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舒服极了,甚至暂停吃奶,笑了起来。
这笑实在是太可爱了,兰芝喜欢极了,凑过去在阿犬脸上亲了好几下,阿犬被逗得笑得更灿烂了。
秦二嫂在一边看了,欢喜道:“哎呀,小婴儿小时候爱笑,长大了也聪明爱笑!”
她想了想,不禁拍手道:“端懿郡王小时候应该也很爱笑!”
兰芝:“......”
她笑了起来:“他现在也爱笑啊,天天傻乐!”
想到前世赵郁到了西北就很少再露出笑容,兰芝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消失了,心道:幸好这一世与前世不同,如今都六月多了,朝廷还没有下旨流放赵郁,应该是不会再流放了......
不过想起前世,她还是有些担心。
赵郁陪着玉兆雁在外院书房吃酒。
两人性情投合,喜好也差不多,颇有共同语言。
玉兆雁喝了些酒,酒意上涌,说话就又开始胆大起来:“郡王,因为令郎,我来吃过几次酒了,可是直到如今,还没见过令郎呢!”
赵郁也有心炫耀自己的小崽子,当即吩咐孙秋和知义:“你们两个去后园见夫人,就说我要阿犬见客,让翡翠把阿犬抱过来!”
孙秋和知义很快就带了抱着阿犬的翡翠过来了。
阿犬身上穿着大红衣衫,大眼睛乌溜溜,白白胖胖,可爱得很。
玉兆雁见了,喜欢得很,道:“郡王,令郎长得像娘,好看得很!”
赵郁笑了:“都说犬子长得像我!”
玉兆雁认真地看看赵郁,又看看阿犬,斩钉截铁道:“我还是觉得令郎像娘,像你的话没这么好看!”
赵郁:“......”
玉兆雁早备了礼物,这会儿便要拿出来,吩咐亲随:“把我提前备好的礼物拿过来!”
赵郁狐疑地看着玉兆雁,生怕他又做出前世一样的事,送出前世那样的礼物,说出前世那样的话。
若玉兆雁敢再犯,他不揍玉兆雁,就不算真汉子!
随从很快就拿了一个大红锦袋递了上来。
玉兆雁从锦袋中取出一对镶了猫眼儿宝石的小儿戴的银镯子递了过来:“我听说中原那边,小儿办满月酒,宾客都要送银镯子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赵郁这才松了一口气,攥紧的拳头悄悄松开了,哈哈笑了起来:“多谢多谢!”
大不了等玉兆雁生孩子时,他也送上一份厚礼!
晚上阿犬睡了,兰芝怕烛光影响他睡觉,便放下纱帐,自己坐在榻上,就着小炕桌上的烛光做针线。
如今六月了,西北的七月已经有些凉了,阿犬又长得快,她打算多给阿犬做几件夹衣夹裤。
赵郁提着一个竹箧上了楼,见兰芝坐在榻上做针线,想着兰芝又给他做衣服了,心里暖洋洋的,当下就走了过去。
因怕吵醒了阿犬,他脚步很轻,声音也低低的:“兰芝,我刚收到的邸报,全给你拿来了!”
兰芝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先放下吧,我待会儿再看。”
赵郁挨着兰芝坐下,这才发现兰芝是在给阿犬做衣服,心里不由酸溜溜的:“阿犬都多少衣服了啊,岳母给他做,翡翠也给他做,你也给他做......”
他起身脱下外袍,把中衣的衣袖伸到了兰芝面前:“你看看我的衣袖,是不是都快洗破了!”
赵郁是在外书房洗罢澡才回来的,外袍松松穿在身上,因此脱得很快,如今身上只穿着白绫中衣亵裤。
兰芝定睛一看,发现赵郁身上中衣的袖口处确实有些磨损了,心中不由有些惭愧——自从她有了阿犬,似乎真的忽略了赵郁——忙道:“房里恰好有两匹新送来的杭州素白绵绸,我全裁剪了,给你做中衣,好不好?”
自从听赵郁说这辈子要在西北生活,兰芝想着他不做皇帝了,自己应该不会像前世一样被韩侧妃害死了,再加上多了阿犬这个开心果,因此她渐渐定下心来,安心和赵郁在薤谷过日子。
赵郁听了,这才满意,可是转念一想,发现自己居然吃儿子的醋,未免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说话,拿了个靠枕,依偎着兰芝躺了下来,阖目养神。
薤谷的夏夜,十分静寂,偶尔传来一声夜枭的鸣叫,或者几声犬吠。
兰芝把手头上的活忙完,这才发现赵郁好久没有动静了,扭头一看,却见赵郁挨着她睡熟了,浓长的睫毛被烛光镀上了一层光晕,眉毛挺秀,很是好看。
她心里喜欢得很,便凑过去在赵郁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赵郁的唇软软的暖暖的,还留着些酒香。
兰芝索性侧身躺下,伸手描摹着赵郁的五官——赵郁生得可真好看,将来阿犬长大了,也能这么好看就好了……
赵郁似乎做了噩梦,嘴唇紧紧抿着,一滴眼泪自眼尾流了出来。
兰芝一愣,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唤他:“阿郁!阿郁,你怎了了?”
赵郁睁开了眼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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