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王府这位韩侧妃。”
赵翎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他想起了二弟赵郁。
所有兄弟姐妹中,赵郁与他年龄最接近,感情也最好,他可是清楚韩侧妃是怎样对待亲生儿子赵郁的。
父母哪有不疼儿女的?偏偏父王和韩侧妃是个例外,父王虽然疼他,却对赵郁甚是冰冷,而韩侧妃则直接把赵郁当成了争权夺利的工具。
想到这里,赵翎在心里叹了口气。
福王不愿意谈这个不愉快的话题,笑着看向赵翎:“阿翎,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已经安排好了,太子薨逝之后,就会有大臣递上奏章,要求皇兄过继亲王嫡子为嗣,到时候能和你竞争的只有赵渊和赵芃。”
他笑得得意:“赵渊和赵芃,是争不过你的。”
赵曙如今病危,若是赵曙薨逝,庆和帝没有别的皇嗣,只能从血缘最近的三个亲王福王、安王和定王的嫡出子嗣中选人过继,而赵翎是三个世子中和庆和帝血缘最近的,也是最优秀最适合做皇位继承人的。
赵翎心中欢喜,不禁笑了起来:“还是父王算无遗策!”
福王忽然想到了赵郁,便道:“赵郁现如今怎样了?”
赵翎觑了福王一眼,字斟句酌道:“父王,阿郁的侍妾秦氏有了身孕,阿郁如今已把秦氏扶正,带了秦氏去西北经商了。”
福王的手指在紫檀木书案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笃笃”声,道:“如此甚好......”
其实若是想要一了百了,弄死赵郁是最合适的,只是阿翎这孩子一向心慈,讲什么兄友弟恭,不愿对赵郁下手。
算了,赵郁既然胸无大志,让他活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福王抬眼看向芭蕉掩映的绿窗,眼神复杂幽深。
此时赵郁正陪着兰芝在看新建成的马圈。
马圈建在松林边缘,是用松木做柱子搭建而成的,足有上百间。
而与马圈相连的马场,范围就更大了,起码占了半个山谷,全都是牧草丰美的草场。
兰芝肚子高高隆起,已经临近产期,却甚是灵活。
她惊讶于马圈和马场的规模,大眼睛亮晶晶:“我的天,这么大的马场,可以养好多马了!”
赵郁得意地笑了:“咱们大周缺的是马,辽国、西夏和赫孙盛产良马,却无论如何不会卖给咱们。我这些种马都是通过波斯商人从赫孙买来的,给我三年时间,第一批优良战马就可以出厩了!”
兰芝见他笑得灿烂,故意问道:“你哪里弄到这么多本钱?单是这块土地就值不少钱了!”
赵郁一脸神秘凑近兰芝:“兰芝,你猜这临松薤谷是谁的辖地?”
兰芝当然知道临松薤谷属于军屯,而直接管辖此地的军屯校尉正是白佳宁的嫡亲二哥白佳昊的亲信玉兆雁,因此前世赵郁也是很轻易就租赁到了临松薤谷。
她双目含笑瞅了赵郁一眼,心道:若是玉兆雁到了,赵郁会不会还像前世一样爱吃醋?
赵郁被兰芝这一眼看得心里痒痒的,便自问自答道:“临松薤谷属于西北军屯,管辖此地的军屯校尉名叫玉兆雁,是白二哥的亲信,没怎么费事就把这个山谷租赁给了我和白佳宁养马。”
兰芝慢慢走在软绵绵的草地上,轻轻道:“即使你和白三公子合伙,可是建这么大的马场,得不少银子吧?”
赵郁从哪儿弄到这么多银子?估计要上十万两了!
赵郁没想到兰芝会关注这些,不过她愿意关注他的事业,赵郁还是很开心的。
他扭头看了看,见秦二嫂正带着翡翠阿贵等人蹲在不远处,附近只有自己和兰芝,便凑近兰芝,低声道:“兰芝,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兰芝被赵郁的气息弄得耳朵发痒,痒意伴着酥麻的感觉,忙笑着躲开:“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赵郁怕兰芝摔住了,忙抱住兰芝,笑着轻轻道:“我又拉了皇伯父身边的大太监林文怀入伙,他出了十五万两银子!”
兰芝没想到赵郁居然拉了林文怀入伙,简直是佩服极了,她瞪圆了眼睛:“你可真能忽悠啊!”
林文怀自幼伺候庆和帝,在庆和帝那里极有体面,赵郁把林文怀拉入伙,起码看在投入进来的这十五万两银子份上,林文怀会在庆和帝面前为赵郁说话——说不定赵郁就不用被流放了!
赵郁被自己女人崇拜敬佩的眼神看得得意洋洋,弯下腰,隔着衣服在兰芝隆起的腹部敲了敲,柔声道:“儿子,你爹我是不是很厉害呀?等你出生了,爹爹给你挣好大一份家业,让你做阔公子!”
兰芝闻言,心里一动:“若是我腹中怀的是女儿呢?”
赵郁飞快地在兰芝腹部吻了一下,笑嘻嘻道:“女儿也好,我赵郁的女儿,要像男孩子一样养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
兰芝听了,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大周风气素来重男轻女,她很担心赵郁和世人一样,只想要儿子,把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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