只觉得不解恨,当即抱住赵郁便咬了过去。
赵郁知道这都是自己该受的,一声不吭忍着疼,好让兰芝出气。
兰芝尝到了咸味,知道自己把赵郁的耳朵咬出血了,还不肯罢休,又在他背上挠了好几道。
赵郁忍着疼悄悄祈祷:“别打脸别打脸别打脸!”
若是脸上留几个牙印,再加上几道指痕,以后真是没法见人了!
他正在祈祷,兰芝恰似听到了他的祈祷一般,伸手就挠了过来。
赵郁吓得闭上了眼睛,谁知兰芝只是用力拧他的脸颊,虽然很疼,却毕竟不会毁容,赵郁只得受了。
兰芝动了半天手,累得气喘吁吁,刚停下手,忽然发现了赵郁身子的异常,被气得快要哭了:“你还是人么?!你这畜生!”
她双手齐下,劈头盖脸又把赵郁给揍了一通:“快把我送到岸边!”
赵郁涨红着脸抱着兰芝到了岸边,拿了自己的斗篷裹了她,直接抱着上楼去了。
兰芝这会儿精疲力竭,只得暂时忍受。
赵郁动作麻利小心翼翼,很快就剥了兰芝身上的湿衣服,用大丝巾裹住她湿漉漉的长发,把她身上擦干净,用锦被裹上,然后把自己拾掇了一番,穿上中衣,陪着兰芝坐着,道:“你是不是饿了?”
兰芝这才发现自己饿得前心贴后背,便“嗯”了一声。
赵郁急急下楼去了。
兰芝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可是这世上又怎会有这么荒唐的梦?
她想远离赵郁,可是赵郁却似织了一张罗网,无论她怎么做,都被结结实实网在网里,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她越想越茫然,越想越无措,最后哭了起来。
赵郁用托盘端了一个大盖碗回来,听到兰芝在抽抽噎噎地哭,心里也难受,便掀开碗盖,把大盖碗放在小炕桌上搬了过去,道:“我让厨房现下的鸡蛋青菜面,你先用些吧!”
见兰芝眼睛哭得都种了,赵郁心里难受,便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强迫你——”
兰芝听了,抬手又打了赵郁一下:“你还说——你刚才在水里——”
赵郁俊脸通红,连耳朵都红透了,低眉顺眼道:“你也累了,我喂你吃面......”
兰芝这会儿累得胳膊都是软的,可是又饿,孕妇的饿是那种一刻都不能忍受的饿,便不说话了。
赵郁喂兰芝把一碗面都吃了,又服侍她漱了口,这才把小炕桌碗筷都收了,送了下去,很快就又上来了。
兰芝就着屋子里的烛光看他,发现赵郁穿着藏青袍子,长发已经用青色带子绑好了,白皙的脸颊上分明留着被拧过后的红色痕迹,耳朵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去了,可是伤口还在,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哑声道:“我只想和你分开,各过各的。”
赵郁挨着她坐下:“我都听你的,不过——”
兰芝看他:“不过什么?”
赵郁看着床前小几上燃烧的烛台:“你知道我母妃,她什么都做得出来,正让韩双带人追杀你,在咸阳的时候就是因为发现了韩双,咱们才没有赶路,而是歇了两日,待韩双带人被引到了兰州方向,咱们才又重新上路。”
在咸阳无缘无故停了两日兰芝是知道的,却还不知道有这样的内情,想起韩侧妃的凶残毒辣,兰芝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是你亲娘么?她为什么连你也——”
赵郁伸出手臂把兰芝揽在怀里,低声道:“她只爱她自己。”
兰芝这时候也豁出去了,低声道:“难道就要坐以待毙?与其等着被她弄死,不如先下手!”
赵郁察觉到兰芝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知道她在害怕,心里越发心疼怜惜——这是他爱了两世的女人!
他抱紧兰芝,低声道:“你放心,有我呢,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害怕什么。”
兰芝是知道赵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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